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覆盖下的三人组合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
三人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 紧张的盯着前方。
在那里有五个穿着军装的身影。
虎杖悠仁看看另外两人,以眼神示意:是和乙骨学长打得那些!
因为失去了祈本里香, 乙骨忧太暂时还没能恢复咒术师的实力,也就没有参与战斗。
尽管猎犬的情报都交给了他们,但是谁也没想到, 这五个人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他们怎么完全没有要去帮忙参加战斗的意思?
“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里, 有人能使用掩盖住行迹的咒术。”条野采菊看着手上的一个小册子, 若有所思道,“说不定已经到了,队长,现在应该怎么办?要让铁肠先生把这片空气全扫一遍吗?”
谷崎润一郎眼神示意:那个末广铁肠的咒术会把我们切片的!
中岛敦连比划带眼神:你们两个不要用眼神说那么多,我看不懂。
“……”
福地樱痴道:“行踪是不可能完全逃过猎犬的鼻子的。”
三人顿时更是差点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可是,队长,”立原道造的神色有些犹豫,他道,“武装侦探社里都是我们的同类,为了消除咒术不得不连带上所有咒术师,这我能理解,可是他们的话……”
“全部杀死,真的好吗?”
“我们不都是拼命在这世界上活着的吗?”
其他四个人都愣了愣。
大仓烨子皱眉道:“立原,你在想什么呢,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那帮人是同类但不是我们的同行,他们是,世界的敌人啊。”
最后的词说起来很沉重。
中岛敦看了看虎杖悠仁的神色,连忙拉住他,怕他冲动。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
谷崎润一郎和中岛敦脸上失落的神色太令人在意了,不过他们都忍得住,自己怎么能拉跨?
立原道造:“……”
红发的猎犬低下头,沉默着。
末广铁肠忽然道:“咒术师里面,起码那些学生,都是好人吧。”
“是,铁肠先生?”
“那些好人,我们不得不让他们消失,可是他们拼了命的去帮武装侦探社,不管为了什么,虽然帮助的是些罪人,可是那份心情又有什么错呢?”末广铁肠十分认真的盯着立原道造,“立原,无需犹豫,我向你保证,我会抓住我所面对的敌人,等到咒力消失之后,如果判定武装侦探社有罪,我再让他们接受相应的惩罚。”
立原道造睁大眼睛:“铁肠先生……”
条野采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耿直的家伙啊。”
福地樱痴微微眯眼看着末广铁肠和立原道造,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叹完气的条野采菊看了眼福地樱痴。
虎杖连忙用口型对两人道:是乱步先生说过的那样!
江户川乱步曾经叮嘱他们万一遇见猎犬要怎么随机应变——猎犬的队伍看起来纪律分明结构坚固,但是实际上有很大的问题。
要利用这一点。
三人一起点了点头,深呼吸——
然而在统一行动之前,虎杖悠仁却一转头率先跑了出去。
虎杖?!
虎杖悠仁直接脱离了细雪的范围,一个急刹车出现在猎犬的五人面前!
“是敌人,咒术师。”
猎犬五人同时看去,刚才的小变故骤然消失。
立原道造有些奇怪:“怎么只有一个人,两面宿傩的容器?”
虎杖悠仁用出径庭拳,皱眉道:“谁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啊,你们好歹也有点礼貌!”
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中岛敦送到书的面前,这是太宰先生和五条老师都叮嘱过的重中之重。
那么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要达成。
云景星见本来想利用虎的脚力加上细雪隐藏,大幅度推进马甲之间的距离,可以弄出个电光火石的效果飞速推进进度条。
还真没找到虎杖悠仁会做出这个决定,是他失误了。
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还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失落,故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答应爷爷的有意义的死亡上去了吧。
那可不行,尽管美强惨剧本里的惨是最能提高积分点的,不过他制定的可是he。
五条悟那边对战咒灵和诅咒师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无下限术式的波及范围太大,其他人都不能靠近五条悟的战场。
他一个人面对漏瑚花御都毫无问题,只是时间上需要他一个个解决。
恐怕众人都在心里感慨,最强不愧是最强,完全没有其他人插手的机会。
熊猫发现国木田独步总是在看五条悟那边的方向,一副紧张的样子,道:“国木田先生,不用担心五条老师,他可是最强。”
“五条先生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肃然道,“太宰和乱步先生走之前都叮嘱过要注意他,只不过到底是要注意什么?”
五条悟反手将自己战场身边的山头尽数炸平。
飞在空中,摘掉了眼罩的最强居高临下望着一切,苍天之瞳中倒映着咒灵的影子。
五条悟笑了笑,缓缓降落地面:“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还是赶紧把你们都祓除吧。”
他抬起手,比出起手势。
就只剩一发……
“骨碌碌……”
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脚边,五条悟低下头,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小匣子。
咒具狱门疆大名鼎鼎,五条悟不可能认不出来。
狱门疆骤然打开,诡异的巨大眼睛紧紧盯着五条悟,瞳孔中甚至倒映着最强的身影。
五条悟反应极快,回身就想离开狱门疆的范围。
他猛地回头,一个白色的影子正好闯入眼睛。
咖啡馆里,乱步吃着服务员新上的点心,对一直笑意深刻的羂索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吗?”羂索反问道,“你们真的以为,这场战斗争夺的只有书?”
太宰治冷冷看着他:“你们的目的无非是得到书,复活诅咒之王,还有让最强和咒灵操使失去战斗力,我们失去一个或许就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但是,你们哪个都做不到。”
费奥多尔幽幽道:“太宰治,过度的傲慢会导致满盘皆输,你不是体验过了吗?”
太宰治一愣,脸色变得极差。
“……”戴着眼镜的乱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还有五条悟?不过,怎么办到的。”
羂索也不得不承认乱步的头脑,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摊了摊手:“活的久的人有一些藏品总不会奇怪吧,例如说最适合封印的咒具,狱门疆。”
“不可能,”乱步立刻否认了他,“五条悟绝对知道狱门疆的发动条件,只要不中原地停止一分钟,那就是个废物。”
羂索挑眉道:“是啊一分钟,或者是……脑海内十年前的几天。”
太宰治的瞳孔骤然一缩,猛地看向费奥多尔:“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做了什么?!”
“人类,愚蠢又固执,这种固执……”费奥多尔盯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能延续十年,一直到自己的能力上。”
出现在五条悟面前的白色身影……是本该在十年前消失的已死之人。
白色的长发披散,身上依然穿着那身白衣,就连赤红瞳孔里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被五条悟亲手杀死的,让他彻底觉醒的也曾差点杀死他的神秘咒术师,涩泽龙彦。
他就站在那里。
那个人伴随着浓雾来的时候,让五条悟的术式背叛了他两次。
死亡和觉醒的记忆在五条悟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飞速闪过。
这怎么可能,可是六眼之下也没有破绽,就是他,不对,我曾经打败了龙彦之间,现在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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