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的眼睛空前的清明,与他一贯沉稳理智的样子有些不符,看着还有几分憨。
安室透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只觉得比车上时闻到的要重,他看向了酒柜的方向,果然见到一整瓶波本威士忌全空了。
南森倒酒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开酒瓶的声音,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整瓶都给喝光了?
——说好的千杯不醉,你现在看起来是醉得不轻啊!
南森双手压着玻璃墙,将安室透禁锢在怀中,低着头大着舌头说着:“我准备好了!如果这是安室先生的要求,我会尽力的!”
没有控制音量,就像是豁出去一样的大嗓门,让安室透的躯体连同心肝都颤了颤。他回忆起在车上时说的话,恨不得面前有个时光机飞回去,打死那个自己。
——这不是完全被误会了么?
——不不不,说了那种话,不被误会才奇怪吧!
所以这个家伙是抱着自己在索、索那个的心情将自己带回家的吗?甚至担心自己表现不够好,先把自己灌醉!
安室透握着拳头,尽量不表露出自己此时真正的心情。
失策了!他本以为像南森这种纯情的男人,就算是答应了邀请也不敢行动,结果他是真的敢啊!甚至还做到了这种地步。
莫名的,安室透觉得自己很心虚。不是很敢面对这样努力的南森。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说道:“如果很勉强的话,大可不必这样。要不我给你做点醒酒汤?”
南森摇头:“没有勉强。”
安室透看着这个身体都在轻轻晃动的人,他确实见过类似这种喝醉酒之后反而看起来更加精神的人,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哑着嗓子说:“真的不用勉强。”
南森皱着眉,放下了双手,没等安室透松口气,就低落的说:“果然……安室先生不喜欢我吧。是看穿了吗?嫌弃我没有经验?”
安室透:……不不不,虽然腹诽你是草食系,但你没经验这件事还是第一次知道。
虽然觉得南森嘴巴挺毒的,但像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缺乏追求者,安室透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个初哥。
——啊,更心虚了。
——我之前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心中这么想是一回事,见到南森失望的样子,安室透心里觉得格外不妙。他有预感,如果自己应下了这句话,或者敷衍了事,对方肯定会退到安全距离,不越雷池一步。
后果便是他勾引对方的计划全盘都掀翻!以后就算设下再多蜂蜜陷阱,人家也不敢上当。
不管怎么想,这个结果都是不行的。安室透咬了咬牙,抱着对方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有些人在接吻方面是无师自通,安室透就是这样的人,对比起像木头桩子一样的南森,他表现得游刃有余得多。
分开后,他才笑着说道:“听到你说这么可爱的话,就算喊停止也不会松手的哦。为了自己好,现在推开我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南森眨了眨眼,单手摸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嘴唇,比起他刚才那样生涩的动作,安室透的亲吻要更成人化一点。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回给你。”南森抿了抿唇,拉起安室透进了卧室。
安室透:“……”有生以来第一次恨自己的职业素养。
……
第二天清早,南森难得迟到了五分钟。这算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以至于他神清气爽的进门时,刑事部的人都免不了偷偷看他。
昨天聚会的一课警察们一个个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因为昨天被警告的缘故,这些人借酒消愁一个个都喝疯了,今天几乎是爬着来上班。
在这么一群神色萎靡的警察当中,南森的好精神显得尤为另类。
伊达航对南森有ptsd,在对方即将经过自己的工位时,下意识的低头不想被看穿自己困得要死的模样,却不想南森在他旁边停下了脚步。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敬礼,却被南森抓住了手臂放下。南森无视了对方现在糟糕的状态,素来跟面瘫般没有表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笑意。
尽管这份笑意很清浅,却也足够让人大吃一惊。
他说:“伊达,你还记得波洛咖啡厅的那位安室透先生吗?”
伊达航本来被吓得八分醒,现在足足有十分。做为一个跟亲友吐槽过南森的人,做贼心虚的他下意识的以为降谷零说漏嘴了。
理智上他觉得降谷零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但情感上他不免朝这个方向去想。
他抖着嘴唇,小腿都跟着一块儿哆嗦。生怕再次重温被对方毒液喷洒的黑暗经历:“记、记得……那个,请、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零,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你是不是想给我出气,结果被对方套话了吧!
南森满意的看着伊达航,他没有深思伊达航这位惊惧背后的原因,毕竟维持一个‘灭绝师太’的人设就是他本来的目的。如果伊达航能够以平常心看待自己,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他道:“你记得就好。透君工作的咖啡厅,楼上住的是毛利侦探,而且透君还认了对方为师父,估计以后涉及毛利侦探的案件,他也有可能在场。”
南森的语气就像是毛利小五郎是瘟神一样,带着隐隐的嫌弃。这种嫌弃其实整个刑事部的人都懂——由目暮警官带头,大家都觉得挺晦气的。
每次这个人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命案,甚至有人偷偷腹诽着是不是毛利侦探在自导自演,还提议过要不要派人调查跟踪。
但伊达航敏锐的觉得,对方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而且重点是——为什么南森会亲密的叫零为透君!
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没有直呼名字的啊!他们几个平时喊零,喊的也是零(zero)这个外号而已!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零和南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零吐槽是在上周,不是在去年对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南森说道:“如果在现场遇到他,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当然,最好是别让他感觉到这一点。”
伊达航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像话,为什么他会觉得这种话似曾相识?
啊,她的未婚妻娜塔莉刚刚工作的时候,有次在外头遇到她和同事吃饭,自己就是这么拜托她同事的。
伊达航觉得自己这种浮想联翩很离谱,说道:“那个,听起来您对安室先生挺欣赏的样子。是成为朋友了么?”
您一个堂堂的参事官大人,这么短的时间和一个咖啡厅服务生兼侦探成为好朋友,还是那种会让部下多照顾一点的莫逆之交么?
就算是莫逆之交也没有管这么宽的啊!
南森用懂的都懂的眼神看着伊达航:“照着做就对了,就当做是我的私人委托,付费的。”
说完他拍了拍伊达航的肩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伊达航:……我不懂!真的不懂啊!
伊达航恨不得现在立马找到降谷零问清楚情况,可还没付诸行动,工作就来了。等他处理完手里的事,用尿遁的借口才换来了空闲时间,躲在最里面的洗手间格子里给降谷零打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的接听,伊达航一听到声音就连忙道:“零!你和南森参事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成为叛徒了吗?!”
那边传来了类似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降谷零惊慌失措的喊着:【什么叛徒!等等,都快早上十一点了吗?!】
伊达航被这么一打断,奇怪的道:“什么啊,你现在刚醒吗?真是让人羡慕啊,我宿醉头疼欲裂还得上班,某人却可以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降谷零的声音猛地拔高:【别提屁股嘶——痛痛痛!】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听这个动静,是摔到床底下去了吗?”伊达航咬着牙签,语气不正经的说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反应这么大?”
【不是这个原因……等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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