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交尾事故(11)
他抬头看褚晁。褚晁的信息素并未覆盖自己,又或者说懒得覆盖,黄黑色的虎耳、黑发上都沾着几朵小小白雪,睫毛上也有三四片。金色的双眸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褚楚凑上去,摸他的脸庞,触手冰凉,褚楚又亲他的眼睛,低声呢喃:“不能只有我‘淋雨’,爸爸也要淋。”
褚晁抱他回屋去,小皿过来给他擦脸,看见他裤子湿了,故意数落他:“十八岁了还尿裤子。”
褚楚委屈地瞪它一眼,作势对褚晁说:“小皿欺负我。”
小皿立刻向后一滑三米远。褚楚恶作剧得逞一般,哈哈大笑,笑了没两声,他又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一周之期将近时,褚晁仍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褚楚却撑不住了。
看过院内的雪花后,他闭目午睡,却没再睁眼。低烧重新转为了高烧,温度再高一些,怕是会把脑子烧坏。
他无法清醒,腺体却始终持续着散发信息素。柔柔的桂花香环在他身周,褚晁闻着,却不像以前一般觉得舒适。
他也隐隐感受到了,褚楚正是因为这个,才会陷入这样的状态。
小皿急得前后乱转,请科研院的人帮忙,他们却也只能让褚楚的情况不再恶化。褚晁守了他十多个小时,到了夜晚时,始终绷着的情绪终于到了一个极限。他狂躁而不安,心焦冲破阈值。
他不再缺少信息素的供应。然而他更急切地需求褚楚的清醒。
只有醒来了,他的小Omega才会与他说话,对他撒娇,让他感觉到,这个小家伙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这样,明明浑身热烫,却仿佛随时有可能失去生命。
他们在基因内,有以**来缓解情绪压力的习惯。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褚晁遵从本能,回归了半兽的形态。他看起来仍是人形,然而身形膨胀了许多,肌肉暴涨,皮肤上覆满黄黑斑纹的虎毛。他的爪子成了虎掌,粗暴地撕开了褚楚的衣服和裤子,暴露出白皙的身躯。
房间里没有开灯,动物的夜视能力却让他看得无比清晰。
少年的腰细得要命,腰部凹陷成一个优美弧线,小小的肚脐眼精巧可爱。这些天来的疲累让他轻了数斤,连肋骨都紧紧地覆着在皮肤上,骨头之间高低起伏,看着令人心疼,又兴奋。
褚晁大脑内有如火灼,他压抑着,又放肆着。他呼着粗气,野蛮地低下头去,**自己的小Omega的皮肤。他把舌头的倒刺收了起来,因为他明白,这样细嫩的肌肤,绝对是受不了自己的倒刺的。
褚楚沾上了他的唾液,他的味道,他也不知足。
他又掏出了自己的生殖器。那根东西膨胀得惊人,既有属于顶级Alpha的尺寸,又有猫科动物生殖器独有的倒刺。褚晁用仅有的理智,想到,自己的小Omega身娇体弱,同样受不了这里的倒刺。
不仅是受不了这个,他同样受不了**。他这样虚弱可怜,万一用力大了些,被自己弄坏了怎么办?
可是褚晁实在想要。
少年的大腿被扒开,他将自己的倒刺软化了,将那根巨大的**插入褚楚的两腿之间,摩挲又热又嫩的大腿根部。从腿根再到那处紧闭的小口,Alpha让自己的**模仿着**的动作,磨蹭,刺顶,没有真正地**、交配,只能够相类似的行为与感受来勉强满足自己。
他的信息素和褚楚的信息素无意之中交融了,流转游荡。他拥着自己的Omega,自己的儿子,亲吻他,猥亵他,可惜向来对他纵容无比的小家伙在这个时候无法回应,不然一定会同样给他一个亲吻。
褚晁莫名地感受到了痛苦。他的胸口揪成一块,比这具身体曾经受过的一切肉体伤害还要令他难受。
半兽形态的Alpha粗喘着,低吼着。他抓坏了枕头,白色的棉絮从内流出,在他之后一个无意识的揪扯中,又从枕套内飞出,白色的棉絮落在褚楚发间,衬得他漂亮又可怜。
褚晁在他腿间耕耘,过了许久,才射在了他的腿间。
这一行为并不使Alpha感到满足,但这已经是极限了。他只好继续舔舐褚楚,小Omega在睡梦之中扭了扭身子,喉咙里挤出细细的哼声,像幼小猫崽的求饶。
Alpha最终还是停止,只将他搂紧。他的身子小了那么多,完完全全被包裹在Alpha怀中,还蹭着Alpha返祖出来的毛发,感到有些不适应,却又十分舒服。
褚晁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端详他,接着看到足够了,再次重复闭上、睁开的行为。
