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74)
金色的日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三三两两的妇人早已拿着家里的污糟衣物和棒槌以及一点点的皂角来到了溪水边,你一眼我一语的交谈起来,其中以李家幺媳的声音最大声,她的性子爽辣,嗓门也大,随着旁边一个容貌秀美的妇人好奇说道:“大嫂,你家旁边的邻居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有次看见他们出去,我的个乖乖,那个布料,那种气态,简直让人不敢靠前一步。”
孙秀梅皱了皱眉,不悦道:“人家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旁边那家住了什么人,她的邻居太古怪了,每次出门都带着面具,特别是带着那个恶鬼面具的男子,她总觉得不是好相处的。
李家幺媳见大嫂不高兴,声音也低了起来,她靠近孙秀梅,压低嗓门说道:“这不是我看他们都是大男子,而且都没有丫鬟什么的吗?我小表妹家穷,想去做个丫鬟挣点家用。”
孙秀梅停下敲打衣物的手,脸色冰冷:“你打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看他们富裕,想让你家那表妹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李家幺媳脸色涨红,心思被戳破了,不由恼羞成怒,愤愤道:“不说就算了,哼!”说完就离她远了一点。
而在另一边,热闹无比的小镇中心,任长空漫步走着,身侧的花怀君牵着师尊的手也是悠闲无比,热闹的市集总是有人将目光隐晦看向他们,当然,大多数人都盯在了面具之上,特别是花怀君的恶鬼面具,很多人看上一眼就冷的直打哆嗦,不敢再看。
就在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色的仪仗队分开人流,热闹喜庆的笑声也越来越近,大红色的花轿被身穿红衣的壮丁抬着,后面则是散花和散糖的一些人,小孩子们跟在他们后面,嘻嘻哈哈的捡着糖果,任长空和花怀君站在一边,看着成亲的队伍在他们眼前走过。
“小团子应该也和他们差不多大了吧?”花怀君望着不远处一个圆嘟嘟的幼童说道,语带笑意。小团子是苏霁的小名,也不知是不是幼时营养过多,现在仍是一副肥嘟嘟的可爱模样。
任长空看着那耀眼的红色,眼神一动,答道:“是挺像的。”
花怀君笑了起来,声音被恶鬼面具所隔显得有些闷闷的:“师尊的话若是被小团子听见,他该伤心的吃不下饭了。”苏霁老是认为自己体重在正常范围内。
任长空听到花怀君逗趣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直到金乌西垂才回到屋内,洗漱完毕后,任长空看着身侧身着白色亵衣的花怀君,漫不经心问道:“君君喜欢穿红衣吗?”
花怀君一愣,想了一下说道:“还行吧,我没穿过。”
任长空也没说什么,搂着人就闭上了眼睛。
时间慢悠悠而过,花怀君也不为何这几天突然感觉到师尊在避着自己做些什么,其实他们也在正常的游玩交谈,连夜间恩爱的次数也没有变少,可是花怀君就是觉得师尊有事瞒着自己。
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跟着师尊,平日里这个时候,师尊一般会和他午睡,可是师尊刚刚起身为自己买糖葫芦了,当然,花怀君本来是想拒绝的,他也不知为何居然答应了,师尊像往常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头,就走了出去。
因为害怕师尊察觉,他特地用上了师尊给自己的符咒,花怀君也不敢跟的太近,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师尊左拐右转来到了一个衣铺店?花怀君疑虑更深,他躲在阴影里看着师尊被一个美貌的女子笑意盈盈的送了出来,师尊脸色虽然没有表情,可是花怀君却明显的看出了师尊冷淡下的温柔和笑意,对面女子的脸更红了,掩唇娇笑,。
花怀君面色一白,指尖用力掐住掌心,秋水瞳仁里都是不可置信。
师尊慢慢走近了,花怀君屏住呼吸,距离几个小道,他看着师尊走过,在原地看了一会,穿过近道,提前比师尊来到了家里。
任长空进屋时看见花怀君已经起床了,正懒懒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书籍遮住了阳光,盖在他的脸庞上,任长空忍笑着将书籍拿了下来,并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他。
“怎么了?”任长空将糖葫芦扔到旁边的石桌上,看着眼眶泛红的花怀君,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眼角:“眼睛怎么红了?”
花怀君揉揉眼睛,笑道:“刚刚在看书,一时没注意,风吹进了沙子进到眼里了。”任长空不疑有他,看着眼眶含泪,可怜兮兮的花怀君,俯身说道:“快张开眼睛,我帮你吹吹。”
花怀君听话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师尊面容越来越近,有微凉的气息拂过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泪却越流越凶,这么温柔的师尊为何要欺骗他呢?
任长空见小徒弟眼眶红红的流泪模样,也心急了起来,使用灵力在红肿的眼角一抹,心疼道:“怎么这般不小心?”
