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七海建人进入客厅,浑浑噩噩地坐到沙发上。
“三天前,我接到了弟弟的最后一通电话,他跟我说,他快要死了,还拜托我帮忙处理他的后事,我从电话里听到他在对别人喊‘别过来’。而等我赶到他家的时候,我弟弟已经死了,而且是……眼球……爆裂而死。”
眼球爆裂而死?
这个死法可一点也不正常。
几个少年少女的脸色都严肃起来。
“你们报警了吗?”
铃木春男点了点头。
“报警了。警察说,我弟弟死于心力衰竭,眼球爆裂也是心力衰竭导致的眼球内部压力升高。但是我分明听见他在对别人说‘别过来’,我弟弟的死亡一定不是意外,他一定是被谁杀掉的!”
七海建人向高专四人组解释道:“我认识死去的铃木君。”
“我曾经在一个餐厅打过工,铃木君和加藤小姐、富田小姐都是我的同事。可现在铃木先生却说,铃木君和加藤小姐都死了。”
阿尔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加藤小姐也是眼球爆裂而死吗?”
铃木春男艰难道:“……是的。”
阿尔看向自己的几个饲主,用口型问道:诅咒?
夏油杰点点头,表情凝重道:“眼球爆裂的死法可一点也不普通,而且还是发生在两个认识的人身上。他们死前一定都做过某件事——某件触发了诅咒的事。”
五条悟指了指七海建人,平静道:“诅咒的话,七海身上也有哦。”
七海建人愣住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愣住了。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就是这里,很微弱,老子也是进了门才注意到的。哈哈哈,七海,你也被诅咒了啊!”
七海建人:“……”
不要用一副公布彩蛋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按照铃木春男的说法,七海建人身边接连出现了两名死状诡异的死者。
心脏骤停,眼球炸裂,死状极其怪异。
第一名死者名叫加藤香奈,六天前死在一家餐厅,死前正在与好友一起吃饭。
第二名死者名叫铃木和人,三天前死在家中,死前曾给兄长铃木春男打电话交代遗言,并说出“他来了”、“别过来”等可疑的话。
而这两名死者,恰好跟七海建人在同一个地方打过工。
五条悟犀利道:“七海,你最后一次跟两个死者接触是什么时候?你们一起做过什么?”
七海建人表情沉重道:“半个月前,我打算辞掉那份工作专心应付升学考试,加藤小姐就提议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于是我、加藤香奈、铃木和人以及富田咏子四个人就一起去了一家温泉旅店。”
“旅店的名字呢?”
七海建人说出了那家温泉旅店的名字,夏油杰转头对阿尔道:“阿尔,帮我查一下那家店的相关资料。”
阿尔一边摸出手机,一边抱怨道:“我说Master,你也太看得起Berserker的智商了吧?不要把脑力工作交给Berserker啊。”
夏油杰:“……”
夏油杰:“你平时网上冲浪不是最厉害的吗?”
阿尔道:“冲浪是冲浪,工作是工作,使用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脑子啦……”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打开了手机浏览器,乖乖搜索那家温泉旅馆。
七海建人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我们在温泉旅店吃了晚饭,之后就在大厅里闲聊,一直聊到了深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阿尔扫了一眼搜出来的种种评论,支着下巴道:“Master,这家店的各种评价都很普通,也从来没有过闹鬼的传言。”
夏油杰若有所思道:“那就不是温泉旅店本身的问题了……”
五条悟问:“七海,你们四个真的没有一起做过什么吗?比如,一起观赏了奇怪的古董、奇怪的书、碰过奇怪的箱子奇怪的门……”
七海建人愣了愣:“等等,说起来,的确有一件让我在意的事情。当时我们正在大厅里讲鬼故事,却突然来了一个叫渡边的先生来给我们送酒,他听见我们在讲鬼故事,于是也加入我们,讲了一个民间故事,听完那个故事后……”
他微微皱眉,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感受。
“我感觉很不舒服。”
“不舒服?”
“就是一些生理上的反感。”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咒术师天生对诅咒敏感,你多半就是那个时候被诅咒的哦,七海。”
家入硝子感兴趣道:“看来出问题的就是这个故事,七海君,说来听听?”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所有人同时看向了一旁的铃木春男。
铃木春男一愣,“啊……我不能听吗?”
七海建人张了张口,但面对一个追查弟弟死亡真相的哥哥,他实在是做不到开口驱赶,于是众人视线一转,又同时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
干什么?干什么?
阿尔平静道:「Master,快上啊,说教你最擅长了。」
五条悟催促道:「快啊,杰,用你引以为傲的正论说服他。」
夏油杰:「……」
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任劳任怨的家长只好开口道:“铃木先生,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诅咒有关,你已经不适合继续介入下去了。”
铃木春男连忙道:“可是——”
“我理解你悲痛的心情,但这件事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相信铃木君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遭遇生命危险。”
“……”
铃木春男嘴唇颤了颤,忽然道:“生下他时,我妈妈难产而死。”
他看起来已经压抑了很久,急需一个倾诉的渠道:“他一直觉得是他害死了妈妈,所以总是在埋怨自己……那天,他给我打电话,一直在电话里跟我说对不起。”
铃木春男绝望道:“他临终前的遗言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这让我感到十分痛苦,我很愧疚,也很难过,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
阿尔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粉色的和果子。
铃木春男:“……”
铃木春男接过小得可怜的和果子,失笑道:“谢谢。”
阿尔沉默地拍拍他。
夏油杰温声保证道:“最迟三天,无论调查到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会及时告知你的。”
铃木春男离开了。
他离开后,七海健人终于开始讲起了那天听到的故事:“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山里,一个男人独自走在路上。他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他,于是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巫婆装的女人,女人的眼睛大得可怕,她双手合十,系着铃铛的红绳穿过她的两个手掌。”
——男人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人回答,因为你知道我的存在。
——男人说,不,我不知道。
——女人说,你忘了?我叫……
在说出名字前,七海建人顿了顿,解释道:“抱歉,我现在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诅咒的关键,它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我就不说女人的名字了。总之,女人说,她要杀掉所有知道她名字的人。”
名字……知晓咒灵的名字,这就是被诅咒的契机吗?
这个需要前置条件才能触发的诅咒,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咒怨”?
四个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都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十有八九就是哪个躲在民间传说里的咒怨!
七海建人继续道:“男人很害怕,于是她对女人说:现在知道你存在的人不止是我了,你先去杀了他们怎么样?女人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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