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全世界(23)

　　晚上的时候，黑树悠斗收到了一封短信。
　　【下一次，我绝对会赢！我会向你证明，老子才是最强的！】


第25章 合同签订
　　雄英的第一天终于平安落下帷幕了, 可喜可贺。
　　在k中学的男厕所里瞪着斗鸡眼的齐木楠雄终于放心地松懈下来，虽说雄英的安保防御值得信赖, 但就连他也说不准命运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会突然开个玩笑，比如在救助训练上一块碎石正好砸到后脑勺上之类。
　　于是, 默默替尚还青涩的小英雄们善后的工具人——齐木出场了。
　　呀咧呀咧, 真会给他制造麻烦，这种日子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齐木楠雄叹了口气，念着今天是某家甜品店咖啡果冻打折的日期，得快点去才行, 距离打折结束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救救我……】
　　齐木楠雄猛地顿住脚步, 差点撞上厕所门口迎面走来的男同学, 在后者懵逼的注目下迅速退回了隔间里。
　　“这是……尿频尿急？”男同学嘟囔着。
　　尚不知自己被贴上尿频尿急标签的齐木楠雄迅速用瞬间移动转移到了黑树悠斗所在的位置, 还以为是自己移开视线的时间段有人袭击了他, 结果他出现在了无人的小巷口里, 确实这里是极为合适的犯罪场所。
　　前提是不只有一个人在小巷里的话。
　　齐木楠雄左右看看也没发现第二个人的踪迹，默默看着之前向他求救, 现在却好端端站着的黑树悠斗。
　　黑树悠斗微笑：“看来在课堂上保护了我的，真的是路人a先生啊。”
　　齐木楠雄心里一个咯噔。
　　两人谈话的地点转移到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厅的隐蔽角落。
　　有齐木楠雄的混淆能力，黑树悠斗即使不戴口罩也成功地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在服务员过来点餐的时候还特意向她笑了一笑，脸上有雀斑的少女捂着莫名加速的心跳疑惑的退下。
　　“在救助训练上我就注意到了, 好似有什么存在在默默保护着我一样, 无论是落石还是冰冻都没有对我造成过伤害, 这些都是路人a先生的功劳吧？谢谢。”黑树悠斗眉眼弯弯, 但很可惜美颜对齐木楠雄来说毫无作用，因为听不清心音的原因在这个人面前只会让他有些不适应。
　　快点结束然后去买咖啡果冻吧。
　　齐木楠雄不耐地搓了搓手指，反正现在大概否认也没有用了，想着干脆冷漠应对应该会让对方看懂意思尴尬离开吧，于是冷淡地点头。
　　黑树悠斗脸上的笑容更甚，然后又叫了服务员过来追加了五份咖啡果冻。
　　齐木楠雄本来离开椅子一半的屁股又踏踏实实地坐了回去，如果能看到自己的好感度表的话，刚才绝对上升了不止一点。
　　“这些算是刚才的谢礼，虽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黑树悠斗注意到齐木楠雄微微发光的眼睛，轻轻一笑，话语一转又说道，“不过路人a先生真的很厉害呢，一旦我陷入危险就会及时赶到，真让人安心。”
　　“不会是，一直在监视我吧？
　　齐木楠雄嘴里的那口咖啡果冻差点咽到气管里，不上不下地卡得人难受。
　　“果然呢~路人a先生一直在‘看’着我啊。”
　　虽然对面的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但自知这种被说的好听是保护，明说出来就和跟踪狂差不多的行为，齐木楠雄难得有些尴尬，“这是为了防止你遇害才这么做，抱歉。”
　　一转攻势了呢。
　　本来只是存着几分试探的心思，但看到面前的粉发少年眼里被世间常识束缚的些许愧疚，黑树悠斗嘴边的笑容不由得加深，随机收敛起笑容，眼帘下垂遮住了神色，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受惊的蝴蝶：“莫非是一直在监视着我？考虑到刚才的求救，还有监听？”
　　对齐木楠雄来说听到全人类的心音是基本操作，他也没办法拒绝，不过主动监视确实是他做的，这么说起来确实和跟踪狂、私生饭差不多。
　　但如果是让齐木楠雄因为这点愧疚感就放弃保护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对方提出不适，他也只能说出抱歉了。他不可能放弃拯救地球，为此稍微修改黑树悠斗身边人的记忆也在所不惜。
　　“……不过，路人a先生也是有着自己的理由吧？能告诉我吗？”
　　齐木楠雄沉默着摇头，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告诉当事人的话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黑树悠斗叹了口气，“那好吧。”
　　就这么接受了？
　　刚这么想，齐木楠雄就看到黑树悠斗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他。
　　这是一份……合同？
