[综]盖总绝赞摸鱼中(50)

　　但是，在打败了所有挑战者之后，作为错误的她不是应该被mooncell直接抹除吗？难道这个所谓的抹除，就是指把自己的意识从那里弹出，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吗？
　　这样看起来，mooncell的操作，还有自己的结局，似乎意外的还不错？
　　但……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她还是对那段战斗、冒险的时光异常不舍。不管是对手也好，还是曾经和她并肩作战的从者，她都……
　　等等，她从前拥有的从者，到底是什么职阶，又是怎样的人呢？
　　……
　　“啊，她真的醒了。”
　　头发染成酒红色，挽着光滑发髻的女护士吃了一惊，随后扬起和善的微笑，眼中全然是温暖的关切。
　　“身体感觉怎么样，想要点什么吗？”
　　这当然是废话，尽管拥有着活跃的思想，被困在这幅衰弱躯壳里的岸波白野甚至连开口的力气都不存在，只能尽力地眨了眨眼睛。
　　在无法得到回答之后，斋藤护士从善如流地从床头柜上夹起一团浸满了水的棉花，在少女血色淡薄的双唇上沾了沾，随后把一小勺闲暇时候压出来的苹果泥放进了口中。
　　“唔，你被冰冻了太久，身体里各个器官的状态都还需要重新恢复，所以最近不能进食太坚硬的食物。像果泥和牛奶这些容易消化的东西更适合你。”
　　说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就被端了过来。
　　抬头，往手臂的尽头看去，是一张看起来就非常温和无害的面孔。就这样微微眯起眼睛，置身于阳光中微笑的话，大概会有很多女孩子如同扑火飞蛾一般靠近吧？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在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差距之后，目前还处在严重呆滞状态，然后就被斋藤护士抓住机会把碗里的苹果泥和牛奶全都喂了进去。
　　“岸波白野对吧？现在你的病症已经有了对应的治疗方案了，还请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先全力恢复身体，然后再接受我的治疗。”
　　罗玛尼面色如常的陈述着，而一边听他讲话的斋藤护士却忍不住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这种病到现在根本还没——”
　　“不，已经研究出来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年轻的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在斋藤护士一脸诧异地想要反驳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是谁？”
　　从来没见过吉尔伽美什本人的斋藤护士立刻就警惕起来。
　　这可是特护病房，一般人都要先经过医生批准，经过严格消毒之后才允许进来。怎么她连前台的通知也没收到，对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前台的家伙是都睡着了吗？
　　“这里是特护病房，如果想要看望病人的话，请出示你的预约证明，或者到前台找医生登记。”
　　鉴于同事的作死，罗玛尼不得不放下手里正在装配的药瓶，赶在乌鲁克暴君发火之前拦住了他。
　　很奇怪的是，吉尔伽美什的灵基强度似乎并没有变化，还是那副弱得要死的感觉，这完全和他往常高傲的作风毫不相符。
　　“吉尔伽美什，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的病人才刚刚醒过来。”
　　金发青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明显警惕起来的女护士，红玉般的眼瞳里蕴藏着几分恶趣味的笑意：
　　“本王当然知道她醒过来了，本王可是为了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甚至还用上了最相称的排场来迎接！”吉尔伽美什指了指楼下停着的，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柯尼塞格ccxr trevita，“反倒是你，你家那位没告诉你，本王已经等了白野十年这件事吗？”
　　说是十年也不尽然，他只是再度使用了跳跃航法，从现在这个时间线，又回到了那个远离地球的地方而已。这样来看的话，他和御主分别也不过是经过了很短的时间而已。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落下，特护病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一排排西装革履的家伙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有的手里捧着花，有的手里抱着一堆看不见内容，但光看外表就贵得要死的盒子。
　　一束花，两束花，三束花……
　　一个盒子，两个盒子，三个盒子……
　　斋藤护士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病房迅速被淹没在礼物里，差点忘记了房间的本来面目。
　　话说，这个一口一个本王，脖子上戴着大金链，穿得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这是什么睡美人和霸道总裁的戏码？
　　岸波白野真要是进冰冻舱之前就和这种家伙扯上关系的话，那她根本就不会沦落到被扔进仓库快要销毁的程度啊！
　　自诩也见过不少市面的斋藤护士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地上的哪里是礼物，那根本就是流淌的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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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谈话就不太适合斋藤这个接触不到神秘世界的普通人参与了，罗玛尼紧张地推着还在不断回头的斋藤护士出了门，然后表情严肃起来：
