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魔尊的落跑小少爷(6)

天色渐沉，碧落阁外却灯火通明，妖皇喜欢热闹，越到晚间妖族便越是布置得繁华璀璨。像是人间的夜市，鼎沸的人声隔着老远传过来，越发显得碧落阁里阑珊寂静。
小少爷像是睡着了般，他的衣衫仍旧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颈间和手腕上尤带淤痕。
时间推移，没有的氧气的水底小少爷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
就这样吧，这样他就再也不用看见小废物叫人恼怒又欣喜的眼神，再也不用看见他带着仰望和崇拜的目光。魔尊静静地看着他，也清晰地看见了自己说不清的犹疑和挣扎，以及他不愿意承认的心软。
罢了，罢了。
他沉入水底将人捞起来，以口渡气，又轻拍小少爷的背，让他将水咳出来。
小少爷清醒了几分，只是视线受扰，看不清东西。就那么刚好，他错过了窥见冰山裂开露出柔软内里时的所有情绪，只感觉到一只大掌不怎么熟练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耳膜外面蒙了水，一切声音都变得忽远忽近，他听见魔尊说——
“小废物，本座明明...给过你逃走的机会的。”
14
夜风透过晚墙，萧瑟的秋凉从鼎沸喧闹的歌舞声中穿过。碧落阁里开着一扇大大的窗，妖族里的月亮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凄凉的味道，但月华却还是皎洁柔和，小少爷的半边脸沐浴在月华中，像是蒙了一层隐约的妆面。
“哟～”一个不怎么正经的男声从窗外传来：“这是从哪里捞来的小美人？”
魔尊皱了皱眉，刚挥手想要关上窗，就被一只素白的手给挡住了。
那只手轻轻搭在窗边，骨节匀称，肤白细腻。指骨细而棱角弱，手腕上戴着一条旧得褪色的红绳，衬得这只手更加漂亮。
那个声音轻笑了一下，调笑的意味更浓：“还不给我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听说你一来就迫不及待的进了碧落阁，都不给人家打一声招呼。”
这声音太婉转鸣翠，虽然故意拿捏着调子，但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害得我好生难过。”那人终于从窗后露了全脸，一张精致得使月亮无颜争辉的脸——妖皇千羁。乃是孔雀修炼成精，道行高深，城府更深，正是印证了那句‘蛇蝎美人’，他吊着一双眼，口吻虽然轻挑，但眼里没有半点暧昧的情绪。
魔尊看他作秀半响，等他的戏瘾过了才淡淡开口道：“你最近越发管得宽了。”
妖皇切了一声，翻了个娇媚的白眼，推开挡在窗前的男人，施施然从窗口跃进去。
还没靠近那张床半分，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毫无疑问，这是魔尊的手笔。
妖皇更加好奇了，本来只是故意说话膈应这个老男人，没想到似乎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他脚步未顿，一柄红骨扇从袖中滑出来，上面只有嶙峋的扇骨，该铺上扇面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他的手还没动作，一道震慑的力量直逼后心，妖皇不得不旋身让开。
嘿，这老男人！
“啧啧，看来真的是宝贝啊，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魔尊瞥了他一眼：“本座只是不喜被人窥探。”
妖皇挑眉，收回扇子，有些无法认同地扁扁嘴：“你们这些老男人就是瞎讲究。”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眼里透出眷念哀伤的神色。
床上的小少爷似乎不安地翻了个身，魔尊又加厚了一层屏障，对妖皇说：“有什么事？”
妖皇刚准备开口，又听他道：“出去说。”魔尊转身：“这里太闷。你们妖族修个房子扣扣搜搜的，不知道多几扇窗么？”
要怎么多？给您弄个没房顶的大露天亭子行不行啊？怎么住着别人的地方要求还这么多。妖皇在背后剜了他一眼，跟在魔尊身后出了门去。
碧落阁背临一整面声势浩荡的瀑布，未免水声扰人，这里也被下了禁制，因此只看见一条白色玉带倾泻而下，杂糅了月光奔腾着往山脚撞去，水珠似珠玉飞散，雾气蒙蒙，水汽也蒙蒙。
这副景象虽是静默，但也不减壮阔。
一魔一妖无声站了许久。
最后还是妖皇先开口，声音不复之前的调笑撩人，反而有些涩然颤抖，“容玺....无极果现世了。”
“我知。”魔尊说。
妖皇突然激动起来：“原来大荒之境真的存在！无极果也不是传说之物，那...那我就可以....”他说到这儿，没了声，反复深吸几口气，“你不是也等了千年了吗？无极果落在了仙门之中，那些老家伙可不好对付，我们得想个完全的法子...."