　　“路人a先生有不可告人的理由，我可以理解，那么请允许我正式雇佣你为保镖，这样可以吗？”黑树悠斗笑着道，看到齐木楠雄眼里的抗拒，“请别那么快拒绝，至少先看看吧。”
　　齐木楠雄并没有成为谁的手下的打算，不过也不好干脆拒绝，只好拿起那份文件扫了一眼。
　　最后的工资条款不由得吸引了他。
　　一个月工资——50万日元？
　　喂，这早就高出大部分工作的收入了，他这种普通的不打工的中学生居然都有一点点心动。
　　再往下看的话……
　　oc牌咖啡果冻一年份代金卷？？！
　　这不是那个超有名的咖啡果冻牌子吗？他记得一个的单价卖得死贵，几乎顶得上超市里十个普通的咖啡果冻了！他只有在某次过年的时候吃过一次，那个味道至今难以忘怀。
　　或许是看齐木楠雄的视线过久停留在工资条上，黑树悠斗的笑意更深，“之前记得你很喜欢吃咖啡果冻？我最近正好在代言这个牌子的产品，喜欢的话就送你吧。”
　　这是什么恶魔的低语！？
　　齐木楠雄仿佛整个人分成了两半，咖啡果冻的诱惑和个人的坚持在疯狂拉锯战。
　　“而且……我其实很愿意配合路人a先生你的保护，虽然理由不能说，但你肯定没有害我吧？从刚才的求救来看，路人a先生你虽然有能够注意我的动向的能力，但也不是能一直注意到我这边的吧？不然刚才也不会轻易出现了。”
　　被看穿了啊。
　　齐木楠雄保持沉默。
　　“就算是我，被每时每刻盯着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倒不如合作吧，我会积极配合你的保护，用合同来合法雇佣你，遇到危险会第一时间向你求救。作为交换，路人a先生就不需要一直‘看’着我了，嗯？”
　　原来是顾及到**被他看到吗？
　　确实，无论是谁生活在毫无**的环境下都会崩溃的，这个要求很合理，而且说实在，他既不想在学校请假专门整天盯着黑树悠斗，也不能天天往厕所里跑变成斗鸡眼。
　　对方的态度已经很诚恳了，友善到不可思议，他本来准备好了的改变思维的异能都没有用上。
　　于是这一次齐木楠雄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合同，上面的条款宽松到不可思议，几乎对他完全没有约束，连真实的姓名都不必写上去，想工作几天就工作几天，每个月都有定额的工资，是一份如果让社畜看到会浑身抽搐的合同。
　　这样的话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齐木楠雄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路人a的大名。
　　黑树悠斗手指抚过签名栏上的名字，脸上笑意更深，“那么，从今天开始请多指教了，保镖先生。”
　　呀咧呀咧，又换了个称呼吗？
　　齐木楠雄对这个无所谓，看了眼时间也该到回家的时候了，直接瞬间移动走了。
　　黑树悠斗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由舌尖蔓延，随后返回香醇的甘味。外面的阳光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西边，弯月悬空，夜晚降临了。
　　店里的客人也在渐渐稀少，黑树悠斗慢条斯理地收起桌面上的文件，心情不错。
　　【这样就可以将这个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了？放到眼下监视确实要安全一点。】
　　“嗯，不管他是抗体还是单纯的强大，日后慢慢确认就好了，这样对我来说都没有坏处。”
　　黑树悠斗还不急着回家吃饭，将视线转向玻璃窗外。
　　天色晚了，行人踏着行色匆匆步伐走在街道上，有些人脸上有一天工作下来的疲惫，也有人身上穿着学生的制服，肆意挥洒青春，众生各有众生相。
　　黑树悠斗很喜欢像这样观察着人类，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看一整天也好，这种每个灵魂都是不同且独特的感觉很棒，他光是看着他们，就能学到很多东西。
　　一如他在横滨学到了人类的狡诈。
　　而在政府机构被隔离的那段时间，他学到了控制，无法消灭威胁的话就放到眼下监视，用钱也好、前途地位也罢，只要是能动摇其心智的东西都要毫不犹豫地利用。
　　——
　　东京的某处地下酒吧。
　　死柄木弔正在通过屏幕和老师沟通，本来进展顺利的气氛，在老师频频提到某个偶像后，死柄木弔心上升起不爽。
　　“老师，为什么要对区区一个偶像那么看重，他不过是个娱乐大众的小丑罢了！”死柄木弔愤愤地道。
　　在吧台上擦拭酒杯的黑雾动作一顿，朝死柄木的方向投去一个诧异的眼神，afo在屏幕的那头淡定地道：“他的能力非常特殊，用的好的话颠覆社会也不在话下……但同时这种能力也非常可怕。”
　　“死柄木，你没有背着我接触和黑树悠斗相关的东西吧？”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违背老师的话。”死柄木弔不假思索地道。
　　“那就好。”afo轻笑道，“好了，你的计划也差不多该到准备阶段了吧，那边的联络也准备好了吗？”
　　“已经和那边的首领联系上了。”死柄木弔不耐地抓了抓脖子，显然对那群乌合之众十分不屑，只是考虑到计划需要炮灰才主动接触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