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君还好吗(199)

　　她是什么都明白的，只是不爱说罢了。

　　“八嘎——”忍不住说出这俩字。

　　五条悟跟夏油杰一下子支棱了，五条悟挤眉弄眼：“听到了吗，杰，硝子说你是笨蛋。”

　　夏油杰：“？她是在说你吧悟。”

　　硝子说：“我说的是你，夏油。”

　　她说：“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剖析死者的想法，并代入，为何要把自己逼得如此紧呢，他是他你是你，如果能得过且过又为何不做呢？

　　杰说：“我没办法，硝子，这是一种天性。”

　　他剖白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理解他的想法，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他。”

　　“安心吧，硝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陷进去的。”

　　五条猫的脑袋上浮现大大的问号，他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硝子，杰这家伙就喜欢多想，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阻止他，他会夜里睡不着的。”大大咧咧的解释。

　　硝子：“……”

　　你可真了解他。

　　夏油杰说：“言归正传，以当时的情况，他打败五条老师，按照心愿建立咒术师的世界并非难事，我了解自己，他只有一条路走到黑，若不是出现大的变故或转折，绝不会放弃。”

　　“他留下的嘱托一定很重要。”

　　五条悟说：“那还等什么呢？放出来看看呗。”

　　*

　　系统太贴心了，如先前提供的“五条悟大意入猫箱”，这一段记忆也能好友共享。

　　在未来的十分钟内，他们以第三者视角观看了两面宿傩与五条悟的回合制打拳，以及五条悟的走马灯回忆。

　　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

　　硝子欲言又止：“五条，原来你是这种人设吗？”

　　武痴、高处不胜寒、会感慨自己没有让对手尽兴、没打死了还没有一点遗憾？

　　她说：“你好爱那个宿傩啊。”

　　五条悟化身呐喊相，声音大得把灰尘都震扬了，若声波有攻击范围，大楼定将倒塌。

　　他说：“不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此时此刻，他的崩溃肩比初被系统绑定，看见自己成为大反派的夏油杰。

　　他像一头喷火龙，喷发无处可言的愤懑。

　　硝子继续棒读：“你还把未完成的事托付给我，你们俩能打的，双双下黄泉再相见了，就留我一个奶妈，合适吗？”

　　五条悟跳脚：“都说了不是！不是啊！”

　　夏油杰：“是这样的，悟，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不是拍你的后背让你独身上战场，混合双打不好吗？”

　　“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他词穷了，“不了吧，只有你跟那啥两面宿傩才能理解的世界。”

　　五条悟暴走了：“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跟那个两面宿傩一点关系都没有！”

　　硝子：“但你要给他传递爱哎。”

　　夏油杰：“悟，我不歧视你，但……”

　　欲言又止，要不，吃点好的吧？

 

 

第085章 （重写）

　　五条悟破防了。

　　破大防了。

　　具体表现为嚷嚷着：“这怎么可能是我啊！”

　　“太丢脸了！”

　　“我怎么会输！输了也就算了, 还要传递爱，还要抱歉没让对方尽兴，也太恶心了。”

　　“这是ooc啊ooc！”

　　他双手放在夏油杰的肩膀上, 前后摇摆：“你说句话啊杰，我要这么死了，就算变成诅咒都要活过来啊！怎么能认输！”

　　“那必须是在死生一线中领悟新的能力，通过反转术式再复活大杀四方！”

　　杰的脑浆都快被晃出来了，他忍不住了, 站稳了，他忍不住在悟的脑袋上打了一拳, 哦，又被无下限拦住了，于是召唤出咒灵，逼退陷入癫狂的猫咪。

　　“冷静点, 悟, 你可以摇你自己。”

　　他这么说的。

　　硝子蹲在一旁, 此时换她蹲着了：“变成诅咒还是算了吧，没人能祓除你哦, 五条, 要给我跟夏油添麻烦的。”

　　她晃了一下脑袋：“啊, 我忘了，你跟夏油都死了哦, 五条，被麻烦的只有我。”

　　“牙白，夏油的身体还在娟子手上吧, 看到这幅场景，会不会双双变成诅咒啊。”

　　“诅咒的时代要带来了。”

　　夏油杰要崩了, 他说：“快别说风凉话了，硝子，一起来阻止悟啊。”

　　硝子说：“不挺好的吗？世界要操蛋成那样，还不如你们双双变诅咒，双宿双飞，多好啊。”

　　夏油杰的额头跳动：“国文不是用在这里的，硝子。”

　　现场的乱局持续了好一会儿，五条猫跟应激似的，到处喵喵喵的叫唤，好在他们没回异能特务科，这是要点儿时间控制情绪。

　　混乱的局面中，夏油杰不得不担起放大镜抠线索的重任。

　　他擅长这个，收拾残局。

　　“有几个问题。”他说，“两面宿傩先不提，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他能在现代复活，定是找到了合适的受肉。”

　　“现在用的这具身躯是小惠的，但在我们离开时，小惠还好好的。”

　　硝子：“哎——真惨。”

　　“小时不见甚尔跟美久，被悟养大，深爱的养姐被诅咒，十七八岁时当两面宿傩的受肉。”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啧”。

　　“什么松子被嫌弃的一生啊。”

　　夏油：“……嫌弃，也不对吧。”

　　但，正如硝子所言，是异常惨烈的一生。

　　这就是咒术师吗……

　　“第二点是，为何东京会成废墟？”

　　系统慷慨又吝啬，固向其开放未来的一角，却又不肯透露死灭回游的消息，只知道回合战、决斗。

　　硝子说：“是死灭洄游吧。”

　　夏油杰：？

　　那是啥。

　　硝子与悟从成年人那儿听了一嘴，其间夏油杰都在沉睡，他被封印了，对世事变幻一无所知。他们离开得又突兀，少了情报互通这一环节，眼下终于补上了。

　　诉说间，五条悟终于发完疯了，他敞开双手宣布道：“绝对！绝对不能走入这未来！”

　　“太可怕了，我都ooc了啊，杰、硝子！”

　　“……”重点有错，结果正确。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的心好累。

　　硝子：“所以，该怎么做？”

　　“或许不难。”垂下眼眸，以下的话经过千百次的锤炼、思索，当然咯，任何一个从未来回到过去的重生之人都会产生一模一样的想法。

　　利用信息差，改变过去、缔造未来。

　　“挽救悲剧、改变命运。”

　　我们永远不知，打破既定的命运，如脱轨火车一般的未来会驶向何方，但在见识过惨烈的未来后，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任何一种命运都胜过所预示的。

　　打破既定的、悲剧的命运，这是十分有意义的事。

　　当下的我，正是为了这重意义而行动的。

　　硝子：“……”

　　她沉默地看向夏油杰。

　　他好像，又陷入自我的世界中了。

　　……

　　逝者的嘱托太重要了，三人组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索。

　　他们理所当然地决定，先不回异能特务科了。

　　在过去，夏油杰与硝子弱小时，异能特务科给予二者诸多帮助，固然有利用与拉拢的成分在，可夏油重“义”，官方与种田山头火于危难关头伸出的援助之手，他不会忘怀。

　　且别说东京高等咒术监督局筹备在即，见识过平行世界总监会的腐朽与傲慢后，他天然偏向这新生的组织。

　　硝子也一样。

　　即便如此，他们也要隐瞒异世界游。

　　感谢“给死者的明信片”，它像一道防火墙，牢牢卡在两个世界间，任何关于命运、世界线的词汇都无法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