瀑布悄然，魔尊也无声。
妖皇看了身侧的魔一眼，窥不懂他的情绪：“你什么反应？”
魔尊垂眼看着奔流不息的瀑布，心里有丝烦躁：“本座该是什么反应？”
“你不想救他了？”妖皇说。
魔尊猛地转过头来，一双眼摄人的深邃，杀戮和冷意在其中蔓延，“何时这么关心本座了？”
妖皇却丝毫不怵他，“呸！谁关心你这个老男人啊！”他说：“要不是为了我家那个，妈的历个劫也能把魂给厉没了，我才不去蹚这趟浑水。”
魔尊移开眼，余光瞥到身后的碧落阁，透过雕花的窗，似乎能看见某个小废物躺在床上安睡的样子。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仙门的废物，何足放在心上？”
有他这个武力值极高的盟友，妖皇顿时放心了许多，八卦之魂又起：“诶，那你到底带来了个什么宝贝？”
魔尊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就是个...挺好玩的小东西罢了。”
小东西？那你嘴边笑得那么荡漾干嘛？我信你个鬼。
妖皇心里腹诽，嘴上说道：“好玩？不如.....”
魔尊向他投去冷冷一瞥：“别打他的主意。”
15
水，四方八方的水铺天盖地的涌过来，灌进口鼻中，呛进肺腑里。他被束缚住了手脚挣脱不得，他看见面容魅惑却阴毒的少年拿着匕首，在水墙外看着挣扎的自己笑得开怀。他看见大哥清冷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他想呼喊，想求救，却怎么也张不了嘴。
有个声音从厚重得令人窒息的水中传来——
本座明明给过你逃走的机会的。
黑暗骤然褪去，小少爷从梦魇中惊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筋挛了一下，正在给他嘴角上药的男人顿了顿，问道：“很疼吗？”
这一声才彻底将小少爷唤回魂儿来。
小少爷看见魔尊的脸，男人背着光，五官不甚明朗，但依稀能看出俊朗的轮廓，“很疼？”
魔尊又问了一遍，放下手里的药膏，在他伸出手去触碰小少爷的时候，床上的人骤然缩成小小的一团，魔尊的手顿了顿。
透过手臂的缝隙，小少爷隐约能看见魔尊沉沉的双眼。
如以往无数次小心翼翼的窥视一样，他从来不懂那双凤眸里的情绪。他只是依着本能觉得，难过。
男人的手只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便继续不容拒绝地扯开了细弱的双臂，冰凉的手指抚上他已经结痂的嘴角，他的力道很轻，像是抚摸一样及其珍视的东西，轻得小少爷几乎要掉下眼泪。
“疼吗？”魔尊又问。
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被一句轻飘飘的言语重新击溃，他明明知道这个大魔头不是什么好人，他明明知道在他身边自己就会受伤。小少爷的眼睫颤了颤，说：“疼.....”
