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陨落后我混娱乐圈了(18)
吕夕跟在引路人身后,越看这宅子越不对劲,他一进门就知道里头有鬼,但是除此之外还是有哪里奇怪。
刘氏是前日过世的,按照习俗,得选好日子才埋葬,平阳城不兴头七,但是这日子得选对,选的日子在明天,今天下午要做一场**事,十分关键。
吕夕走了三分钟才听见敲锣打鼓,关家的宅院太大了,声音在一道道门墙里隔绝削弱,到了里头才听见。
已经有人吹起了唢呐,敲锣打鼓的节奏十分准,里宅里很热闹。
现在是下午两点,刘氏躺在棺材里,但是棺木还没盖,讣告上已经写盖棺的时辰是下午五点,癸亥年生的人应当回避,免得被煞气冲撞。
年份相撞十分要紧,对如果贸然冲撞对死者和活人都不好,这种土话叫“犯命”,一不小心得生场大病。
吕夕跟着人流进堂屋,这个期间那位吴大师已经跟周围的小伙伴们科普了吕夕来蹭红包并且跟踪他的骚操作,所以没什么人和他搭话。
今天进来的术士加上是四个,今天来的人不多,显然这是块硬骨头,很多手段稍高的术士并没有来,龙虎山那位在这里受了伤的道士是师叔辈,据说也是名声在外,大家都怕这要是来了、没解决反倒坏了名声。不过年轻一辈的倒是来了不少,反正没成名,万一侥幸除了邪祟,那就是一战成名。
引路人给了吕夕等人一人三根香,这是待会去灵前点燃烧纸。无论是宾客还是道士,来了都得上香。
四个人一进堂屋,唢呐和敲锣打鼓立刻更加响亮的吹了起来,这段乐是提醒孝子们有客人来了,要迎客。
孝子们赶紧跪拜迎接。
这是平阳的旧俗,只要来烧纸的客人,孝子们都得下跪。
吕夕看见孝子们顶着白麻布,孝子们不多不少,七八个人跪在灵前,脑袋低低的,哀乐响起,气氛十分悲痛。
也就是关家等几个大户还在用这些习俗,现代发展太快,什么都在简化,一般家里有人过世的就去火葬场,接着是租个地方办丧事待客,平阳城内已经没有埋人的土地,也禁了棺葬,要是一定要棺葬,先得写申请,经过审批后,去不禁止棺葬的地方埋人。当然,这些对关家人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很快拿了审批,在一个近一点的县城买好了风水宝地。
吕夕学着人点完香烧了纸,然后他往孝子的脑袋望了望,发现有一颗脑袋和其他人不同,这颗脑袋十分显眼,虽然戴着白麻布,但是几撮红毛还是露了出来。
红毛突然抬起了头,和吕夕四目相对。
吕夕:……居然是关予杰。
关予杰:“……”
两个人识趣的都没说话,孝子们由宾客搀扶起来,领路人领着他们在一旁入座,并且解释道:“五点盖棺,现在先要做法事,法师已经换好了衣服,几位大师请到这边喝些茶水,吃些餐食,盖棺之后,几位有的忙活。”
做法事的法师穿了一身袈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右手上拿着个铃铛,左手正整理帽子,一副正襟肃穆的模样,然后他往这边一望,正望见了吕夕。
法师一个踉跄铃铛甩得叮当响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吕夕也十分意外,这不是在n市遇见的那伙盗墓贼里头的点路先生吗?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难道越狱出来继续招摇撞骗了!?
不过这法事仿佛很要紧,主事的已经在催促他,盗墓的点路先生手抖着摇起了铃铛,一边的关予杰戳了戳吕夕,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过去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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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徐玉大师
“你怎么在这儿?”关予杰凑在吕夕耳边说话,敲锣打鼓的实在太吵了,要说话得敞开喉咙说,关予杰朝他招手,“你跟我过来。”
于是两个人去了外边,找了个声音小点的地,坐在石凳上说话。
“吕夕你是不是跟踪我?”关予杰拿着白麻布揉来揉去,一点也不见悲伤,他还得意的笑了笑,“这下相信我没说谎了吧,我给你说两句平阳土话哎!”他揉了揉膝盖,说了句土话,“老子膝盖好疼(大概是这个意思)。”
吕夕说:“过世的是你长辈?你是来奔丧的?”
关予杰愁眉苦脸:“我压根也没见过这些长辈,我们家早年躲战乱去了香港,很少和平阳这边的亲戚来往,哦,你不是听出来我沪地口音吗?我上元有亲戚,那边的比较亲。我就是在大陆这边玩,没想到我老爹突然让我来平阳奔丧!我去!早知道我就跟我大哥一样出国了,省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习俗还有一大堆亲戚,我敲锣打鼓跪得腿都瘸了我容易吗?”
吕夕想了想,说:“你来奔丧,你亲戚和你说了什么事吗?”
