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一噎。
世界终于清净了。
松代一树记完货号之后才抬头看他:“你对这个咖啡店意见怎么那么大?你不是去过吗?”
“我没……”五条悟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就是你手机……?”
“想起来了?”松代一树点了点头,挑挑眉,“你再没往里放东西吧?”
五条悟委委屈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嗯,”松代一树发现记错了一个货号中的数字,低下头修修改改,露出衣领上一片肤色白皙的后颈,“还有公共场合毁坏公物。”
说起来在上次他们把座位弄得那么乱之后宫野和工藤居然都没有变成咖啡厅的黑名单,居然还能把会面地址约在那里,也是够神奇的。
毁坏公物的罪魁祸首站在身后,不甘心地抱怨:“这件事难道不能就这么过了吗?”
“不能,”松代一树慢条斯理,“我记一辈子,回头等我死了都刻墓志铭上。”
他话音刚落,五条悟的反应忽然很激烈。
他猛地上前一步捂住松代一树的嘴,直勾勾的盯着他:“别说这个字。”
“别说什么?”松代一树被他捂着嘴,含含混混的问他,“不能?”
“别说死,”五条悟看着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把声音稳下来,“别这么说。”
“人有生老病死,”松代一树眨眨眼睛,“五条悟,我总不能长生不老。”
五条悟没回答,像是反应了很久似的,久到周围路过好几对小情侣,奇怪的看了看这两个姿势诡异的人。
“别这么说,”五条悟和他对视了半天,语气忽然低下来,祈求般地,“至少比我长命百岁。”
“那可能有点难……”松代一树悠悠叹一口气,“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觉得你还有的活。”
五条悟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不说就是了,”松代一树无奈,“我努力活久点,把你熬走,行了吗?”
“能放手了吗祖宗?”他等了半天,没等到五条悟做出反应,“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可能就要先死于……”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圆润地改了个口:“我可能就要先不活于呼吸不畅。”
五条悟迅速放了手。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多嘴上忌口啊。”手里的购物单在刚才的动作中被揉的乱七八糟,松代一树无奈重新找了一张新的抄了一遍。
抄着抄着,APTX4869不怕死的冒了个头:【松代一树,你这……挺会驯猫的啊?】
五条悟看没看出来它不知道,反正它是知道松代一树刚刚绝对是故意引起五条悟应激的。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松代一树有没有被五条悟pua目前待定,反正它看五条悟最近是快被松代一树给pua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松代一树一边抄货号一边分神看了看五条悟站在旁边的侧影,【你不怕被六眼发现了?现在还敢出来?】
【不敢不敢,】APTX4869秒怂,【我这不是看见你驯猫效果卓然有感而发。】
它走就走,临走之前还鬼鬼祟祟探出一个头:【哎我说松代一树,我走之前再问一事儿。】
松代一树:【……说。】
APTX4869:【我这有个三号楼的驯猫大单子,你接吗?】
松代一树:?
第55章
拿着长长的配货单子交给家具店经理后,就进入了漫长的配货期。
家具店内的大部分家装都不是现货,再加上松代一树和五条悟两个人眼光挑,最后选下来后,配货单子上面不是需要等工期的就是得从海外漂洋过海运过来的。
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早有图谋,在付了全款定金之后,配货单子上除了留他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外,还加了松代一树的。
他日常在外面出任务,帐内没有信号,手机又打不通,于是接电话的人就顺理成章变成了松代一树——
“现在送达地址没有人,要等到明天才可以签收,你们记一下这个号码吧,号主姓伊地知……”
“这个相框没有型号了?不行,绝对不能换色。”
“进口家具还要申报关税的吗?行吧我待会去完善信息。”
“甜品柜?单子上什么时候有过这个东西?”
“昨天配货单子上另一位客户亲自打电话来要求追加的???”
五条悟有病吗?
几个电话下来,连一直在旁边写报告的硝子都忍不住支着脑袋问:“我就纳了闷了,到底是五条悟装修还是你装修啊?”
一天到晚,房子真正的主人跑来跑去不见踪影,倒是松代一树在医务室里接电话接的没完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松代一树买房了。
松代一树:“……不瞒你说,我现在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本来以为五条悟非要拉着他是为了暗戳戳和他一起选家具,但现在一天之内接了三四个配货电话之后,他开始怀疑五条悟最初的目的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抓个壮丁。
而他正好是全高专最闲,也最不可能出现在没有信号的帐内的人。
换言之……
【松代一树,】APTX4869语气深沉,【你被白嫖了啊?】
松代一树:【……你能说点好听的词吗?】
APTX4869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几天了都,”家入硝子甩着笔,在报告上笔走龙蛇的飞起,“回头一套房子装下来有他什么事啊?等交房你要不把五条悟踹出去自己住得了。”
“那我也得踹的出去……”松代一树学着她的样子支着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但就现在来看,难度有点大。”
五条悟愿不愿意出去另说,他能不能打得过还不一定呢。
“是挺大,”家入硝子深以为然,“五条这人不买则已,一买就是几百平的大平层,有钱真好。”
要不是还有松代一树要来高专医务室这一需求,她毫不怀疑五条悟能把房子买东京塔边上去。
就是这话,说的像是她买不起似的。
真要说起来,咒术师们都挺有钱的。
不提有家系的咒术师们,单是伊地知这样的监督辅助,每年的工资算下来也颇为可观,还有高专在读的学生们,即使还没正式毕业,每个月都有咒术界的补贴。
毕竟咒术师怎么算也是高危职业,随时可能死于诅咒之手,工资高点情有可原。
咒术师评级越高,薪水也就越高。
家入硝子这样全咒术界仅此一个的反转术式想也知道不可能穷的,更别说前几次松代一树和她闲聊的时候,还知道她入股了好几家咒术界的公司,其中就包括她经常喝的那个酒精饮料牌子。
松代一树不算高专的教职人员,自然也不拿咒术界的工资,在这样一群每个月都拿着不菲报酬的咒术师中间,他……
他也不穷。
这个研究员壳子在之前给黑衣组织研究APTX4869的时候,薪水一度达到了硝子这样的咒术师也比不上的程度,黑衣组织虽然是个非法暴力组织,但是开的薪水也是真的高。
宫野志保还在组织内的时候估计薪水也不低,何况光看黑衣组织实验室的布置,想也知道他们肯定不缺钱。
不缺钱的结果就是现在宫野志保逃出来之后在阿笠博士家里接触到的实验装置,和黑衣组织实验室中的配置简直是天差地别,研究进程在这样硬件条件的缺失下一度被无限期拖长。
“这是……”松代一树看向对面,“短期解药?”
他现在坐在波洛咖啡厅内,面前是灰原哀隔着桌子推过来的一颗白色的药丸和一瓶烈性白酒。
右边是工藤新一在误打误撞中喝下之后意外恢复了少年体型的烈性白酒,左边是宫野志保根据这个方向确定靶标所研究出来的短效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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