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爱的战士宇智波(53)
这怕不是教会了的徒弟要绑架师父吧!
“不能让他们离开。”我对阿斯玛道:“他们要找自来也。”
阿斯玛愣了,离我还挺远的鼬哥也楞了一下。
“你知道我们要带走自来也身边的九尾?”
“我当然知道你们要带走自来也……啊?九尾?”
我跟着这俩人一起愣了:“你们要九尾干什么?”
鼬哥没回答我。
看来我刚才纯粹是靠误打误撞,无意间参透了他们晓组织的真实目的。
可是晓组织要九尾有什么用?
我印象里的晓组织只是个国际忍者联合的雇佣兵组织,总部在雨隐村,成员个顶个都是影级强者,除了要价高之外几乎没毛病。因为有助于促进各国忍者交流,做事又有分寸,所有国家都在对这个强者云集的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个民间组织几乎快成为了半官方性质的忍者协会。
……但是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他们还对尾兽有需求啊。
我纠结的都快秃了,忽而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声打破了我僵持在了晓组织身上的思路。
我以为是卡卡西缓过劲来想起从水里爬出来了,惊喜的抬头看去,却看到了几乎吓得我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的一幕。
祖宗诶!卡卡西单独带我过来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啊,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哎呀。这又是哪位?”
“……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是吗。”干柿鬼鲛有些事不关己的望着那边感叹:“鼬先生到底有几个弟弟啊。”
我:“……”
“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
佐助怒吼道。
耀眼的蓝色雷光在他手上迸发而出,电流与空气摩擦之间发出的撕裂声,仿佛有无数的鸟雀引颈鸣叫。
年幼的宇智波佐助瞪着一双猩红的写轮眼,那些略显冷淡的温柔皆被绝望与恨意遮蔽。
我眼底能滴出血来似的灼热。
“如你所说那般——”
“我活了下来,带着对你的恨意。”
“为了杀掉你,我——”
“我才活到了今天!”
第52章 ……为什么啊
一声骨头断裂的“咔吧”声隔了老远传了过来。
鼬哥空手打落了千鸟的雷光,干脆利落的折断了佐助的手骨。右手折断的佐助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在鼬哥面前瘫软的跪倒下去。
我看到鼬哥眼中有浓稠而潋滟的血光,脑中想起的却是远在波之国时那个月读的幻境里,他对我说着“恨我吧,你恨的还不够深”的模样。
夕日红见势不对冲向了鼬哥挡在佐助身前,鼬哥却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将夕日红踹飞出去。她重重的撞在水面上,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鼬哥安静的垂眸,弯下腰掐住了佐助的脖子。
“哥!”
我喊了一声。
不等我冲出去阻止,鬼鲛又再次横刀拦在我身前。
“不行呢。”
鬼鲛舔了舔尖牙,挑眉笑道:“不能让你去打扰鼬先生。”
……我可去你的吧!那是你哥还是我哥!
心头飘过一万句脏话刷屏,我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的看向鬼鲛身侧以视线诱导他看向阿斯玛所在的相反方向。鬼鲛分神的一瞬间,我右手持草薙剑避开鲛肌大刀刺向鬼鲛的胸口,左手却藏在背后单手结印。
“火遁——”
鬼鲛眉头一皱,转瞬间便有水浪拔地而起。我这才收了草薙剑把藏在背后的左手按出去:“千鸟!”
兵不厌诈,不阴险不做忍者。嘴里喊着火遁然后一雷遁砸过去的这种缺德事我做得多了。压根就不是火遁的雷光穿过水浪席卷向鬼鲛,只听得一声惨叫,我确认一击得手后掉头就跑。
我知道一个千鸟对干柿鬼鲛这种血条长到堪比人柱力的人造不成什么致命伤害,但是重伤他一下能让阿斯玛有空阻止住他就好。
我两步跳上水面,一把捞出了在水里泡了很久的卡卡西,将卡卡西甩给身后的夕日红之后一点不带犹豫的冲向鼬哥。
他完全不留情面,就好像在波之国变身成我的样子特意去给佐助解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要踹上佐助的肚子。
我心里一惊,慌张的把佐助接在怀里。鼬哥一脚踹在我右肩上,我错开几步忍住肩头再次传来的尖锐痛楚抱着佐助站定。
刚才佐助手骨折断却没能喊出声音果然是因为中了月读,我不清楚鼬哥在月读幻境中给他看了什么,只是他看上去竟像是意识全无的样子,连以往干净的黑眸都失去了神采。
我小心的把他抱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了他站在鼬哥的对立面。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是指责亦或是劝阻我都说不出口,我也没那个资格说。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佐助的恨意……我没办法感同身受。
凝视了鼬哥许久,那些想说的,说不出口的所有言语都只化为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将宇智波一族屠杀殆尽。
为什么叛逃自己的村子。
为什么不择手段的伤害佐助,就是为了让他能在仇恨之中强大。
河畔上有风吹过。鼬哥将遗传自母亲的柔软长发拂至耳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嘲讽微笑。
“和你,没有关系吧。”
风悠悠的把他的声音吹散。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鼬哥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咸不淡的倒是平静的很:“既然九尾不在这里,我们也该走了。”
我嘴唇嗫嚅数次,也没能吐出什么完整的言辞。
“鬼鲛。”鼬哥轻唤了一声,同阿斯玛对峙着的干柿鬼鲛几乎是立刻就瞬身而至站立在了鼬哥身侧。
“走了。”
鬼鲛瞥了我一眼。
“鼬先生,你的弟弟看起来有些不甘心呢。”
“别管他。”鼬哥似是有些不耐的闭了闭眼睛:“组织让我们来不是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是是——”
鬼鲛扛起了大刀,包含恶意的望向我:“那我们有缘再见吧,鼬先生的弟弟。”
谁他妈要跟你再见。