“还能说什么?就让我跟着那些个亲戚做什么就做什么呗!顺便分个房产。”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了件事,就让我别去那太奶的房里,啧啧,你这么一提醒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们说那房间阴气重去不不得,我刚才没想什么,现在看你这么一来……窝草,该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你们一群人来古古怪怪的来,听说还是来拿钱办事,是不是这里有脏东西?”
吕夕看着他说:“你太奶的房间在哪里?要不你带我去看看?我进大门的时候感觉到你们家堂屋里有鬼,但是进了堂屋发现没在,说不定在你太奶的房里?”
关予杰惨叫了一声:“吕哥你别吓我了哈!我今天都快要被你吓尿了!”
吕夕笑了一下,刚想哄着他带路,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吕夕和关予杰回头一看,看见吴大师从一颗大树边走来,正绷着脸瞧他们,“你们两在做什么?”他主要是对吕夕说,“徐大师的法事快要做完了,你还不走,等着露馅吧小朋友!还不揣着一千块钱去网吧打游戏?”
关予杰听了这话很不乐意:“你谁啊你?说我吕哥是小朋友?他好歹只比我小两三岁好伐?他小朋友我呢?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信不信他表演手掐黄鼠狼、平地跳高楼给你看?”
吕夕百度百科上写的出生年月,算起来今年是十九岁,关予杰二十一。
吴大师特别无语,他摆了一张臭脸,一副你们关家求我来的模样,他哼了一声,说:“要不是鄙人不忍关家被邪祟扰得家宅不安,早就不登你这三宝殿了!”
关予杰哥两好的和吕夕勾肩搭背,呵呵道:“甭管什么邪祟妖魔,到了我吕哥手上都是开胃菜,有本事你走呗,什么道貌岸然理由,要不是我关家开价一百万你能来吗?”
“你!”气到吐血的吴大师终于拂袖愤恨而去。他其实就是为了这一百万,他们来除了赚名声就是赚钱。就算关予杰这样激他他也不能负气就走,毕竟东家最大,钱最大。
关予杰看吴大师被气走了,就和吕夕笑道:“吕夕,你看我够义气吧,看我把你吹得,你可别给我丢脸哎!”他瞄了瞄他说,“老实说我现在挺怕的,吕夕你跟我说实话,咱们关家这事你能不能解决?”
吕夕并不擅长对付鬼怪,也不懂这个世界的什么邪祟妖魔,他只擅长看气,灵魂和鬼怪如果作为气来掌控的确是可行,不过要是灭掉必须得是实体,吕夕实话实话实说:“我没把握。”
关予杰哇哇大喊:“那我现在去抱那个吴大师的大腿还来得及吗?他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吕夕你坑死我了!”
吕夕从袋子里拿出一张黄符纸,说:“要不你将就着我先给你画张符?”
“厉不厉害啊?”
“不太清楚。”反正三千界万魔窟百鬼幡的恶鬼都近不了身就是了,不知道这个世界 的东西是什么水平。
然后吕夕在关予杰很不信任的眼神中,吕夕用喝剩的茶水调了朱砂,然后用一秒钟画了张符给他带上。
接着他又行云流水的画了五张符,吹干,收好。
关予杰摸着那张符,看吕夕这么迅速画好又敷衍了事,一点神棍气质都没有,他心里想着要不待会给那吴大师先认个错吧,那些个来办事的道士好像就他看起来厉害一点。
吕夕回到堂屋的时候,那几个术士正抱团聊天。
“没想到请的做法师傅是徐大师,关家也算下来功夫了,有徐大师在,今晚这邪祟肯定得栽!”
“听说徐大师特别高冷,不知道他做完法事,咱们有没有机会跟他搭个话?吴道友,听说你和吴大师很熟?要不你介绍咱们认识一下?听说他寻龙点穴的功夫极深,要是能得一二指点,咱们也不枉此行啊!”
寻龙点穴这门功夫是风水分类,风水这类没有捉鬼降妖这样危险,来钱还很快,还能经营各路人脉,无论是官还是民都依仗。只不过有些东西不外传,还有就是要死记硬背理解的东西特别多,学渣们望洋兴叹。
吴大师谦虚摆手:“徐玉师叔与家师是君子之交,我是小辈,说话算不得数。”
“铃铛声停了?徐大师做完法事了!咦!你们看,他来我们这边了!”
徐玉一身法袍,一脸严肃往这边走,诸位小辈赶紧乖乖坐好。
“来了!在看这边,吴道友!他是不是认出你了?”
吴大师不好意思的咳咳两声,笑道:“没想到两面之缘徐玉师叔居然记得我这小辈,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徐玉坐在了吕夕对面。
“徐大师怎么坐在这小子对面了?这小子不是来领红包的小骗子吗?”
“他们在说什么?”
几人默默的凑近点儿,吴大师甚至还看见了徐玉的表情,那表情怎么……有点战战兢兢?接着他听见从徐玉口中冒出了一句更颠覆三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