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千疼百宠(72)
蓝忘机难以忍受地低喘一声,将他翻身按在了身下。柱身在里面粗暴地摩擦了一圈,刺激得魏无羨大张着唇瓣,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啊啊”地叫都叫不出来。
锋利的犬齿磨着细白的侧颈,蓝忘机眸色暗到了极致,宛如潮水般浦动。
他下身粗暴地拔出,如同厮磨着每一寸撩拨的软肉,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
接着,蓝忘机咬着他的唇,狠狠肏了进去。
魏无羡被干得眼泪唰得下来了,阿闷的惊叫声被堵在了舌尖,半点叫不出来。他受惊地缠住了蓝忘机的身体,慌乱得如同在沉沉浮浮的小舟上,满是惊惧。
然而蓝忘机已经忍得够久了,压着他就强硬地浸入了情欲的浪潮里。
这场情事持续得实在够久,费劲了气力缠绵。
魏无羡到后来什么都叫了出来,好蓝湛好哥哥好夫君,连声求饶。明明已经身经百战,却还借着新婚胡言乱语“我还是初夜你就这么对我”、“夫君,疼,你轻点——”
结果反而把醉后没轻没重的人刺激得越发粗暴,将魏无羡平素里最喜欢的粗暴增加了数倍,干得他两股颤颤,哑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垂下来的纱帐里慌乱伸出的痉挛泛白的手,被人强硬地拽了回去十指相扣,晃得纱帐都映着灼灼的火光,笼着细密的水声和喘息哭求声。
魏无羡实在是哭得太凄惨了,到后来没了气力,被人压在身下干得神情迷蒙,似是已经被肏得彻底臣服了,半点挣扎的欲念都没了。
两人都释放之后,魏无羡喘着气趴在他的身上,像是缓不过来,下身还紧紧地含着那处性器,神情恍惚茫然。
蓝忘机轻轻地吻着他的额角,即使是醉后,仍然下意识地揉着他后颈安抚他。
魏无羨被摸得舒服极了,闭着眼仰起脸,任他指节摩挲着眉眼。
蓝忘机却是指节忽然一顿。
魏无羡茫然地睁开眼,对上了他的视线,微微愣怔住了。
不同于往日里情事之后的温柔和平静,那双眸子像是浸入了一泓极其深的潭里,满是压抑着难过的感觉,仿佛心口悸动到快要无法呼吸。
魏无羡哑着嗓子道:“怎么……”
蓝忘机唇瓣艰难地动了动,眸子仿佛在透过他看别的人,却又是在直直地盯着他。
低磁的声音艰难干涩至极。
“……你怎么还不醒。”
他顿了顿,眉心痛苦地蹙起,难得暴露出如此剧烈的情绪。
“不要再睡了。”
魏无羡指节一僵,霎时间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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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正午。
蓝忘机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头痛欲裂的眩晕感笼罩着他。便只能低吸一口气,闭眼调息了一瞬,才将头痛感驱逐。
他睁开眼时,发现魏无羡不在旁边。怪不得怀里没有平日蜷曲温暖的触感。
蓝忘机伸手旁边一探,确实发现被窝里冰凉得很,像是已经走了很久。他捏了捏眉心,仔细思索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心里却是疑惑这人怎么起得这么早。
蓝忘机起身穿好了衣衫,出了伏魔洞,视线在外面搜寻了一圈,可惜却未见到魏无羡的影子。
温情看到他,停下浇花的手,打了个招呼,“含光君。”
蓝忘机略一颔首,“魏婴在哪?”
温情“哦”了一声,淡定地道:“和阿宁下山去了,说要给金小公子准备贺礼。”
蓝忘机心口霎时一沉,脸色都不对了,“下山?!”
温情见他如此失了沉稳的模样,也是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道:“对……对啊,就下山去了,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她顿了顿,也是莫名其妙地道:“感觉他今早心情不太好,整个脸都阴沉沉的,还跟我说如果你问他去哪了,不要跟你说。我想着下山又不是什么需要瞒的事——哎,含光君!”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蓝忘机脸色极差地转身御剑往山下而去。
似是一刻都不能再等。
猎猎的风从两侧将他的衣衫吹拂而起,御起的避尘直冲穷奇道而去,如同射出的箭矢,快得遁成一道光影。
蓝忘机握紧成拳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眼里满是猩红的血丝,脸色却是苍白异常。
一定要来得及。
一定——
醉后的事情总是记不太清楚,回忆如同片片破碎的瓦片,被他艰难地拼在了一起。
恍惚之中依稀只能想起一张脸。
魏无羡眉心蹙紧,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却充斥着难以置信和疑惑。
“蓝湛……”
沙哑的喉间低笑一声,黑亮的眸子黯了下去,却又藏着些许冷然。
“你透过我,到底在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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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脸色阴沉,本就难看了一路的脸色几乎满是快要无法压抑的煞气,他一字一顿地道:“把东西还来。”
“这是给阿凌的礼物?”金子勋手里举着小木盒,嘲讽道:“魏无羡,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参加阿凌的满月宴吧?你害了含光君一个不够,还想害阿凌?”
