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39)
因为身份尴尬,曹瞒就住在了刘宏还是世子时所住的那一方院落,每当刘宏来得时候,前呼后拥,好不热闹,而当刘宏离开的时候,这里又冷清了起来。
他向刘宏提出该回家的事情,却被反问:“说好了你会陪我的,阿瞒现在若是离开,以你的年龄无法封官,我们至少十年不能见面。”
“我无法封官,可你是皇帝,若是想我了,到时候可以召见我来啊!”
提到这个,刘宏委屈极了:“可我只是个听话的摆设,我说的话,没人当真,窦武的话,他们才听。”
曹瞒闻言一阵沉默,他轻轻皱眉,觉得这事不合理!
没有皇帝的时候,窦武主持大局,有了皇帝还主持大局,这算什么?
他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刘宏,解除自己身上无形的禁锢?曹瞒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水涨船高,荣升为宦官一把手的曹节身上。
曹节示意他:“急什么,稍安勿躁。”
行吧!大叔叔话摆在这儿了,等就是了。
于是曹瞒安心住下,上午锻炼武艺,下午翻阅书籍,或是去寻李膺学习,日子倒也过得充裕。
机会来的很快,与变故一起,来得令人防不胜防。
这一日,刘宏红着眼眶找到曹瞒,关起门来哇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曹瞒一骨碌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都成皇帝了,谁还能欺负你?”
“还能有谁,窦武!”刘宏可怜巴巴,向曹瞒吐露这些日子所受到的委屈。
曹瞒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
从其言语之间,他听到了刘宏对窦武的忌惮、怨恨。
还有……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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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刘宏将所有人都关在外面,令曹节为他守门, 这些日子以来一忍再忍的憋闷令他内伤, 也唯有到了曹瞒这里,才能情绪流露, 宣泄出被压抑过度的痛苦。
学习礼仪, 学习各部门职责, 学习辨认朝官, 在高强度的学习之下,他不能够懈怠,不能困倦,甚至不能打哈欠,不然就会被指责。
“我打了个哈欠, 他训斥了我半个时辰, 一副担忧帝国未来的模样,就好像我稍稍流露出一些疲惫,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骂的时候唾沫横飞,明明自己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教不会我, 却硬赖在我头上,说我愚钝不朽,再哭得老泪纵横一番,窦武不仅不责怪他,还褒奖他。”
刘宏说起自己受的委屈, 那是一把鼻涕,一包眼泪:“说是为我好,劝谏帝王,却靠骂我来迎得美名,这些文官脑子都有病!”
曹瞒给泪包拿来干净的布娟,为他抹眼泪,不断地安慰他:“你还小,他们欺负你,等你大一些他们就老了,等你成年,他们都走不动路了,窦武现在都五十好几了,等你二十岁,他就到了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年纪,生一场病说不定就不行了,现在忍耐一时,以后日子就好过了,想一下你娘,她还等着你孝敬她。”
提到母亲,刘宏更加委屈:“我成了皇帝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应该追封我的父亲和祖父,窦武一口就回绝了,还说得特别难听。”
“你还提了想封你的母亲吧?”曹瞒询问道:“窦太后是他的女儿,你更亲近生母,窦武就生气了,还斥责你了是吗?”
刘宏含泪点头,眼睛都哭肿了,越是安慰,他哭得更厉害。
曹瞒轻声道:“你要知道,窦武是权倾朝野的第一人,太后是唯一的,那是窦武的利益所在,你封了你的母亲,就是扶持另外一个太后,和窦太后争斗,窦家也就不再是唯一的外戚,窦武当然会不高兴。”
“权力,”刘宏喃喃说了两个字,表情阴郁:“我才是皇帝不是吗?他凭什么!上朝时候,他不也一样毕恭毕敬要跪拜我,表面上对帝王恭敬,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拿我当一回事!”
曹瞒抹了一把脸,低声抱怨:“你骂就骂喷我口水做什么。”
刘宏顿了顿,升起来的气像是戳破的皮球,一瞬间就泄气了,他有些讪讪的拿布娟给曹瞒擦脸,曹瞒忙躲开,万分嫌弃:“上面都是你的鼻涕耶!”
刘宏脸红了:“我哪有那么多鼻涕?胡说八道。”
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还激动到有些情绪失控的刘宏总算平复了些许心绪,饶是如此,由于哭得太凶,他一下一下地不断打着嗝:“阿瞒,我好累,好困,可是我不敢睡觉。”
小伙伴被欺负了,曹瞒火气也上来了:“他把持他的朝政,不让你睡觉又是什么意思,过分!”
“是啊是啊,每天要我学习到天黑,第二天天一亮就要上朝,天天就是背书,有时候过了时间我睡不着,睁眼到天亮,一夜没睡我第二天没精神,还要被骂不思进取。”
刘宏巨委屈,以窦武为中心的重臣们为刘宏营造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什么都要他学,什么都要求他去做,什么又都不允许他去做,无形的束缚笼罩在他的身上,精神上的折磨令刘宏时刻处于爆发的边缘。每当上朝的时候,在压抑中看到这群人折磨他的人一个个都不得不跪拜他,心中又是畅快,又是愤恨!
曹瞒一听,立刻就问他:“你多久没睡觉了?既然累了,有了休息时间当然要好好补觉了,你还来找我。”
刘宏哽咽道:“我想你了,好不容易休息半天,我当然要来找你。”
曹瞒一阵无奈,他想了想,指了指塌:“那你现在可以睡觉了,你也看到我了。”
刘宏眼睛一亮:“你陪我!”
考虑到他比自己小了几个月,曹瞒也不和他计较了,胡乱地点点头:“行行,我陪你,你赶紧休息,时间到了曹节会来催的,到时候我叫你。”
刘宏眉眼间尽是疲倦,都不需要曹瞒来哄,脑袋一粘床塌就呼呼睡了过去,看他睡梦中都在一抽一抽的样子,实在心酸又可怜。
曹瞒歪头思考了一番,心里怒火在燃烧。
本以为小伙伴做了皇帝就吃香喝辣,没想到比没做皇帝还惨。本以为窦武目地就是为了大权在握,没想到他放任属下官员以皇帝为踏板扬名,这是在欺负刘宏年纪小,在虐待他!
可窦武现在官至大将军,做了朝堂一把手,无论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的,他该怎么为刘宏出气呢?
曹瞒想不出法子,只能与刘宏一同睡去,去梦里问冰心坊的先生们求援,看看他们有什么法子。
冰心坊的女修捂嘴笑了起来:“这有什么难的,他那么爱权,那就让人与他争权去呀,小皇帝年纪小,作壁上观就够了,趁他们斗着,还能争取到自己的福利。具体如何做,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答案,你才是当事人。开动你自己的脑子,去想出能够解决的法子。”
曹瞒要是能想出法子倒好了,哪里还会进梦里问先生们?
可冰心坊的先生们,教导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引导他去思考。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人生没有攻略与捷径,我们不能告诉你答案,你必须找到自己的伙伴。”
在没有危害到曹瞒的生命安全之前,冰心坊还是以培养继承人为目地。
曹瞒气鼓鼓地醒来,自己想不出法子,一阵抓耳挠腮,他看了看还在打呼噜的刘宏,又望了望守在屋外的影子,眼睛一亮,顿时来了主意。
他蹭蹭前去开门,向屋外的曹节勾了勾手指。
曹节疑惑:“有事?”
“小声点,他还在睡,”曹瞒比了一个嘘声的手指,将曹节拉进来,低声质问他:“他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不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