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126)

　　“你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嗯，算是吧。”爱德华迟疑的说道：“我们解开了菜谱，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了点……收获，不过电话里说不清，具体很复杂，在那里我遇见了些人，总之现在我们这边也还在尽力去寻找。”
　　找到地方，有了收获？西川有些惊讶，这么快就有了突破性进展了，爱德华他们比他想的要能干。
　　“最主要的是……”
　　爱德华张了张嘴，犹豫的说道：“西川先生，那个东西，你能放弃吗？”
　　“……”西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房间昏暗，外面的灯光斜着照在他的胸口之下，以上的部分却沉浸在阴影之中。
　　他嘴唇轻启，声音清冷而又理智：“爱德华，你接触到什么了吧。”
　　爱德华：“！！！”
　　“战斗过了吗？嗯，一定是战斗过了，受伤了吗？严重吗？”西川放下了手上拿着的东西，手揽在腰间，靠着墙。
　　“啊？啊，还好啦，现在已经在医院被治疗过了，只要慢慢疗养就好了。”爱德华愣了下，一个两个居然都这么‘温和’？惊讶中的他没有注意就将他现在受伤的实情说了出去，虽然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掩盖的，然而因为不想让人担心，同时伤口还是在第五研究所导致的，所以这一点他连温丽都没有在电话里说。
　　“嗯，那我现在赶过去。”
　　“哎？！”爱德华傻眼。
　　“妮娜现在刚结束第一个阶段，我这边暂时正在培养刚炼成的细胞，不需要我时刻看着，只要提前安排好助手的，即使我不在几天也没问题。”西川施施然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声音再次低了下来。
　　“到时候，那些不方便的话，就直接当面给我说吧。”
　　咔啷。
　　又被挂了，爱德华看着电话头疼的额角冒汗。
　　算，算了，我不管了。来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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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爱德华愤愤的一把将电话挂掉，然后被在拐角处喝了三杯咖啡的丹尼推着回了病房。
　　然而让爱德华意想不到，在两天后，他那个在小村的机械铠维修师居然比在东方司令部的西川先生还快赶过来。
　　当温丽来到病房的时候，西川先生现在都还没有到站。
　　等西川坐着火车来到中央，跟着来迎他的下官来到爱德华的病房内，正好和刚修好爱德华手臂，被休斯拉走的温丽错开了。
　　当他拿着看病的瓜果进来后，爱德华就因为贤者之石的原因陷入尴尬之中，除了在开始时打了声招呼，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这位开口说话。将瓜果放到爱德华病床前的柜子上，西川睁开眼委婉的给了房间内的两位下官一个眼神示意。马丽亚和丹尼对视一眼，看向病床上的爱德华，爱德华在内心里再次无奈的呻、吟出声，却还是不甘不愿的点了下头。于是，唯一能缓解气氛的两人也直接出去了。
　　坐到病床前的凳子上，西川取下了帽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沉默的等待着爱德华的解释。
　　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爱德华冷汗刷刷的下着：这时候突然很想在外面的丹尼能进来啊，好歹能活跃下气氛，他真的拿西川先生这样的人很感冒啊！
　　“……当初。”爱德华在踟蹰了半天后，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说道。
　　“我们遇见马可医生的时候，他说过，贤者之石是恶魔所进行的研究。”
　　“他没说错。”
　　爱德华垂着头，放在床上的手指紧抓着手下白色的被单。
　　“我们破解出来了马可医生的资料，他们研究的贤者之石的制作材料，竟然是……活人。”
　　“在得知之后，我和阿尔还闯入了当时被用作研究贤者之石的第五研究所，从里面也基本确认了这一事实。”
　　“……”西川睁开眼，表情有些惊讶，但也就惊讶了不到几秒，就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果然是这样的东西啊。”
　　什么？他的口气里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笃定，让爱德华诧异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西川淡定的伸出手指：“等价交换，是炼金术的基础同时也是一直不变的原则，可以说是绝对的，但贤者之石号称是可以打破等价交换的存在。”
　　“这样能打破平衡的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西川推了推眼镜，透明镜面后的双眼紧闭，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他却始终和常人一样，不，是比常人，比他们都能看的更加透彻。