　　“希望我的同事没有激怒你。吉尔伽美什王，你说的十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主，那也应该是远坂时臣才是。难道说，你原本的御主并不是远坂时臣，而是这位白野小姐，而远坂时臣使用了卑劣手段抢夺她的令咒？”
　　今天到医院的吉尔伽美什倒是心情颇好的样子，连眼神都没有向门后飘去。
　　“王怎么会在意臣民的小小冒犯？你太多虑了。关于岸波白野的事情，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本王没有向堕为凡人的你多做解释的必要。”
　　重新换上概念武装的吉尔伽美什无谓地摆了摆手，拨开了垂在病床前的厚布帘子。
　　“白野，从死亡的深渊里胜利返回的感觉如何！”
　　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棕发的少女只是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脸上隐隐带着笑容的乌鲁克暴君。
　　“你是谁？”


第54章
　　“所以说,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罗玛尼下班之后, 立刻就郁卒地扑到了沙发上, “盖提亚你也是, 明明已经用千里眼看到, 却偏偏不告诉我。”
　　天知道他当时光是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背影, 就差点以为他要暴起杀人了啊。古代的君主可不像现代人一样，讲究什么人权, 要是被激怒了的话, 那可是随时随地都能够举起屠刀的。
　　白野这么一个身体虚弱的女孩子，在对上吉尔伽美什这个明面上看起来十分正常, 其实内里已经暴怒起来的古代君王，竟然也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是很好吗？那件事情对你来说挺好的，假如让你提前知道的话, 说不定你会直接找吉尔伽美什摊牌掉。有岸波白野在手，对你来说也是一重保障。”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把罗玛尼照顾得面面俱到, 上次碰见奈亚拉托提普这个千面之神, 他就吃了一个大亏。下回罗玛尼出事的时候，他万一被什么东西绊住，吉尔伽美什也会看在岸波白野的面子上过来搭把手。
　　毕竟冠位caster之间的交情嘛……曾经身为冠位候补的他也知道有多不靠谱。要是没有岸波白野这个月球后宫王在, 罗玛尼出事, 吉尔伽美什不往坑里面撒把土都算好的了。
　　他才不会说, 他是想看到吉尔伽美什一脸憋屈的叫岳父的场景。
　　盖提亚笑着给他端了一杯热乎乎的可可, 在某种神秘感情的趋势之下，轻轻地把手放到罗玛尼头顶，然后——
　　揉~
　　被突然袭击的青年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碧色的眼眸里分明流露出委屈的情绪。
　　“盖提亚你简直是越来没大没小了，现在连我的头发都敢揉了。而且你人形的样子明明是参照我的，为什么还偷偷拔高了十三厘米，一下子就变得比我还高啊。”
　　“这难道不是和你学的吗，我觉得你之前摸我的时候手法很熟练啊。”
　　盖提亚眨着眼睛，表情百分之两百的无辜。
　　“什么叫摸你的时候很熟练？我明明只是摸了一只小豹子而已！”
　　罗玛尼端起杯子大声抗议，身后是作为背景板飘过的桀派和哈艮地。
　　他的王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唉，果然还是应该早点让王恢复人性才好，这么软绵绵的样子真是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不不不不行，这么可爱的王要是放在当时民风开放的耶路撒冷，恐怕那些如狼似虎向王表白的女人们会把王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还是现在这样子就可以了。
　　盖提亚垂下眼，掩饰住自己波动的心绪。
　　“说起来，从这件事当中，我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开千里眼也挺有意思的，难怪吉尔伽美什会经常关掉他的千里眼。”
　　吉尔伽美什会因为岸波白野忘记他这件事吃惊加恼怒，其实本身也是乐在其中的吧？
　　永远追求着未知和意外性的王，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就比如他，其实已经对拥有千里眼这种事感到厌烦了。不算某个非人类的半梦魇，一直保持着千里眼开启状态的他，有时候也难免对眼前看到的事情感到疲惫，继而对现实发生的事情感到淡漠。
　　明明已经在眼睛里看到某件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现实……简直有种吃过的饭吐出来再吃一遍的恶心感。沙条爱歌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样，也正是因为生命中不再出现“期待”与“惊喜”，让她整个人对人类都丧失了实感吧？
　　比起和其他人丧失链接，他更害怕有朝一日，那份从作为玩家时就产生的热爱会随着时光渐渐消磨，哪怕是如此可敬可爱的罗玛尼也再不能激起心中的波澜。
　　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暂时关闭千里眼，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重新开启。就像遥远的从前一样，作为一个看不见未来的普通魔术式，陪伴着罗玛尼走过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