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悠白作息规律,在医院这么久,不规律也给住的规律了,晚上九点左右他就困了,十束多多良看着他睡下后才下了楼。
楼下草薙出云还在准备明天开店的东西,安娜也已经睡了,周防尊一如既往躺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做。
“抱歉出云,暂时要麻烦你了。”十束多多良道:“总之先让他躲躲吧。”
“这倒是没什么事,反正是你的朋友。”草薙出云叼着烟却没有点燃,“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也不能一直收留他,而且他本身确实能更大概率导致普通人觉醒为权外者,总会被盯上。”
“要是是权外者甚至都没有这么麻烦。”草薙出云吐槽。
十束多多良坐上吧台的座位,“……但是他不太喜欢异能的样子。”
就在这时,周防尊闭着眼睛插了一句话。
“他不是权外者,比起权外者,他更像是王权者。”
一句话说出来,不管是十束多多良还是草薙出云都惊讶的看向周防尊,因为他们知道周防尊绝对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王与王之间有感应,只有王能杀死王,所以七大王权者孤高的悬在空中,是其他人哪怕是氏族都无法理解的一部分,周防尊说神木悠白是王权者,那就说明,他真的有可能是王权者。
“王权者?!”草薙出云猛地站起来,“可是,他不像啊,他身体很虚弱,没有任何王权者的气息,就算是最弱的王权者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应该是被选中但还没有正式继承的王权者。”周防尊道:“所以他还是普通人,只是周身的气息和普通人、权外者都不太一样,等正式继承后,他就会成为新一任的王权者。”
草薙出云愣了愣,他再次坐回去,“我记得王权者是前任去世或卸任才会有新任接替,现在空位的王权者有哪些?”
“无色之王在前段时间病逝,无色位置是空着的,灰王在迦具都陨坑事件失踪,也相当于空闲,也就是这两个。”
“灰王的权势核心是守护,无色则是一张鬼牌,司掌“混沌”,这样看来,无色更有可能?”
十束多多良抓了抓头发,“你们的意思是,小悠白是注定的王权者,以后和尊一样成为king?”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不用过多担心了。”草薙出云松了口气,“成为王权者就是一张最有力的牌,就算是之前战斗力最差的无色之王也无人敢招惹,神木家压根不敢招惹王权者。”
“所以说,是好事?”
“嗯,一定是好事。”
十束多多良也跟着安了心,既然尊都这么说了,等到时候小悠白成为了王权者,就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全了。
真是太好了。
草薙出云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好了明天开店需要的材料,周防尊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就回了房,十束多多良也回了二楼,因为神木悠白天生体寒,就算是夏天也全身冰凉,所以十束多多良没有开空调,还给他找了一床薄被盖着。
他在地上打了地铺,因为怕打扰到神木悠白他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被听到了。
神木悠白睁开眼睛,透过月光他坐起来看向旁边。
“啊,吵醒你了。”十束多多良无奈,“本来想小声一点来着。”
“是我睡眠有点浅。”神木悠白再次躺下去,他闭上眼睛,一副疲倦的模样,“你热吗?”
实际上是热的。
十束多多良躺下,即使在地上他也觉得闷热,窗户开着也没开一个样子,根本没有风,但神木悠白是病人,他这个正常人当然要照顾一下病人,而且尊的能力是火嘛,他对热的耐性也比别的高。
“没关系。”十束多多良开口,也没有撒什么善意的谎言,“虽然有点热,但是已经习惯了,毕竟吠舞罗的大家都是一群火热的家伙。”
“我也习惯比平常更热一点的环境了。”
这是实话,毕竟吠舞罗一群小混混,他又兴趣广泛,经常能和大家玩到一起,每天都搞得浑身是汗,确实要比正常情况都热一些。
“说起来小悠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讨厌异能吗?”十束多多良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神木悠白。
即使是被石板选中,但能成为王权者的人在成为之前都是不知道的,包括周防尊和宗像礼司都是在突然间觉醒被选中,神木悠白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他现在确实对异能不怎么感兴趣,甚至是排斥。
不知道这样的话,成为王权者后他会不会不开心。
要是真的厌恶,在这种别人看来如此令人羡慕的能力,对他来说就是难以摆脱的枷锁。
“也没有那么讨厌……”神木悠白想了想,“可能只是不太喜欢,没有到讨厌的地步。”
“反对并不代表着完全厌恶。”
“这样。”十束多多良稍微放心了,“那为什么会反对?”
神木悠白歪头,“大概就是觉得不太对吧。”
他经历过太多,甚至遭遇过人造异能者的人体实验,神木家这种恨不得藏在土里的小心思一点也激不起他的反抗心,他们又担心出现丑闻又担心被黄金之王发现,对他的治疗大部分也就是治疗,他们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神木悠白会这样觉得,也只是他这么想而已。
“世界上出现异能也只不过几十年,没有形成什么大规模,王权者也只有几个,还到不了特殊对待的程度。”神木悠白呢喃着,“我只是觉得:因为异能的存在,本来应该靠能力和努力的人们都开始依靠运气。”
“成为权外者就能迅速脱颖而出,成为踏上上层的门钥匙,所以即使只有0.5%的概率也要尝试,这难道不也算是一种扭曲?”
“普通人的努力会被一点点消磨掉的。”
十束多多良听着他的话,觉得神木悠白确实是个神奇的人。
他质疑的并不是某个人,也并不是某个社会规则,他是在对一部分现象进行怀疑,就相当于指着一颗杂草,问这颗杂草的存在有没有价值一样。
听上去很荒谬,但也不无道理。
只能说他的想法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你和神木家关系不好就是因为这个观点。”
“差不多吧,不过也正常,他们是逐利者,成为权外者对他们的好处太多了,但我恰好是反对这个的,但是我和妹妹关系很好,静人和知央是双胞胎,但一点都没有相像的地方。”
神木悠白似乎找到了吐槽的对象,就这么和十束多多良吐槽着。
“知央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女孩,喜欢可爱的东西,会牵着我的手对我撒娇,经常跑到医院来找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给我带奇奇怪怪的礼物,把最喜欢的玩偶送给我祝我好起来,静人却和那对父母如出一辙,是个严肃且没有趣味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情商都给了知央,才让他十几岁的年龄谈吐像个中年人。”
“某种意义上,也挺可怜的。”神木悠白用一种几近感叹的声音说着。
十束多多良坐起来听着神木悠白的话。
虽然在网络上认识已经三年了,但他们联络的断断续续,神木悠白也不会和十束多多良说自己家的事情,这次突然从医院离开来到这里也只是意外,只是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的还要合得来。
神木悠白也愿意和他说这些话了吧。
“有多可怜?”
“知央是他们中间第一个权外者,而且还是很强大的权外者,甚至有人认为她可能会成为还处于空位的赤王。”神木悠白呢喃着,“知央活到18岁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她不是经商的料,更喜欢花花草草,央求着家里人开了一家花店,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
“但是在她觉醒的那一刻,那对夫妻在欣喜后决定把下任继承者的位置交给知央,完全不管静人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十束多多良惊讶,“你弟弟不会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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