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看着伏黑甚尔的尸体,似乎是在迟疑。
“杰。”
他转过头,看见了满身是血的五条悟。
五条悟盯着半空,平静道:“想救就救吧。”
他冷淡的目光扫过伏黑甚尔,就像扫过一块儿路边的石头,属于神子的漠然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
已经失去威胁的手下败将而已,他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杰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看着他漠然的表情,夏油杰心里还是有气,但他仍是蹙着眉,关心道:“悟,你没事吗?”
五条悟嗯了一声:“没事。”
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能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情感也变得格外的稀薄,除了夏油杰这个Oneandnly以外,所有一切都在他的印象里淡去。
高专、事务所、五条家、总监部,一切的厌烦与快乐都变得无关紧要了,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平静下来之后,情感就会随之恢复。
他歪了歪头,从眼前的奇怪景象中抽出注意力,解释道:“老子不介意你救他,放他一马也好,废物利用也好,都无所谓,但是尽快,他的灵魂如果成佛,万年樱也救不了他。”
“……”夏油杰叹息一声,决定不跟状态明显不对劲的五条悟赌气:“好。”
花瓣雨中,伏黑甚尔被毁去的半边身体开始得到修复,然而这样的修复却在进行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伏黑甚尔的眼皮动了动,顽强得睁开了眼睛。
【不愧是天与暴君,这个顽强的生命力,绝了】
【感觉没修复完整,但这种程度已经够他活了……】
【天与咒缚,牛的!】
夏油杰开门见山地开口道:
“五千万先生,我可以用万年樱救你,但我们有两个条件。”
“……”
“第一,以后当我们的体术陪练,我会付你钱的。第二,找个正经工作,好好养你的一双儿女。”
伏黑甚尔嘴唇动了动,半晌,他哑着嗓音开口道:“你有病吧。”
夏油杰:“……呵呵。”
一团血浆在夏油杰身后变成一把巨大的镰刀,随时都有可能朝着伏黑甚尔砍下去。
伏黑甚尔咳出一嘴的鲜血,笑了:“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同意了,臭小鬼。”
于是镰刀消失了。
夏油杰一挥手,万年樱也从原地消失,只剩下躺了一地的诅咒师。
他在袖子里掏了掏,把GS事务所的名片放进了伏黑甚尔、爱心男人和娃娃脸少年的口袋里,至于黑袍老人……
夏油杰冷笑一声,踩碎了他的水晶球。
这是三个诅咒师里气息最不妙的家伙,他可没兴趣招揽这种人。
他提起不知何时晕在外面的助手,走向雇主:“牛丸先生,早纪小姐,你们怎么样?”
早纪小姐满脸惊魂未定,但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我没事,就是爷爷……”
牛丸老爷子闭着眼睛,吃力地摆了摆手,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仍有意识,但满头是汗,状态的确不太好。
很显然,这样的战斗场面对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都上车吧,我们尽快回东京。”
早纪小姐担心地问:“你们……会开车吗?”
夏油杰笑眯眯道:“啊,这不用担心,车会自己飞起来的。”
早纪小姐:“……”
夏油杰召唤出魔鬼鱼咒灵,把牛丸老爷子扶了上去,又把助手扔上魔鬼鱼咒灵的背。
“悟,走了。”
五条悟站在空旷的平地上,血染的和服随风吹起,如同盛放的樱花一般。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虚空,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杰,世界,变得好奇怪啊。”
“……?”
他们第一时间将牛丸老爷子送回了牛丸家。
此时的牛丸家一阵兵荒马乱。
佣人们连忙给老爷子铺被子,让老爷子躺上去休息,之后又是端热水又是找私人医生的,里面乱成了一团。
把人送回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进进出出。
他们作为被雇佣的咒术师不好一走了之,更重要的是,夏油杰担心那个什么志太郎又雇佣了别的杀手。
五条悟身上的雪色和服已经被血染红,几乎都要变成红色和服了,夏油杰身上也全是血,但勉强能被深色的袈裟掩饰一部分。
私人医生跑进来,看见院子里血染的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得伤成什么样子,才会流这么多血啊!
夏油杰淡定地做了个“请”
的手势,示意他快进去看看老爷子。
“我们没事。”
只是看着吓人,但伤势已经完全愈合了。
五条悟站在院子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直勾勾地盯着半空发呆。
他的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异常的安静,配合这一身的血,透出一种天真又无辜的残忍。
弹幕觉得很奇怪。
【他这是看什么呢?】
【猫偶尔就是会盯着虚空发呆啦……】
【靠,我总觉得五条悟这个样子好可怕哦,人外感好强】
【可能是之前那一波兴奋过度了,导致他现在不太像人(笑)】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看见满身是血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拉住一个路过的仆人。
“站住,我爸、我爸现在是什么情况?”
仆人也是一头雾水,“老爷刚回来就倒下了,说很累,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医生已经到了。”
中年男人紧张地问:“他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小姐,还有那两位先生。”
中年男人转头一看,发现仆人指着的就是院子里那两个可疑的家伙。
夏油杰的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主动搭话道:“您就是……志太郎先生?”
牛丸志太郎警觉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还真是他。
夏油杰嘴角的笑容更冷了。
他谦虚道:“只是一个咒术师而已。”
果不其然,牛丸志太郎顿时紧张得不行。
“你们……知道吉野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哎呀哎呀,也没发生什么呢。只不过,雇主和樱小姐聊天的时候,忽然跑出来一群诅咒师,说要抢走樱小姐,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就是志太郎先生派来的。”
牛丸志太郎脸色都白了,他皮笑肉不笑道:“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这一定是诬陷!”
“是吗?是不是诬陷,问问助手先生就知道了。”
“助、助手?!他现在在哪里?”
“撒,这我就不清楚了。”
夏油杰笑吟吟的,语气也很温柔,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软刀子,狠狠刮在志太郎身上。
“毕竟一回来,他就被老先生下命令关起来了,说无论谁来求情都不能放人。”
志太郎的脸色更加难看,夏油杰“啊”了一声:“听说志太郎先生对老先生的初恋十分上心,还两次委托高专寻找樱小姐?”
“……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油杰大笑几声,俏皮道:“可是啊,高专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方面的委托呢。”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道:“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咒术师,怎么可能知道高专的事情!”
“‘’——?”
中年男人喉结滚动,看起来相当慌张。
那群该死的、无能的诅咒师,果然把他抖出去了吗?
夏油杰双手笼在袖子里,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他压低声音,幽幽道:“看来老先生在公司的权力还是很大啊,让您如此的畏惧他,又让您……巴不得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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