　　“那样的东西又是如何存在的？”
　　爱德华怔住了。
　　“这个问题当时无解。”西川放下手，微微俯下身面对着爱德华。
　　“那么换一种探究的路线。”
　　“我曾经就曾经猜测过，真理，也就是等价交换要是触碰，其实从始至终都一直在实行，没有真的被打破的话，那么，其实使用了贤者之石也是有代价的，但是代价为什么没有显示在使用人的身上？”
　　“很简单。”西川耸了耸肩。
　　“因为有别的东西替使用人交付了代价。”
　　“贤者之石。”西川垂眸，在说出这四个字后就又再次合上眼帘。
　　“能够替人将一切代价抵消掉的代价，这样的贤者之石会是什么？”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那自然是……可以交换一切代价，可以让等价交换满意的……”
　　“够了！”
　　爱德华放在身边的手猛地握紧，身体因为激动而小幅度的颤抖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带着诸多的不解和逃避。
　　“……”圆扫过垂着头咬牙不语的爱德华，西川微微睁开眼，推了推眼镜。
　　“爱德华。”
　　爱德华沉默不语。
　　西川没有停下，暗沉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划过，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透着极深的理智和无情，就像是剔除了某种情感，抛去了除了某些东西以外的一切一般，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
　　“即使知道这些，我也没有要打算停下。”
　　身子猛地一顿，垂着头的爱德华瞪大了双眼。
　　要说了已经说完了，西川起身站了起来，将帽子再度戴上。
　　“我的目的不在贤者之石的制作，我只是想要研究，研究真理，然后了解自身。”想要知道，那个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那个人和他到底是……
　　西川垂在身边的手轻轻攥紧，黑色的帽檐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深色的阴影。
　　“所以，不管如何，要是有人能找到一块石头，我会愿意继续跟他进行交易。”
　　转过身，西川走向大门。
　　“你没想过要放弃吗？”
　　爱德华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放在门把上的手停止向下压的力道，西川背对着他，淡淡的说：“放弃……是不可能的，那是和我存在的意义所相等同的东西。”
　　“如果不去追寻那份答案，我将一无所有，所以，怎么可能放弃的了。”
　　“而且。”西川回过头，空洞透彻的褐色眸子对上的爱德华看向他的眼睛，即使看过了地狱的光景，知道了现实的残酷……
　　“你们不是也没有打算放弃吗。”
　　金色的瞳孔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样璀璨燃烧着斗志的双眼可不是放弃的人会有的。
　　咔嚓。
　　病房的大门关上，爱德华隐约间听到了门外，西川在和他的下官玛利亚和丹尼他们道别的声音。
　　……
　　从医院离开，西川回到了自己定下的的旅店，圆在拐弯的角落那里扫到了上面来监视他的人，但他没有理睬。在夜幕降临之后，他就在那些人的监视下，在关上灯的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在被封锁着的第五研究所。
　　一个黑影从天空略过。
　　站在下面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人察觉到那个黑影的存在。
　　跳到围墙脚落，西川缓缓站起，望着面前的到处都被贴满拉条的废墟。
　　第五研究所。
　　现在已经完全塌方，成了一堆碎石。
　　“虽然都塌方成这个样子了，但……”这样更好，这么麻烦的场景即使是中央也没办法将这些清理出来，看看现在才清理不到一半的情况就知道，他们自己也感觉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还留着，所以速度并不快。
　　那也就是说，一定还有东西留在这里！
　　……
　　第五研究所，很怀念啊。
　　当他在取得国家炼金术师之后，他就被邀请在研究所工作，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去第五研究所，而是去了第三研究所，进行各种医疗方面的炼金研究。
　　他对为国家服务这一点完全没有兴趣，他的目的始终是找寻，找寻那个他在这里驻步不前的那个存在。所以在将那里的知识吸收一空，他就直接打死辞职换个地方。但在临走前收到了转进第五研究所的调动，但到底他要研究的是和市面上想要研究的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西川连夜悄悄潜入第五研究所查看了一下，没有很往里面看，但就这样，他还是发现第五研究所所研究的大致是关于他已经放弃了的人体炼成和永生这样的主题后，他就连去都懒得去就直接拒绝了。
　　永生那种虚无缥缈的无聊东西，他根本没有研究的欲望，‘活的久’可不是一件真正美好的事情，虽然不见得所有‘活的久’的人都会都厌恶生命，但同样的是，那种被世界置身事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