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一直认为五条悟是不会谈情说爱的类型,或许是自己这个学生一时和别的什么搞混了也说不定?
你知道什么,中也跟我同岁。
五条悟心想,但是这件事是中也和他的秘密,所以他不说。
而且就算真是十六岁又怎么样。
“不要和中也说些奇怪的话哦。”他说,“我真的超认真的啦,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夜蛾正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跟伊地知道了声抱歉。
不是他不想管,是真的管不了啊。
悟他应该还是有分寸的。
……大概吧。
——
“这次的任务就由可靠的前辈带你去吧。”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虽然中也很闲,但是两人行动什么的,绝·对·禁·止。”
自从某天开始,中原中也来教导体术的时候,五条悟每次必定在场,蹲在边上旁观。
中原中也说他这么闲干脆自己教学生得了,当然,无果。
虎杖悠仁总觉得中也前辈和五条老师直接有点奇怪,可要是让他说出来,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现在听了五条悟的话,思考片刻,就举起了手,“我有问题!”
“悠仁同学请讲!”
“那个……为什么两人行动禁止呢?”
他就看见眼前的老师挑起嘴角,轻描淡写说了句,“因为我会吃醋啦。”
虎杖悠仁眨眨眼,“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五条悟偶尔把一些正常的词语用在奇怪的地方。
“没错!”对方打了个响指,“不过老师目前还在绝赞追求中哦。”
“哦!那祝老师早日成功!”
这话连五条悟听完都愣了一下,才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是当然啦!到时候请悠仁做伴郎吧。”
“伴郎?诶?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当然。”
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还处在追求期,就开始物色婚礼伴郎有什么问题。
被他叫来的七海建人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讨论婚礼布置的风格该选什么样式了。
七海建人:“……?”
“有谁要结婚了?”
五条悟开心指了指自己,“是我啦。”
七海建人:???
可靠的前辈抬手正了正自己歪掉的眼镜,“请不要和我开玩笑。”
五条悟嘴一撇,“谁在开玩笑,这可是正经事,我超认真的好不好。”
“……认真的?”
“当然!”
七海建人不太想说话,因为他仔细看了看五条悟的表情,发现这家伙真的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五条悟要……结婚了?
他自己甚至连女朋友也没谈过,不靠谱的前辈却已经跨过了告白恋爱的步骤,即将步入婚姻的坟墓。
尽管他其实并没有想结束单身的意思,但无论如何,知道一个糟糕的家伙超前自己N步的时候,谁都会心情复杂的。
所以,结婚对象是谁?
——是谁瞎了眼?
七海建人最后还是咽下了疑问——既然他之前没有得到消息,那就说明这是需要保密的。
“……恭喜。”
咒术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五条悟,只希望这个不靠谱的前辈能靠谱一回吧。
七海建人本要带虎杖悠仁去调查校园学生异常惨死事件,他们到了地方,和负责人碰头交接,刚教给那孩子如何观察残秽,七海建人就收到了消息。
来自五条悟的。
——带悠仁留在神奈川,发生什么事都别回来。
没头没尾的一段话,他从里面看出来风雨欲来的感觉。七海建人侧眼看了看傻笑的虎杖悠仁,在少年疑惑望来的目光里一推眼镜,问:“看到了吗?”
元气少年点点头:“哦!”
——
超大范围的「帐」突然出现在新宿地铁站,从外看不出端倪,普通人一无所觉前去乘坐地铁,却被困在了里面,一步之隔,「帐」中人群惶惶,「帐」外却如常繁华热闹。
咒术师近些天忙于准备两所学校的交流会,此时正是力量集中于东京的时候,似乎是知道这点,咒灵也比往常安分不少,对外的警惕便稍显放松。
等他们发现时,「帐」中已经是人挤人的盛况。
一张张惊恐的脸贴在无形的屏障上,扭曲地张开嘴,一遍遍叫喊:
「把五条悟带来」。
而彼时被千人喊着名字的五条悟正跟中原中也商量午饭该谁做的人生大事。
两人谁都不想进厨房,中原中也半闭的眼睛睁开,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我们打一架,输了做饭。”
咒术界上层虽然碍于五条悟的原因不好对他下手,不过相对的,只要五条悟不想完全撕破脸皮,中原中也就不能明面上外出活动,这些天来只隔三差五去地下室揍虎杖悠仁一顿,或者趁晚上骑着机车遛遛弯。
虽然那小孩进步挺快,不过毕竟基础在那里,中原中也打他就跟逗着玩一样,不怎么尽兴,五条悟更是时常忙得不见人影,他手痒也找不着人切磋。
刚好这会儿机会难得。
五条悟却不这么想。
他现在心里有鬼,中原中也懒散靠坐在沙发上,宽松的家居服皱巴巴的,露出一截细腰来,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长裤稍短,露出的仅有一层皮肉包裹的脚腕上落了一点玻璃反射的光斑,更让他心里像有羽毛轻挠,时刻想伸手去捉,把光连着脚踝握到手里。
更别提那人懒洋洋的神情,眼睛半闭半睁,长长的睫毛把清亮的蓝眼眸遮住,像在晒太阳的猫一样。
五条悟一时心情复杂。
心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中原中也这么色气呢。光是看着就这样了,要是打起来,肢体接触什么的……咳。
中原中也自然早就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却权当没注意到,眼皮又懒洋洋耷下去,抬手撩开落到脸侧的一缕发丝,“不想打就你来做饭。”
那缕发丝却像故意跟他做对一样,不肯安分呆在耳朵后侧,他别了几次都滑落下来,细眉渐渐皱起。
五条悟似乎出于好心,弯腰伸手帮他别起那点头发,然后捻了捻橘色发丝,非常正经地说:“中也,你的头发有点长了。”
“扎起来就好了。”中原中也不太想理发——绝对不是想让这家伙帮他扎头发。
五条悟眉眼弯弯,又往下弯了弯脊背,和中原中也靠的更近一点,声音轻飘飘的,“中也刚洗过澡吗?味道好香……”
“都是一样的沐浴露,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吧。”中原中也表情不变,眼睛不躲不闪盯着他,然后小小打了个哈欠,垂下眼睫,“你该去做饭了,亲爱的五条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五条悟很郁闷,他忍不住又靠近一点,鼻尖差一点就能碰到中原中也的脸,然而即使是这样,对方也还是那样一副淡然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这么没有魅力?
五条悟不由得有些自我怀疑,他分明长得这么帅气,就算是中也对他没什么感觉,这张脸靠这么近的时候也该有点别的反应吧……
中原中也反问他:“怎么不能叫老师了?之前是你一直要求我这么叫的吧,五条老师?”
见了鬼了。
五条悟再也忍不了,他收了收笑,只留有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声音也低沉下来,像诱拐人的恶魔轻声细语,“既然这样,老师再教你一点别的东西吧……中·也·同·学。”
中原中也抬眼看他,似无所觉地问:“什么?”
心里却想,你最好是要亲上来。他看这家伙水润柔软的嘴唇不爽很久了。
正常成年人嘛,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对象做点亲密的事。
五条悟确实是准备这么做,他自觉要干坏事,心情竟然有点紧张,咽了下口水说,“你闭上眼睛,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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