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瓦罗:……
果然不该来的。
玛德智障。
另一边,有着良好作息的幼崽已经及时上了软软的床铺。
这几天都很繁忙,虽然纲吉并没有参与到任务中去,但是在陌生的环境里进行探索,还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幼崽早就已经很累了。
他沉沉地陷入梦乡,然而,很显然,他似乎睡得并不好。
在曾经有过超级赛亚高达凤梨机器人的青青草地上,黑雾逐渐弥漫了起来。
纲吉在这里一个人搭积木玩,眨眼之间,被黑雾包裹了进去。
积木消失了,蓝天白云青草地也消失了。
纲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想不起来刚才在做什么。
他站起身,迷茫地左右张望。
“斯库瓦罗哥哥?”他小声地喊,声音一直传出去很远。
纲吉挨个挨个把认识的人都喊了个遍,可是黑暗之中无人应答,只有黑暗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
就在他无比害怕的时刻,耳边突然传来了电波声。
【滋……检测到……攻击……滋……】
【系统……滋……】
但纲吉已经听不见这些电波的声音了。
他闭上了双眼,雾气凝结成黑色的水,将他包裹着放入一个大大的罐子当中,不断从下面涌起,将他慢慢吞噬。
纲吉觉得好冷,瑟瑟发抖,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但是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
“没事,睡吧。”
一道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但是纲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只记得很让人放心,是可以信任的存在。
于是他安静地闭着眼,被黑水吞噬。
但是,就在黑水将他吞噬到脖颈部分的时候,强烈的光亮了起来。
那是一道难以言喻的光亮,即使闭着眼,那光也径直照射进了灵魂,让纲吉直面那光的强盛与灼热。
但是,当他看去的时候,那光又突兀地变得柔和起来,像是谁在抚摸他的脸颊。
梦境之外,正在和好友侃大山的迪诺被人突然从身后来了一脚。
他“痛痛痛”地抱着后脑勺,身体对这个触感十分熟悉了,当即抱着头叫了句里包恩。
然而抬头看见的并不是里包恩,而是红棕发色的少年。
“作之助?”金发的首领先生发出询问。
然而虽然有点呆,但一向很好说话的织田作之助并未回应他,而是简单颔首之后略带担忧地看向了另一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斯库瓦罗皱起眉,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
而另一边。
沢田纲吉从黏腻的梦中醒了过来。
他大汗了一场,浑身都腻腻的,很不舒服。
棕发的幼崽抬起眼睛,看见月光下窗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这个体型……是玛蒙吗?
但是不是。
带着宽檐帽的小婴儿一步跨在了他的身边,手中握着枪,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杯咖啡,翘腿坐在了纲吉的脑袋边。
幼崽的小脑瓜思索了半晌,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呀,是里包恩?”
大概是因为做了噩梦,幼崽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让人想欺负。
他眨着大眼睛,好奇地询问对方:“你怎么在这里呀?”
里包恩勾了勾唇角。
“我是来带走你的。”黑西装的杀手先生说道,“蠢货家光五体投地拜托我当你的家庭教师,所以我来了。你要当吗?”
他帅气地摸了摸自己的宠物列恩,大眼睛的变色龙在他手中变成他所爱的CZ-75,带着笑指向懵懂无知的幼崽。
“当然,拒绝的选项在三途川。”
第67章
“三途川?”纲吉歪了歪头。
幼崽纯然的目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澄澈,饶是最心狠手辣的变态,看着也要被净化二三。
然而拿着枪对着他的婴儿却丝毫没有动作。
他嘴角嗜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头。
“是哦,三途川。”他轻声回答道,童稚的声音不知为何让人遍体生寒。
纲吉觉得有些冷,于是给自己披上了一个小黄鸭的小毯子——鬼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童趣如此十足的东西,还是从迪诺·加百罗涅房间里拖出来的。
然后他看向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疑惑地问:“三途川在哪里呢?”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
里包恩扯了扯嘴角,似乎沉思了一下。
“在人死后的地方哟。”他说道,“你想要看的话,只有死掉才能去呢。”
真遗憾。
纲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纠结地捏了捏自己的爪爪,在心底很是给自己鼓气一番之后才有勇气问下一个问题。
“那、那【死掉】是什么意思呢?”柔软的幼崽轻声询问,像是害怕惊扰什么,“伊佩尔提姐姐说小雏菊死掉了,死掉就是再也看不到了吗?”
这不是幼崽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
但是每次当他问出什么是【死亡】的问题的时候,旁边的人们就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抱着他,用比往常还要温柔的声线进行解释。
可是纲吉总是听得懵懵懂懂的。
于是他总是追问同一个问题。
然后,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可能能够获得正确的答案了。
黑暗中,世界第一杀手的目光黑沉沉地落在懵懂的幼崽身上。
他不知道思索了什么,好一会才缓慢地……从身后拖出了一个列恩牌的白板!
纲吉:哇!
Reborn手里拿着配套的列恩笔,在白板上画了一只兔子。
“【死掉】就是……这里有一只兔子,他被抓住了。”
纲吉:“嗯嗯!”
纲吉也抓过小兔子的!
白板上的兔子四只爪被绑在了一根长棍子上,仰面朝天架在一个火堆上。
Reborn:“然后,他变成了烤兔子。他死掉了。”
纲吉(虽然听不懂但是):“哇!”
幼崽看似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终于在一众含糊的什么“死掉就是再也见不到啦”“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啦之中,找到了一个权威(不)的解释。
“原来如此。”纲吉一手握拳砸进手心,思考了一会会之后,朝着黑色的小婴儿露出了抱歉的目光。
“那对不起,里包恩,纲吉不能去三途川呢。”
无形的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据说极为冷酷的杀手先生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真遗憾。”他说道,“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呢。”
纲吉也捧着脸,唉了一声。
“但是里包恩比纲吉小,也不可以当纲吉的老师吧?”似乎看起来很是忧愁的样子。
Reborn眨了眨他黑黢黢的大眼睛。
盯——
向来很是好说的话的纲吉突然卡了壳,他扭捏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如、如果里包恩很想玩老师游戏的话,那纲吉让一让小朋友也、也不是不可以嘛。
他想,慢吞吞地看向还在盯着自己的Reborn。
呜哇……这个眼神,和纲吉看橱窗里的鲨鱼玩偶的时候的眼神差不多诶。
幼崽眼神漂移了一下,心中的天平悄无痕迹地朝着某个方向滑落。
看似面无表情的Reborn其实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说,现在还太早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个崽崽低着头扭捏了半晌的小幼崽突然抬起了头,脸颊红红地小声叫了他一声。
“里、里包恩老师……”
既、既然里包恩想玩老师学生游戏,那纲吉就和他一起玩嘛。
纲吉飞速看了对方一眼,羞腆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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