魏无羡隐忍了一路的怒火,在金子勋提到蓝忘机时,顷刻间爆发。
“东西还来!”
魏无羡今早从下山到买了流苏吊坠,全程都没有半点好脸色,吓得温宁大气都不敢出。他原是想将缠在腕间的檀木珠都给扔了,反复纠结再三却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蓝忘机之前不让他下山的请求,在昨夜从震惊到心灰意冷又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如同逆反一般地翻涌而上,将他压得喘不过来,索性一早便带着温宁下山去了。
他怕再在蓝忘机身边呆着,可能会崩溃。
蓝忘机的那两句话和如同“我不能说”的沉默,将他的心击得片片尽碎,总觉得原本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像一场谎言,在被揭开之后,可怕到让他不敢去面对。
——他第一次产生了不敢去问的退缩心情。
蓝忘机虽然是看着他,但是又不是在跟他说话。
一切就仿佛是一场替代的玩笑。
“你怎么还不醒”、“不要再睡了。”
……醒什么?
……谁没醒?谁还在睡?
魏无羡不敢去深究每一个字,却无法控制脑内一遍遍重现这几个字眼,和蓝忘机难过的神情。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是爱到了极致,痛彻心扉的感觉。
……但却不是对他说的。
几年前便压在心底,强行埋下的关于第一次的讨论和面对蓝忘机僵硬沉默的复杂心情,似是再也无法隐忍,顷刻之间喷涌而出。将他的惴惴不安和惊慌失措全部翻了出来,取而代之了他原本都已经养成的安心感。
就像是击碎了他脚下最后一块砖石,让他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里。
魏无羡每一寸指节都在发痛,灼烧般的烫意席卷全身,让他崩溃地发出一声喘息,近乎是强行抽离般地爬开到了一侧的被褥里,疯了一样地用被褥将自己卷了起来,瑟瑟发抖。
【“你透过我,到底在看谁?”】
【“……你透过我,到底在看谁?”】
——你是不是有一个,更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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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轩来的格外及时,不出两句便与金子勋辩了起来。
然而金子勋一口咬定这千疮百孔是魏无羡下的,誓要将他灭杀于穷奇道。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身上的千疮百孔又未定是他下的,何必如此急躁!魏无羡毕竟是我请来参加阿凌的满月宴的,你们这样行事,置我于何地?置我夫人于何地?”金子轩蹙眉高声喝道。
金子勋冷笑道:“他参加不了才是最好!魏无羡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参加我们家的家宴?谁沾他谁就是一身黑水!你看看含光君,原本多高风亮节的人啊,现在还不是被他蛊惑混到了一起,在外面名声传得如此难听——”
魏无羡目眦欲裂,“你住口!”
金子勋话音一顿。
倒不是因为魏无羡,而是看到了御剑落下的人,这下更是嘲讽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含光君吗?”
金子轩礼道:“含光君。”
蓝忘机冲金子轩颔首,见眼前还没有发生什么,心下暂且一松。他脸色沉沉地走到了魏无羡身侧,伸手想要将人揽到身后,“魏婴。”
魏无羡余怒未消,如同被电流击打了一般,猛得抽出了手,“放开!”
蓝忘机低声道:“你先控制住温宁。”
魏无羡怒道:“我要控制他做什么?!他若是被控制了,我们都得死于当场!”
蓝忘机见劝他无用,转头对金子勋道:“金公子,请将东西还来。”
“呵,当真有趣。还来?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对阿凌有害,怎能留得?”金子勋见被无视,心头更是火气,当下说话更为尖酸难听,“况且两位现在还有心思打情骂俏?上面可还有这么多弓箭手呢。”
魏无羡:“你!”
金子轩:“子勋。”
金子勋扬声不满道:“子轩,你请他来,就不怕今后你和嫂子还有阿凌一辈子都多了个甩不掉的污点?!”
金子轩喝道:“你给我住口!”
“好,好!”
金子勋心中气愤,手里一用力,却是在蓝忘机伸手去抢之时,将那只装着银铃玉穗的小木盒,顷刻间捏得粉碎,扬手便是粉末袭去。
“魏无羡,你不是要吗?!拿去便是!”
魏无羡亲眼看着护了一路的物件在他掌中化为粉末,瞳孔骤缩,伸手便是一掌打向金子勋,“——金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