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确信两人是亲兄弟了。
银发青年好奇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柯南乖乖地教他怎么玩,大概是脑子聪明的缘故,他还没讲解完,那边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
一个深夜。
小兰和大叔都在睡觉。
他在这里和琴酒的弟弟玩乐高。
嘶。
是拿来做组词游戏的生成句都让人觉得太离谱的程度。
“你以前没有玩过这个吗?”柯南把银发青年需要的零件递过去,男人闲闲地坐在榻榻米上,淡淡月光落了满身。他似乎没认真听人说话,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只是一个游戏,为什么要玩得那么认真?
还不如看《福尔摩斯》。
就在柯南以为他不会再往下说的时候,男人把绿色火车头上的最后一块拼好了,“以前小时候,我很希望能有这么一辆火车,咻地带着我飞出窗外,去到……哥哥所在的地方。”
柯南把好奇心从“好”字这头按下去,又从“心”字那端浮出来,他自暴自弃,问道:“你的……哥哥,”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银发青年沉思了会儿,抿唇一笑,“算是吧。那时候我被哥哥关在一栋房子里,有八年、九年,还是更久?我记不清了。他不忙的时候会回来陪我。”
“……真的?”
银发青年笑容更深,“当然是骗你的,哥哥他很爱我。”
柯南搓了搓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来说正事吧,工藤君。”黑泽奏特意在后面的名字上下了重音,“我想和你联手,摧垮哥哥的组织。”
“……什么?”
银发青年脸上平淡的表情褪去,黑暗里的苍白皮肤上堆叠出一个冷笑,“你这样的反应会让我怀疑和你合作是否明智,工藤君。”
他用一只手指轻轻敲击着乐高火车的身子。
“但是你们不是兄弟吗?你真的愿意和他对立吗?”
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阴谋又显得太幼稚。
“这就是我的条件。”哒哒的敲击声停止了,银发青年眼中闪烁着灼热、恐怖、阴鸷的火光,“我要用整个组织的灭亡来换取哥哥的自由。”
……
第一位合作伙伴搞定。
自从发现柯南是个可塑之才,秋山奏就一直想和对方合作。但是因为他那明显进入玄学范畴的死神体质望而却步。
倒不是他小气。
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冲刺魂飞魄散的打算。
至于为什么更改意见。
黑泽奏从房顶处绑了绳子,拉开窗户,溜进一户人家,床上的少年在他开窗时就惊醒了。
在对方开口前,他言简意赅地说:“你敢叫警察,我就把你是怪盗基德的事情公之于众。”
少年的嘴巴张成了0型。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银发青年的语气和神态活像个正常人似的,轻轻一抬手间却有种绝对无法逃脱的压迫感,“在我需要你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一些地点。”
黑羽快斗警惕地问:“只是这样?”
为了格调着想,这句话黑泽奏不打算再回。黑羽快斗家只有两层楼高,黑泽奏再度从窗户跳出去。
黑羽快斗从恐怖的压迫感中松了口气。
那个人……是真的从血海中走出来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喂——”
银发青年的脑袋再度从窗口探出。
黑羽快斗惊得差点跳起来,好在脚趾很仗义地抓紧了地板的皮,脚掌藕断丝连地落了回去。
“你有兴趣做牛郎吗?”
“?”
“没有就算了。打扰了——晚安。”
啧,还不是晃告诉他,最近牛郎店业绩不好,让他这个老板想想办法。还问能不能再请小樱花出山。
小什么花啊,那张皮的数据早被清了缓存。
唉,做老板真难。
我要哥哥抱抱才能心情好起来。
第113章 杀了我14
最近组织的人都不大乐意碰见琴酒。
“我活着回来了。”来自黑衣组织的普通底层成员A君把自己摔进沙发, 抱起酒瓶吨吨吨灌了半瓶。
B君探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实话说, 我已经把你临走前告诉我的遗言忘干净了。”
两人对视一眼, 齐齐叹了口气。
“今天琴酒大人依然一个人解决了目标人物, 我在保时捷旁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就回来了。”A君说。
“听上去今天很顺利?”
A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可怕的在后面。在车上的时候琴酒大人忽然问我‘你是不是曾见我我弟弟’?”
B君嘶了一口冷气, “琴酒大人终于要算我们当年看见他被弟弟公主抱的账了吗?”
“不, 琴酒大人问我‘我弟弟是不是超可爱?’”A君尽力模仿着他当时听到的恐怖、阴沉中又透着诡异欣慰的语调。
B君:“……”
“这对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于对琴酒的恐惧, B君进一步压低声音。
A君靠近他,附在耳边轻声说:“我曾经不小心在贝尔摩德大人那里听到……琴酒大人和他弟弟曾经**过……”
B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还没活够。”
A君微笑:“好兄弟有福同享。”
……
两人口中的琴酒此刻正一个人在悠闲的夜色下压马路。
成为“琴酒”后, 黑泽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伏特加从身边开除,为了这件事,朗姆还特意来问过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然后顺便提醒他按时去研究所用药。
志愿者56号——很多人都不知道琴酒曾经还有过这个称呼。
你这样又和樱桃白兰地有什么区别呢?哥哥。
黑泽奏无视了这条消息。
无论琴酒为什么至今还在效忠组织, 作为秋山奏和黑泽瞬的自己也一定会将他从那滩泥沼中拽出来。
今晚的月亮很圆。黑泽奏走在霓虹灯下, 他没有像哥哥那样黑帽子低低地压着半张脸,长长的刘海遮住眉眼,只是随意地任银发散落。
装扮成琴酒, 不仅仅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组织情报,黑泽奏也希望能处在对方的位置更加了解黑泽阵的心理。
当一个晚上, 琴酒独自走在霓虹灯下时,他到底会想什么呢?
解决掉一个偷袭者, 黑泽奏在米花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歇息。
成为琴酒以后,他才知道这家伙的敌人真不是一般多, 毕竟是组织的银色杀手, 什么脏活累活都冲在第一线, 自然遭人记恨。难怪他总是在夜间行动,大白天的一身黑衣银发到哪儿都是活靶子。
这么说的话哥哥把伏特加带在身边也不难理解。
……因为作为盾牌来说,他的体型真的很够格。
黑泽奏被这个笑话冷得哆嗦了下。
到了秋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一个罐头丁零当啷地滚到了脚下,正闭目养神的黑泽奏睁开眼往地面瞧了瞧。
一只眼熟到不行的粗眉毛小白狗朝他的方向一歪头,叼着嘴里的牵绳就往他手里塞。
黑泽奏左右看了看,没瞅见这家伙的主人。他低头,露出阴笑,“你这家伙终于犯到我手里了,给爷受死吧!我家里有的是芹菜!”
安室哈罗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遛狗途中遇到拦路抢劫于是日行一善,将犯人扭送给警察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狗的公安先生折返回米花公园,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白毛的安室哈罗被银发的琴酒扼住后脖颈,口中嗷呜乱叫,四脚不停扑腾,后者满身小白毛,脸上狞笑着:“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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