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棋一连下了好几日,总算是在盂兰盆节的最后一天下完了。
“我输了。”无惨将剩余的棋子扔进了棋盒里,“真是好久不下了,手太生了。”
鬼灯认真的收拾着棋盘,“在下还会时不时和地藏王菩萨下一盘呢,和菩萨下棋真是让在下有些施展不开。”
“地藏菩萨不主动进攻,防守的滴水不漏,下到最后让在下无处可走。”
无惨想一想也有些头痛:“确实很难下啊。”
“结束了。”一方面在说棋盘,还有一方面在说盂兰盆节。
亡者们回来的时候骑着茄子,意味着缓缓离开。
鬼门也要关上了,鬼灯突然来了精神,对着鬼卒们大声道:“休假结束了!今天晚上大干一场,把那些逃脱了的,还有做坏事的亡者都一一抓捕!”
“是!”
喧闹的盂兰盆节就在鬼卒们抓捕亡者的声音下落下了帷幕。
无惨与白泽约定一起去一趟天国,他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
对于美人的邀约,白泽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无惨也很喜欢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
天国亮的让人心慌,无惨打的伞能够将他完全罩在阴影下。
桃源乡种满了桃子,还有瀑布和彩虹称的上是绝景,但对于无惨来说多少有点恐怖了,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快要被晒化了。
白泽很贴心的遮盖住了窗户和透光的缝隙。
“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多谢了。”
白泽有和吸血鬼约会的经验,他们也无法见到阳光。
无惨打量着这里,外面的草药园有兔子在照顾药草,白泽随意扔了几个草药在药罐里,兔子们开始帮忙捣碎。
无惨忍不住伸手摸摸这些毛茸茸的兔子,“真乖啊。”
白泽笑眯眯地说道:“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月亮上就有搗药的玉兔哦,可不要小看小兔子哦。”
无惨知道白泽医术精湛,“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个药方。”无惨从袖中找到了写着药方的纸张地给了对。
他接过药方认真研究起来,还不停的发出“嗯嗯嗯。”之类的声音。
无惨耐心的坐在桌前等待着。
“嗯?”
“怎么样?”无惨赶忙问道。
“嗯,这个药方看起来真的很眼熟啊。”白泽陷入了思考中,然后对无惨道:“小姐让我把把脉吧。”
无惨伸手过去,白泽熟练的搭上了他的手,在无惨的注视下默默的滑到了手腕处。
工作起来的白泽还是很认真的,“那个药方好像是很久以前我喝了酒,随便写的残稿,不知道怎么掉落人间。”
“不是说上古魔神留下的么?”无惨面无表情的问道。
“人类的传说总会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变化的,这很正常,”
“不过小姐你这个脉象很奇怪啊。”白泽皱着眉头看向无惨,“怎么感觉……难道那个药还有这种作用么?”他陷入了一种困惑当中。
“你因为喝酒惹的祸还少么?”鬼灯拎着狼牙棒推门而入。
白泽看到鬼灯也暴躁的开口:“你又来干什么?!”
“我在你这里订了金丹忘记了么?”鬼灯自顾自的坐在另外的一把椅子上,看来一时半会不想走了。
白泽从药柜里把金丹扔给他,“还不快点走。”
鬼灯打开手掌,这颗金丹闪闪发光,可惜他也没打算离开。
白泽对无惨说道:“既然已经吃了这个方子,那也没办法,除了不能见阳光还有什么副作用么?”
“没有了。”无惨想了想回答道,吃妖怪什么的也不算是副作用吧。
“我这边可以给你开一些仙露。”白泽拉开药柜往里头看了看,“人怨用完了,要补货,得等一段时间,妖血,兽丹……强大兽王的兽丹可不好找,鬼精,我看你身体中已经有了嘛,蓝色彼岸花有点麻烦,都是一些麻烦的材料,我当时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东西啊。”白泽用力挠了挠自己脑袋,头发还炸毛出来了。
“等一下……”无惨插话道:“其他我都有了,还差仙露和蓝色的彼岸花。”
“是嘛?那我去接一些仙露过来。”白泽开开心心的哼着歌离开了。
无惨心中有些愧疚,自己这样欺骗他是不是不太好。
“鬼灯大人也来拿药?”无惨和对方打招呼道。
“嗯,是地狱需要的东西。”
“一会去地狱看看吗?”鬼灯问到。“桃源乡对于鬼来说还是太过明亮了吧。”
无惨点点头,“地狱也很机密的地方吧,我去没关系?”
“反正关于地狱的情报人类不都画在了画册上面吗?高天原也会在人间宣传地狱,让人类产生敬畏之心,而不要作恶。”
“诶?还能这样吗?”无惨楞了一下,随后感慨道:“真是厉害啊,一直以为我要寻找的药方非常难,都已经做好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的打算了,好不容易收集到一部分原材料,但其实如果白泽愿意的话那些药方他都有。”
鬼灯看着无惨道:“是觉得人生来不同么?”
无惨摇摇头:“无法形容的复杂感觉。” 他笑了一下。
白泽用瓷瓶递给自己,“这个里面就是仙露了。”
无惨小心的将它收进怀中,白泽除了行为放浪一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多谢。”
鬼灯不客气道:“那我们就离开了。”
“有你什么事啊,若月小姐好不容易到天国做客的说!!”
“我叫无惨。”
“嗯?”白泽脸上带了一丝疑问,无惨继续说道:“鬼舞辻无惨,这是我的真名。”
“啊……嗯。”白泽不知为何,听对方郑重的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竟然会有些羞涩和不自在。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如果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好了。”
白泽一听这话来了精神,一把搂住无惨的肩膀说道:“那为了报答我,以后和我在天国约会吧。”
“咚”的一声巨响,鬼灯的狼牙棒又重重的砸在了白泽的头上,“为什么神兽中还有你这种败类啊!”
白泽也咆哮道:“你这是嫉妒吧嫉妒!!嫉妒小姐姐把真名告诉我了!你这只心里阴暗的变态鬼!”
啊,不要吵架啊……
鬼灯和无惨离开时,白泽拿着小手帕挥了挥,咬着牙说道:“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我觉得你脉象不太像正常女生的。”
“把脉还能分辨出男女的吗?”无惨惊讶的问到。
“那你太小看我这些年行医的水平了。”白泽对于自己的专业还是很自信。
“这样啊。”无惨意味不明笑了两声离开了。
地狱的彼岸花都生长在三途河边,而三途河是划分现世与彼岸的分界线。
亡者死后到达这里先由夺衣婆脱下对方的衣服,再由她的丈夫悬衣翁把衣服挂在树上,根据树枝的弯度判断亡者生前罪恶,再决定他从三途河的那一个位置渡河。
这里最美的应当就是成片的红色彼岸花,开遍了整个滩涂,在人间有人说这里的花都是被血与怨养活的。
也可以这么说,没有钱渡河的亡者,需要趟过这条河流,但只要下了水的就没有上来的机会,他会被三途川中的水鬼永远留在其中。
“这么多花应该要找很久,蓝色彼岸花说不定就是是地狱的特殊品种。”无惨想起之前看到的金鱼草。
白泽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无惨莫名的微笑,惊坐起,“不会吧!!”
“我那药还能让人变性吗!!那也太可怜了!”
作者有话说:
都说白泽能看出来无惨是男的,但大家记得鬼灯和白泽第一次见面做裁判的时候吗,他俩无聊猜从厕所出来的女性胸围,当时因为不知道厕所出来到底是男是女所以大吵了一架hhhhhh,一直到现代还在因为这个吵架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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