小废物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一记重锤，呼啸着落在他心口。魔尊的手指擦过他嘴角的伤痕，那里的肌肤又变得完好无损，他说：“以后不会让你痛了。”
这一诺，小少爷认真地记了很久很久。
房里的气氛一时暧昧缱绻，最终还是魔尊打破了这份沉默：“还有哪儿伤着了？”
小少爷摇头，说没了。
魔尊不信，这小废物一向是不喜欢麻烦人的性子，他皱着眉，担心自己下手没个轻重，“脱开我看看。”
他一向发号施令的口吻，小少爷却还是执着地摇头，紧紧拽着裤腰，手指都捏得发白。
“你身上还有什么地儿本座没有看过的？”魔尊笑他，手上不由分说地去解他的衣带。小少爷急忙去按住上衣，没想到这只是一招声东击西罢了，没了守卫的裤腰被一只霸道的手攻下来，裤子一扒，小少爷的脸红了个彻底。
两条白生生的小细腿暴露在空气中，膝盖上大片的淤青像是玉石上无法遮掩的瑕疵。
“没事.....”小少爷红着脸去遮。
魔尊的心里骤然一缩，仿佛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他手上蕴着魔息，用温和的力量去抚平那些伤痕。
小少爷见他真的只是替自己检查伤口，脸上总算不是那么烧得慌了：“谢...谢谢......”
“转过去我看一下。”魔尊说道。
转...转过去？
“真的没有——”小少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拎着腰换了个方向背对着魔尊。衣服也被掀起来，露出线条好看的背脊。
除了膝盖上的淤青，小少爷的上半身倒还真没有伤了，魔尊暗中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放开小少爷，就看见他咬着唇侧过头，又是羞又是气恼的：“我都说了没有了......”
此刻他正跪在魔尊的腿上，腰肢被他箍在手臂中，双手无处着力，看起来无助得惹人生怜。
魔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动作。
小少爷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祈求道：“我真的没事，你放我下来呀....”
“还有一处。”魔尊说道。
“哪...哪里啊？”小少爷问。
在他身上流连许久终于变得温热的手指沿着股沟落到隐秘的后穴去，小少爷狠狠地瑟缩了一下，顾不得还跪在他腿上就要往下爬。
“别动。”魔尊端的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看看这里伤到没。”
虽说在水池里那次性事没有用到屁股，但距离上一次性事也没有多久，魔尊记得上次弄得太狠了，这个小废物又是头一次，许是伤着了的。
小少爷抓着他的手臂说：“不要看....羞...”
臀瓣还是被掰开，露出中间嫩红色的小孔，因为紧张，小少爷不自主地收缩着，小孔翕动着，周围是漂亮整齐的褶皱。魔尊的眼神深了几分，浊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臀上。
“真的没伤...”小少爷扭着腰想要逃开，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魔尊不让他离开，理由充分得很：“里面也得检查一下。”
小少爷呆了：“怎么...怎么检查啊。”
修长的手指蘸着亮晶晶的药膏探入穴里，摸索着刚伸进去一个指节就被夹得动弹不得，小少爷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不要检查了行不行啊？”
“不行。”魔尊一口回绝：“你们凡人受伤了很麻烦的。”
又进去了一个指节，肠肉的高热使药膏融化得更快，顺着手指流到外面，将小孔染得透亮。
在抵进去两个半指节时，魔尊的手指转了转，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小少爷猛然塌下腰，短促的叫了一声。
魔尊笑了一下，满是得逞的意味：“小废物的敏感点这么深吗？”
“呜呜呜....放开我...”小少爷总算明白自己又中了计，“你说过不让我痛的.....”
魔尊的手指抵着那处深深浅浅地抠挖：“小废物说谎了，这痛吗？”他加重力道，“这分明是快活啊。”
小少爷的茎身在这样的刺激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铃口溢出粘液，身体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哈啊......”小少爷猛地往后仰倒在魔尊怀中，粉嫩的茎身吐出一小股白灼的精液。
魔尊的手指仍然停留在他的穴里，趁着他高潮的这当口，往里加了两根手指进去。
小少爷红着眼哼唧：“胀....”
魔尊被他的软腔柔调叫得乱了心神，但手上还是有条不紊地扩张着，他衔住小少爷的耳垂，轻轻在齿间厮磨：“再试一次？”魔尊何时这么轻声细语说过话了，他自己都没发觉：“本座说了不痛就不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