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职业深情(18)

　　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个人到底是有怎样的背景才能做到？
　　楚留香看着面前这个人近乎无害的脸，思绪无限集中。
　　以上都只能算是他个人的推测，也许真相并非如此。
　　但首先，他果然还是要确认这个‘柳岸’和‘罗隐’是否是同一个人。
　　以及……他在船上发现的那些尸体，和济南城死在他面前的那些人，是否都出自这个人的手笔。
　　如果他真的是之前见过的罗隐，楚留香还真的不能相信对方会做出这种事了。
　　毕竟他对罗隐的印象其实算的上挺好，还想过闲下来之后可以去镇北侯封地找他小酌一杯。就算之前听说他在求亲成功之后就毁了古洛风的婚，他也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但现在，‘罗隐’可能不止是罗隐，他还知道对方目前正在另一个完全不可能是古洛风的女人前献殷勤。楚留香顿时就觉得脑子有点乱了。
　　即使很多现象都表明他并不简单，他还是愿意相信会袒护一个陌生人的‘罗隐’不会杀人。
　　但如果连小侯爷对古洛风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那这次的事情，他真的没把握是不是这个人做的。
　　“不请我进去说话吗。”楚留香朝宋成翊笑笑。
　　遇到困惑的事情就去求证到水落石出。楚留香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完全没想到会被发现的宋成翊心里恨不得直接把门一关就逃离这个地方，但逃跑就代表心虚，他不认为现在楚留香是真的确认了这件事，如果他这时候逃跑，就是变相承认了盗帅的猜测。
　　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自认不可能暴露的宋成翊尽量的让自己放松了身体：“盗帅真的找错人了。我原名肖岑，现在改名叫柳岸。”
　　楚留香回头，就看见宋成翊恢复成了一副处变不惊样子。
　　心道对方也许在装傻，他也不能逼得太紧，就配合着问道：“为什么要改名？”
　　“上个名字招惹了太多敌人，也就换个名字重新生活。”宋成翊说的风轻云淡，办足了现在换名字如换衣服的形象，“香帅来此到底有何事，不必转弯抹角，还是直说的好。”
　　这一句话，就直接把楚留香之前说的话当成了要说正事之前胡乱扯出来的开场白。
　　然而楚留香并不准备绕开最初的问题，甚至连直接询问他是否是犯人的意思都没有。
　　没有犯人会因为询问就主动承认。楚留香一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只有充足的证据，才能定一个人的罪。亦或他亲眼看到对方动手杀人。不然任何猜测都只是无稽之谈。
　　盗帅微微笑道：“无论你信不信，我确实是来找人的。”
　　“找你刚刚说的罗隐小侯爷？”最初的慌乱过去，宋成翊愈发冷静起来。
　　楚留香却是没因为他的平静改变什么想法，直接摇头道：“找你。”
　　“若是没记错，我与香帅……应当没这么熟稔？”宋成翊随意的给他上了杯白水，“香帅又有什么事来找我呢。”
　　然后话题又绕回了最开始。
　　“我怀疑是你杀了那些人。”楚留香突然道。他确实没有询问，而是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宋成翊一惊，没想到楚留香真的会说这个：“哪些人？”
　　“很多，包括昨天晚上的杨松、宋刚和今天的……”
　　“宋刚？！”宋成翊恰到好处的打断他的话，“宋老二死了？”
　　“昨日在他准备说出书信内容前被人偷袭而死的。怎么，很惊讶吗。”楚留香道。
　　“我们天星帮的二师兄死了，你让我当没事发生吗。”宋成翊现在的身份是天星帮客卿，合情合理都该队这件事发表一些看法的。
　　“逝者已矣。”楚留香问，“昨夜天星帮带一点红想围剿朱砂帮，你又为何在与无花喝茶？”
　　“香帅这是已经把我当犯人在审问了不成。”宋成翊冷笑道，“我帮有一点红相助，又何愁不能成功。既路遇故人，我自当等不及一叙当年。”
　　楚留香对他后面的解释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而是在他说完之后摇头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
　　“我只是想找到，你并非犯人的证据。”