两个身穿火云袍的身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我抱着佐助,有些站不稳的半蹲半跪在了水面上。
我并不害怕,只是紧张的过了头。
人都走了,木叶一方的增援这才姗姗来迟。迈特凯带着几名暗部飞快的从远处赶了过来,他嘱咐了些什么,在到达这里之前暗部便尽数散开,迈特凯独自跃至水面站到了我身边。
“你们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低头去看被我护在怀里的佐助,他半阖着眼睛却毫无反应。右手的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垂下来,无处宣泄的淤血堆积着将奶白色的皮肤涨得紫红。
我可怕疼了。
手指上划开一个口子都能让我又哭又喊好久。
可是他一声都没吭,月读幻境里造成的痛楚已经让骨头断裂的疼痛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凯先生,他们的目标是人柱力。”我定下心神,把佐助抱得更紧了些从水面上站起来:“接下来的事,可能要麻烦您了。”
迈特凯愣了一瞬,随后对我比了个大拇指。灿烂过头的笑脸非常的……令人安心。
“当然了。木叶的上忍还没有无能到什么事都要个孩子来解决。”
我想对他笑一下表达自己的谢意,但是心情着实太沉重,只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迈特凯全然不在意我笑比哭还难看的脸,把卡卡西和夕日红都交给了阿斯玛,自己就向着鼬哥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抱着佐助和阿斯玛一同赶往木叶医院。
最近流年不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水逆还是怎样,总之从中忍考试开始我就和木叶医院格外有缘。先是佐助住院我看护,再来就是我住院佐助陪床,轮轮转转现在又轮到了佐助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总把我和佐助认错的那个老熟人医忍给佐助的右手进行了紧急处理,一番查看后,确定了佐助和卡卡西都是幻术造成的精神创伤。而幻术等级太高,一时间无法解除。
我撑着脑袋坐在佐助的病床边上神游。
这个时候才发现,月读只能由施术者本人来解除的特性实在是太可恨了。
佐助双目紧闭的躺在被子里。也只有他睡着时的这个模样,才让他看上去没有以往那么尖锐冷漠,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普通少年。
我摸了摸佐助光洁的额头:“对不起呀。”
因为我无法将两个世界的鼬哥区分来看待,才把佐助刻骨的仇恨轻描淡写的揭过。
没考虑过你的心情。
对不起呀。
确认佐助没事,我姑且还是跑去看了看一块进了医院的卡卡西和夕日红。卡卡西跟佐助一样属于精神创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夕日红倒是伤的不重,固定好了骨头之后随时都可以出院。
卡卡西的病房里聚集起了不少我眼熟的上忍,我名义上的那个带队老师奈良鹿久也在其中。我一个刚刚取得中忍资格的人混进去,他们也只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就继续讨论着本来不应该让我听到的话题。
比如人柱力,比如晓组织,再比如叛忍宇智波鼬。
见我进屋,奈良鹿久招呼我到他身边去。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磨蹭着站到了他身后。
奈良鹿久只扫了我一眼,便问道:“你叫医忍给你看过了没?”
“看什么?”
他指了指我的肩膀。我这才发现疼过劲变得麻木后,我的胳膊好像抬不起来了。
我摸了摸已经没了什么感觉的肩膀,发觉只是关节好像是因为刚才鼬哥踢的那一下有些错位。反正不觉得疼,我就干脆自己把错位的关节给掰了回去。
奈良鹿久白了我一眼:“你那条胳膊不想要啦?”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关节掰正以后开始慢慢有了细微的刺痛感。有感觉就是好事,有感觉就证明伤势还有得救。
“没什么大事。”
奈良鹿久白眼翻的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不顾上忍们还在讨论的话题,奈良鹿久抓着我那件宇智波族服的大领子就直接把我拽出了病房。
“医生呢?”他懒洋洋的喊了一嗓子:“医生在不在,给这小子截个肢。”
我从背后踹了他小腿一脚。
“哦呀?”木屐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从走廊拐角传来,随后我便看到了一个白发的高大身影,正是最近一段时间负责教导鸣人的自来也。自来也跟在鸣人身边几步远的地方,晃晃悠悠的奔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他似是漫不经心道:“医院里不是禁止喧哗嘛。”
他和鸣人都背着行李,看起来是准备出门的模样,怕是还没走出木叶就被迈特凯给找了回来。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吧!”鸣人叫嚷起来:“佐助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静点,总得让我先问问是什么情况吧。”自来也一巴掌拍在鸣人的脑袋上,面上看着像是在问奈良鹿久,实际上却是看着我问道:“我听说,你们遇到了‘晓’?”
“是。晓组织的两名叛忍,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的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潜入了木叶。”我含糊了一下,还是答道:“他们的目标是鸣人。”
“我?”
鸣人诧异:“为什么他们要找我?”
自来也将鸣人的问题按下不表,只是沉吟道:“宇智波鼬……我记得那小子是杀害宇智波一族的凶手?”
我没有回答。
鸣人却疑惑道:“宇智波鼬?他和佐助有什么关系?”
我低声道:“他是我……是佐助的哥哥。”
我本想说他是我的哥哥,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他不是我的哥哥。
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的哥哥。
我的哥哥教导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生当自由骄傲,不畏前路,不念过往。而他的哥哥却赌上性命来用伤害和仇恨使那个孩子快速成长。
鸣人的表情蓦然沉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