花怀君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师尊衣服上,撒娇似的答道:“因为我有师尊啊。”
“就会说甜言蜜语。”任长空听小徒弟这么说,心里也极为高兴,顺势就亲吻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任长空早已将花怀君的敏感点了若指掌,一吻结束,花怀君早已春潮满面,眼睛里水光粼粼。
任长空起身准备进屋将储物戒指里的东西藏好,却没想到被小徒弟拉住了衣角,他回过头,看见花怀君一脸媚意的望着自己,意味不言而喻。
“师尊。”他的声音比蜜糖还甜。
“师尊。”他的眼睛比星辰还亮。
任长空眼眸望着邀请的美人,将人抱到了怀里,咬着耳尖说道:“今天怎么这般热情?”花怀君的身体缠在师尊身上,声音软腻:“因为喜欢师尊啊。”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与师尊在一起。
所以他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秋水瞳仁里闪过一丝魔气,稠丽的面容却是越发潮红,散发着惊人的媚意。
当天夜晚,花怀君带着一身酸痛就踏着夜色出门了,他来到那个衣物店,本来想看一下师尊和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到现在仍不相信师尊会骗自己。却没想到那个小小的衣物馆灯火通明,花怀君隐身进入,看见了耀眼的大红色,那是嫁衣,绣文精致缠绕金线,嫁衣明显是男制的,一共有两件,昨天与师尊说话的姑娘正在看图,一边看一边打量嫁衣,花怀君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上前一步,看见了熟悉的笔迹。
详细的描绘了嫁衣的样式和长度以及腰宽几许,连花纹都描绘了出来。
花怀君突然想起了师尊前几天问自己的话。
“君君,喜欢穿红衣吗?”
花怀君被突然涌上心头的酸涩和喜悦冲击的眼眶泛红,想也不想的跑出门外,不过一瞬,他就出现在了师尊身边,师尊还在熟睡,花怀君浑身颤抖的抱着他,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平静一点,每次他以为师尊已经够好的时候,师尊总是会以更好的方式让他感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长空睡的迷迷糊糊间被身边人搂在怀里,他摸着小徒弟颤抖的背部,略有些不清醒的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花怀君一边哭一边点头:“是啊,我居然梦见师尊不要我了。”
任长空将人搂在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徒弟的额头,声音缓缓:“莫怕,师尊在这呢。”
这是花怀君小时候做噩梦的时候,任长空安抚他的话语。
花怀君点点头,将头埋在师尊胸前,无声落泪。
次日清晨,任长空看着小徒弟眼眶红红的模样,又心疼又好笑,昨晚小徒弟痴缠不已,导致他自己也有些失控,做的狠了一点,任长空望着花怀君满足喜悦的模样,也只能打算将心里的事推迟了几天。
几天之后,他们顺利的举行了成亲仪式,没有媒人,没有聘礼,亦没有热闹,可是他们却有天地作证,火红嫁衣为伴,对着清风明月拜堂成亲了。
不过是浅浅的三杯酒,花怀君却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他望着师尊,眼睛里都是星光,前几日,师尊说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他当时就猜到了,可是他不想被师尊知晓,因为他的喜悦只会比当初更甚。
“师尊,我们洞房吧。”
他牵着师尊,步伐不稳的走着,火红的嫁衣让他浑身也如火烧一般,炙热疯狂的爱意只能用亲密交缠来表达。
任长空望着醉的满脸酡红的小徒弟,忍不住将人拉过来亲了一下,嗓音暗哑低沉。
“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可辜负。
第77章 醉宴记
“师尊,师尊。”远处花怀君的声音带着些急迫和喜悦。
“嗯。”任长空先应了一声,才走向小徒弟:“怎么了?”
花怀君身着一身红衣,衣袍艳艳如火烧,眉眼灼灼,看见师尊走来笑的更加开心:“看,这是我做的。”
任长空低头看着花怀君掌心内的玉簪,将其拿了出来,入手温润细腻,玉质莹润,只是简单雕刻了一抹祥云,简洁大方,他不由点了点头,赞叹道:“君君手艺真好。”
花怀君迫不及待将师尊拉到身前坐下,手腕一转,师尊头上的木簪便被他藏于袖内,三千青丝如瀑般流下,花怀君忍不住用手指穿梭其中,细细感受滑凉的触感,任长空透过铜镜看着近几年越发肆意的花怀君,眉宇之间都是浅浅的温柔。
花怀君玩了一会之后就熟练的为师尊束发,任长空将手中的玉簪递给了他,白皙指尖微动,玉簪已经插在了墨发里,垂眸望去可以看见师尊遮掩的严实的交领和一丝不苟的袖袍,再加上永远挺直的坐姿和冰冷的俊美容颜,整个人如嫡仙一般让人不可直视。
花怀君望着禁欲端庄的师尊,低下头就在任长空脖颈处咬了一口,又舔了舔,挑逗意味甚浓,他简直爱煞了师尊衣冠楚楚仙风道骨的模样,总能让他热血沸腾。
“莫闹。”任长空感受到湿濡的触感,偏了偏头:“今日还需和统统叙旧。”可是等他转身看见小徒弟委屈的表情,哪怕他明知道是假装的,还是忍不住心一软,低头亲昵的亲了亲花怀君的眼角,克制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