第29章 拒绝同行
　　楚留香说要找他并非犯人的证据，深层次的意思，就是想确认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动手的时间和机会。
　　“所以你能证明吗。”他问。
　　宋成翊干笑两声：“香帅这是要我证明自己无罪，不如先证明我有罪？”
　　楚留香刚想开口说话，宋成翊房间的门又被人敲响。
　　屋内的两人对视一眼。
　　宋成翊还真想不出敲门的会是谁，他和无花刚分道扬镳，刘罗月那边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住在这儿的。虽然他刚让人去查真正柳岸的信息，但济南城的暗哨也不会在明知道有客人的时候过来找他。
　　既然他都不知道，楚留香当然更加不会知道。但楚香帅和宋成翊都可以从来人的步伐和踩地声音推测出来的是一个女人，还应当是一个有武功的女人。
　　作为这个房间的主人，当然也只能由他去开门。
　　他并不担心来的会是什么可以给他定罪的人。他确实没做过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罪强加给他。
　　刚放了楚留香进来的门再次被打开，宋成翊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女人的脸。
　　竟是一个还算熟悉的人。
　　“柳岸哥。”沈珊姑轻轻叫他一声。整个人如同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沈师妹。”宋成翊将门开大了一些让她先进来，又看了眼已经坐下的楚留香。
　　如果他没记错，这两个人应该在昨天上过床？
　　恰好屋内的楚留香也看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沈珊姑，稍稍吃惊了一下，又想到柳岸天星帮客卿的身份，这样反倒也算是正常的。
　　突然感受到宋成翊略含深意的目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思考难道是对方知道了昨晚让朱砂帮拷问沈珊姑的事情。
　　然而宋成翊不知道的是。因为楚留香比原剧情先见到过一次沈珊姑，对这个女人留下了印象，当天晚上再见到她，也没了做些什么事的欲望，直接将人交给了朱砂帮。
　　走进屋里，沈珊姑整个人就往宋成翊怀里扑。幸而宋成翊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眼疾手快的就往旁边躲了一下。他躲开了，正面沈珊姑的就是楚留香。
　　沈珊姑显然是第一次看楚留香这张脸的，比张啸林俊秀了不知道多少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不知能虏获多少女子的芳心。沈珊姑也同样不例外，但她毕竟还是有正事来找宋成翊。
　　稳定了下心神，她让自己的表情停留在柔弱中带些坚强的恰到好处：“柳岸哥，昨夜二哥死了。”
　　这事宋成翊一开始就知道，又刚在楚留香这边听过一遍，当然不觉得吃惊。
　　只是依照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能在沈珊姑面前无动于衷。于是他只稍稍抬手摸了摸女子额前的发梢：“我已知晓，你节哀。”
　　“柳岸哥，我只你是我天星帮最厉害的客卿。大师兄失踪，二师兄死于非命。”沈珊姑抬起头，一脸坚定，“我想去找出凶手，求你帮我。”
　　旁边的楚留香竖起了耳朵。
　　宋成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先问：“你可是有什么线索了？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找给那女人画像的人。”沈珊姑道。
　　她说的画像，其实是左又铮一直难以忘怀的女人留给他的画像。左又铮这么多年始终挂在书房用来睹物思人的东西。这次楚留香发现的尸体似乎都与她有关。
　　这次正是收到了画师孙学圃正在这济南城的消息，沈珊姑才抱着最后的希望准备前往寻找。
　　楚留香明显是对沈珊姑提出的人很感兴趣，宋成翊当然知道他们之后会从孙学圃那里得到这个案件的重要信息，但沈珊姑其实只知道孙学圃在济南城，具体在哪个地方却是不得而知的。要找到也需要不少时间。
　　而宋成翊今天也并非闲暇。他在济南城并非是为了故事的主线，他自己的任务才是重点，刘罗月曾与他约好今日，会尽量和刘家家主刘金明出门谈商，这也算给宋成翊一个再次刷脸的机会。
　　就在刚刚他给沈珊姑开门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门外一个小厮给的一个手势。正代表刘罗月已经开始计划，需要他的配合。
　　已经拖了这么点时间，算是迟了。他不可能真的陪沈珊姑去走什么剧情。
　　一旁的楚留香也在等他的回答。
　　宋成翊却是在低眸思考后道：“抱歉，我确实很像与你同去，但与人有约，实在抽不出空来。掌门的事情也不好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不若你先去，我会尽力从其他角度来调查这件事。”
　　像是没想到他会拒绝，一时间沈珊姑的表情愣了几秒，才深呼一口气：“好，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们便分开来查。”
　　说完，沈珊姑甩门而去。
　　“你为何不去？”等她走了，楚留香也站起身来问道。
　　“香帅若是感兴趣，自可以与三师妹同去。”宋成翊看着他道，“我之后确实有事，就不招待了。至于之前你所说的证据……”
　　他顿了一下。
　　“柳岸问心无愧，香帅若是怀疑，尽管查便是了。”这回他可不会再不让人管了。
　　宋成翊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了这么久，没道理会再让楚留香查出什么来。
　　“我并不想怀疑你。”楚留香用的是不想，而不是不会。
　　他现在拥有八成把握宋成翊就是之前遇到的小侯爷罗隐，但在对方不准备承认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唯有一点点信任可以交付。
　　如果凶手真的不是眼前这个人，他自当请罪。
　　沈珊姑才走没多久，楚留香直觉她那边会有重要线索，宋成翊不准备与她同去，楚留香也只得将事情分个轻重缓急，与他告辞后往沈珊姑走的方向追去。


第30章 突发事件
　　楚留香跟着沈珊姑走了，宋成翊也同样不准备在屋里多留。
　　实际上他已经算是迟了许多，但还是得去碰碰运气。
　　刘罗月陪着刘金明出来的时间其实不长，幸好等他赶过去的时候还算来得及。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谈完，刘金明还带着刘罗月去买了她喜欢的东西。
　　宋成翊远远就看到了刘罗月头上戴着的发簪。正是他在陈氏面前买下来的那个，看来是顺利送到她的手中了。
　　柳岸的事情他已经让人去调查，无论真相如何，他总归不会因为这样一个意外就放弃任务。
　　“刘老爷，刘姑娘。”宋成翊走上前去，假装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