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如果能顺利长大,一定会宛如这少女一般。她也是非常温柔的孩子,只是悲惨的折磨已经将她的心门闭锁,间桐雁夜必须赢得圣杯战争,才能将樱从悲惨的命运之中救赎。
“我所求得只是这个……”他抱头蹲了下来,瞳孔颤抖,“只是这个而已……只要小樱能幸福……我死了也无所谓……”
悲哀又绝望地,他在这名美丽的少女面前痛哭失声。头顶突然传来轻微的触感,是那名少女不惧怕他身上的虫,正一下一下怜爱地轻抚他的白发。
“嗯,我听到了,您想要救赎那个孩子的心,很了不起。”
“然而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
“Berserker也救不出那孩子吗?”
“不行……脏砚捏着小樱的命……”
“那么,再加上Caster呢?”
“什……”间桐雁夜霍然抬头,那名少女向他露出了恬静的微笑。
“……这也是我的意思。”
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谈完了,回来就听到源夕雾与间桐雁夜的对话,于是微微挑眉。源夕雾的业务能力真的没得可说,往往他指定一个方向,源夕雾就会多重加倍的自我补完整个计划。
咦,看源夕雾的神情,好像不仅仅把这当做业务。
留下太宰先生,源夕雾中原中也加速赶往爱因兹贝伦城堡。一路上,中原中也都有些异乎寻常的沉默,几乎能眺望城堡的影子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你想帮Berserker的御主吗?”
在前辈面前,源夕雾无需掩饰什么。
“是的。”
中原中也这才露出了源夕雾所熟悉的笑容。
“那我们就去做……这可不是出于那条青花鱼的授意,因为你想救,所以去救,只是这样而已。”
源夕雾顿时轻快的应了一声。
“嗯!”
要是这是一场单纯的圣杯战争,有前辈当御主,可真是太棒了,当然现在也很棒!
中原中也的笑意渐渐敛去,机车的轰鸣声中,他面无表情的想着刚才太宰治所说的话。
【一旦夕雾的英灵身份暴露……】
【令咒就转移给我。】
尽管知道这是战略,中原中也依旧压不住的火大。
……那个混蛋!绝对肖想已久!
* * *
因为被Berserker袭击,他们赶到的时候,几乎已经算是尘埃落定。魔术师杀手重创Lancer的御主肯尼斯,正要继续追击,橙发青年破窗而入!
啧,偏偏在这个时候。Saber还在外面与咒灵缠斗,身为人类的卫宫切嗣不认为自己能够对抗英灵,所以他撤退得相当干脆。
“完全是雇佣兵的做法啊,那家伙。”中原中也评价道,“放在圣杯战争的传统魔术师们中间,确实出其不意。”
“前辈!肯尼斯先生状况不妙!”
什么!
中原中也回身,他看到源夕雾正在竭尽全力使用反转术式为肯尼斯治疗,只是这位出身名门的魔术师的脸色,依旧无可避免的衰败下去。
“魔术回路遭到了重创,我能救回他的命,但是更多的……”
中原中也也走过来,半蹲身。
“没想先退场的,反倒是这个看起来底蕴深厚的家伙……”
圣杯战争的残酷之处终于在他们面前展开一角,只是没有人觉得意外,他们是Mafia,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源夕雾治疗着,却微微有些失神了。白天还鲜活的陪着未婚妻购物的人,现在却躺在这里,他的未婚妻并没有冲出来,也许是保存实力以图再起,不过无论如何,显得有些冷漠了。
还不如此时因感觉到主君生命垂危,向这边疾驰而来的Lancer。
源夕雾又想到了五条老师看肯尼斯的目光,他微微咬牙。
“前辈!”仗着身边现在是中也前辈,源夕雾选择胡来一把,“我有一个想法。”
“做!”中原中也毫不犹豫,“怎么?跟太宰的计划有冲突吗?”
“……没有,大概像是在太宰先生的计划上添了一笔,不知道太宰先生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那就做你的,要是那家伙心怀不满,就越过我。”
【幻术 A】的技能在面板上微微闪光,手持双枪的骑士已经杀到,就在他看清躺倒在地生死不明的主君,想要直接动手之时,他眼睁睁看着源夕雾拟构出了另一个“主君”。
“这是……什么意思?”
若论起对女性心理的揣摩,源夕雾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他也不可能伪装少女伪装得如此之像。不知为何,就算没有那段记忆,源夕雾也感觉自己好像经历或听闻过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故事的主角都是女性。纷繁的各种衣香氤氲在他的回忆之中,然后在某个时刻,喧嚣褪尽,抬起头的他只能看到紫式部温柔的眼眸。
无论如何,有着模糊回忆的源夕雾——
并不相信索拉会善待肯尼斯。
肯尼斯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在昏暗的废弃大楼中。他坐在轮椅里,却发现眼前的平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自己。索拉与Lancer守在那个“自己”身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Lancer向真正的他的方向担忧的投来一瞥。
“十分抱歉。”身侧传来柔和的少女的声线,“眼下的情况让您受惊了。”
肯尼斯转过头,他感到他现在连这个动作做起来都很勉强,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股悲哀。
“我的魔术回路被破坏了。”他冷冷说道,“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令咒吗?还是Lancer?”
“我觉得目前的问题是,您的未婚妻想从您这里得到什么。”
肯尼斯瞬间愤怒起来。
“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索拉爱我!就算知道我这个样子,她也不会放弃我!”
“想要令咒,想让我出局,你做就是了,别告诉我侮辱敌人也是你名门的教养!”
一次性说了太多话,肯尼斯重重喘息。源夕雾只是安静地聆听者,他也是平静,越是令肯尼斯感到羞耻。
失去名门气度的……是他才对……
天才讲师……神童……而如今他却落得如此地步……
现在最后的希望,只剩下索拉了。肯尼斯充满希冀地看向那边,果然,他深爱的索拉轻轻执起另一个自己的手,语气怜爱。
“肯尼斯……可怜的肯尼斯……”
“看到了吧。”他对身边的少女说道,面带微笑,“我们是不可挑拨的。”
“……现在看来,只有把Lancer的令咒转移给我了。”
肯尼斯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近乎恐惧的看着,索拉如何遣退Lancer,对另一个“他”软语哀求,接着恶语相向。她一根根掰断“肯尼斯”的手指,威胁着,逼迫着,要他交出令咒。
女人的眼中燃烧着奋不顾身的爱火,令肯尼斯想起了Lancer本身的故事——
公主对骑士下了恶咒,让他带自己逃亡。
躺在简陋病床上的“肯尼斯”不过是幻术造物,当然无法交出令咒。索拉烦躁的叹气,抽出一把剔骨刀。
不……
她砍下了肯尼斯的手。
“到此为止吧!”一直在监视房间内情况的Lancer终于忍无可忍,枪尖挑飞尖刀,“您竟如此……如此对待主君!”
源夕雾也撤去幻术,表情木然的肯尼斯坐在轮椅上现出身形。
挺直的脊背佝偻起来,阿其波卢德家的当代家主,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了。他所能留下的最后的仁慈,只有放任索拉自生自灭。
“我会解除婚约。”他平静道,“Caster的御主,我要与你签订契约。”
“若你最终夺得圣杯,留一个愿望给我恢复魔术回路。若你肯接受这一点……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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