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也知道贝尔摩德给两边的说辞必然是不同的。
为了和她实质上毫无关系的侦探去杀死BOSS?那可不像是贝尔摩德会做的事。这个女人天生追求刺激,她取得贝尔摩德这个代号也不过是因为生活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琴酒甚至可以保证这件事她早几年就想做了。
“你们……”
水无怜奈眼睁睁地看着侦探被琴酒摔在地上,但依旧冷静地发出了问话,就好像被枪口对准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她本来想找个理由插手但被不破小姐拦住了,虽然不破小姐也觉得事情非常不对,但是谁敢去跟琴酒对着干啊?这两个人一看就有矛盾,不管新BOSS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反正她不会拉着基尔去犯傻。
不破小姐说:“你们的事先放一放,刚才说了FBI对吧?!所以我们现在怎么从这里出去?!”
不会吧,琴酒不会真的在满是FBI的地方见面吧?难道说刚才这段她完全想错了,山口乱步是组织的新BOSS没错,但背叛组织的人是琴酒?
但琴酒的目光越过她,落到了水无怜奈的身上:“那就要问你身后的CIA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叫不破小姐来,又容许这只老鼠活到现在。
不破小姐先是一愣,然后勐地回头,就对上了水无怜奈完全陌生的表情,在她还没能接受一路上跟自己一起逃亡的人竟然也是个卧底的时候,水无怜奈或者说CIA的探员本堂瑛海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你们已经逃不出去了。还是别做挣扎了。”水无怜奈冷声说。
“不不不你先告诉我既然你是卧底那为什么要跟我一起逃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吗?”不破小姐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在身份被不明不白识破的现在,水无怜奈终于可以说两句心里话了:“谁想跟你一起去原始丛林,哪有人真的往这种地方跑啊!”
“但是那里真的很安全啊!我们跑了这么远不是根本就没有警察抓到我们吗?”
“那是因为我跟他们说暂时不要抓你!”水无怜奈觉得自己还没有被不破小姐气死一定是因为卧底的时候已经练就了绝对的耐心。
不破小姐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当初崇拜的波本先生是卧底,最熟悉的贝尔摩德疑似背叛组织,菲诺小姐和冲矢先生这俩人最离谱,竟然直接来了个FBI二进组织,现在就连基尔小姐也是卧底了!这个组织还有混下去的必要吗?
等等,要是山口乱步跟他们不是一路人的话,那他……
就在不破小姐和水无怜奈一边互相警惕一边争执的时候,工藤新一看向琴酒,说:“我知道你不只准备了这点,所以我想确认一下,这个会场里——”
“有。”琴酒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终于把枪收起来,甚至没有管那边两个人的意思,琴酒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小邻居,语调从容:“把这座剧院炸毁还是做得到的。”
工藤新一只觉得刚才那几下是真的狠,他平复了一下唿吸,说:“前辈说你走到哪就炸到哪,看到爆炸案就会想到你,原来就算组织已经不在了还是这样……但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带枪进来是一回事,但你应该没有时间安排炸弹吧。”
这不是解释这些事的时间,但就算FBI和CIA来——或者那两个日本公安警察也想来跨国执法都没关系,这次琴酒有足够的时间。
他扔掉了早就燃尽的烟,说:“我不需要安排,这座建筑是组织投资修建的,在拆除原本的歌剧院时下面就埋藏了大量的礼物。”
“……”
工藤新一知道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在哪里了:“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我想要终止演唱会的时候没能做到,因为你用某种理由让他们出手了。”跟组织有联系的那些原本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真的想让一个演唱会顺利进行,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琴酒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点不耐烦:“你知道你在跟什么对抗。”
工藤新一摇摇头:“确实我只有一个人,没法跟那么多大人物较劲,但这种手段你也只能用一两次,毕竟现在乌丸莲耶不在,长生不老就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还在面临机构内部难题和景光哥身份问题的降谷前辈没能帮忙,毕竟这都不是日本国内的事;赤井先生也无法在这件事上动用太多的资源,因为只是他们的怀疑并不能成为理由,更不用说FBI更倾向于引琴酒出来。
所有人都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最终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
又一个乐队的演出结束了。
接下来的乐队是个熟悉的名字,工藤新一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这次的曲调难得变得舒缓温柔。
琴酒拿出了一款型号眼熟的老旧手机,舞台的灯光有一瞬间打到了这个房间里,然后这里重归黑暗。
水无怜奈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向琴酒袭击的,她趁不破小姐被晃花眼的时候越过去抢夺琴酒手里的遥控器,但下一秒她就听到了侦探的声音:“等等!”
工藤新一知道演唱会就快要到中场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先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但琴酒把那部老旧的手机直接扔进了下面的观众席,反手过来对付他。
舒缓的乐曲里整个大厅都非常安静,但还是有枪声在不和谐的地方响起,这不是属于琴酒的枪,工藤新一的视线捕捉到子弹从眼前飞过,打穿了那部经常被用来当遥控开关的老旧手机,然后又有近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响起。
琴酒发觉小邻居的身手是一天比一天难对付了,但要跟他打还完全不够格,所以他反手就往水无怜奈的方向开了一枪,也不看自己打中了没有:“你在等你的小帮手?它的本体不在这里,没有信号网络她就无法出现,就跟没能过来救你的他们一样。”
是说“A”啊。确实,从刚才开始就是这个结果,虽然一直窝在工藤新一的手机里,但名为“A”的人工智能毕竟是在米花的,现在是没法联系上。
工藤新一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不是前辈们唱歌把设备唱坏了啊。”虽然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他还真的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血。
扎眼的红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但现在他也无暇顾及水无怜奈是不是还活着了。
琴酒说:“睡一会儿还是自己走,你选一个。”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了。
694
乌鸦与酒乐队的投资人带着恍惚的表情走进了休息室,现在的休息室里除了乐队的四个人以外,还有两名女性。
一位是据说乐队成员家属的世良小姐,她正在缓慢地摘掉自己已经碎了的耳塞;另一位是在墙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魔法师小姐,她已经这样很长时间了,谁跟她说话都没有回应。
投资人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
诸伏景光带着近乎安慰的语气对投资人说:“您还好吗?我之前就说了,可能发生一些意外事故,而且经纪人他当时也没有联络我们。”
他们走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不少人都在噩梦一样的表情里,而且整个乐队里真正的受害者就只有诸伏景光,因为只有他没有带魔法出场,结果就是在最近的地方听到了混乱魔法的结果。
当然,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都得益于在组织里那些年获得的强大心理素质。
“不不不,”投资人用力晃了晃脑袋,说,“完全不是这回事,是别的事,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就在世良真纯幽幽地说您可以去休息,真的,后面的公关才是最大的难题的时候,投资人把平板电脑放在了他们的手里。
投资人眉飞色舞地说:“刚才不是因为网络故障导致整个会场的信号被干扰了吗?我在歌剧院的外围搜索到了关于你们演出的评价,令人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给出了一致好评!”
他这话说出来,房间里的人都觉得自己才是在做梦。
降谷零缓慢地拿过投资人给的平板电脑,看到满屏幕夸赞他们是什么“新时代艺术”、“沉淀数年的灵魂音乐人”、“真正能够敲击心灵的音乐”的评价,头上都差点冒出了实质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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