他想要看到褚楚睁眼,然而他的Omega昏睡不醒。
他的心中又是一阵惶恐,难以表达。喉间发出了浑浊的低吼,他咬住了褚楚的脖子,尖牙磨蹭那儿的嫩肉,重新放开。
牙齿重重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在这暗流涌动的躁动夜色中,Alpha痛苦挣扎许久,终于从喉咙中逼出两个字。他口齿不清,说得也不分明,但褚楚如果醒着,一定能听清那两个字。
“小楚,”他一遍一遍地喊着,“小楚……”
第二十章
褚晁是个不做梦的人。
他向来不深眠,精神保持在一定的紧张状态,提防敌人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或者警惕来自“家人”的暗算。哪怕是在伤时,他也难以完全入睡。
这次他却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同样的一个冬日。
垃圾星上的冬季会飘雪,晦暗灰色,内里掺杂着不干净的化学成分。气温通常在零下五六度,他待在破棚小屋内,一个半猫形态的小孩跑前跑后找来取暖的东西,室温也只比外头高了个两三度。
时不时会有风从破棚缝隙钻入,又令他前功尽弃。
褚楚受了重伤,为了御寒,不得不变回兽形。身躯庞大的老虎躲在这小屋内,显得很是委屈,但这是目前而言最好的环境。
他的肚子上裂着一个大大的血口,血液已凝固,不再涌出。伤口在这低温环境之中已经冻住,时不时传来一股既疼又麻的感觉。小孩最开始用珍贵的水资源帮他清洗,很是心疼,用上一点就要舍不得地舔一口掌心的水。到后来,他又从墙边的小裂缝里取出更为稀缺的药膏,皱着眉头把最后的一点点膏药挤出,小心翼翼地为老虎涂抹伤口。
褚晁被军队内的卧底出卖,单独驾驶一架小机甲躲过敌对舰队的搜捕,使了一出金蝉脱壳,勉强逃到垃圾星上。
再醒来,却已被捡到这样的地方来。
他昏迷了整整一日才醒来。迷迷瞪瞪之中,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一时分不清敌我,防御的本能令他爬起来低吼了一声,那个小身影立刻吓得打跌,摔在地上,骤然消失。
褚晁视线清明时,才看到一只灰白色小猫崽炸着毛,跑到了小门外,瑟瑟发抖盯着他。
他顿时泄力,伤口剧烈疼痛,不适地嘶了一声。小猫试着走进来,又窜出去,再小心地走进来,慢慢靠近他。
起初小孩被他吓得够呛,稍微有点儿动静就会变回猫形。到后来,褚晁与他说的话多了些,小孩便也不再那样害怕。
小孩子的通用语说得不怎么熟练,还带着垃圾星上特有的口音。冬日寒冷,他说话时也被冻得发抖,磕磕巴巴。褚晁问他为什么要捡自己回来,他便回答:“叔叔和我长得很像……我,我想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变成,变成叔叔这样……”
他没有半点生物知识,也不了解自己的混种,只觉得同是猫科动物,那就是像。
再问到他怎样把自己搬回来,小孩子就骄傲地挺起胸,炫耀说:“我把叔叔架到,我的小轮子车上,”他把自己的宝贝拉出来,推一推,轮子便在地上骨碌碌地滑,“然后慢慢拉回来!”
小孩子尚在幼年,因为骨骼未完全张开,总是弓着腰,手臂小腿都是猫的返祖特征,整个人蹲起来的时候,身子不到褚晁三分之一大,就轻轻地靠在大老虎没有受伤的地方。小孩有些怕褚晁,又崇拜他模样,时常凑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结结巴巴,说一点话。
他把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水和食物分给褚晁,又因为自己的药膏只剩下了一丁点,纵使全部抹上了,也只能够覆盖一小块伤口,不足够帮褚晁疗伤,歉疚地道歉。他忙前忙后,有时候褚晁的伤口裂开了,还会急得直哭,在外面刨上一天的垃圾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可以用的药膏。
他给褚晁带来破旧却厚实的布料,盖住大老虎健硕的身躯,不让伤员吹风。有时候他也会喜气洋洋地捧回来许多生火材料,熟练地打起火,招呼老虎叔叔一块儿取暖。
橙色的明亮火光映着他小小的脸庞,映着他眼中嘴边的喜悦,正如同映着柔软单纯的善意。
这是褚晁生平头一回被照顾,而施行者,是一个连人形都无法保持的笨拙小孩子。
小孩子的父亲是个赌徒,在儿子捡了人回家后一个星期,才醉醺醺地出现。褚晁正在高烧昏迷之中,猫型小孩就挡在他身前,挡着不让爸爸将他扔出去。
褚晁从生死关头挣扎回来,小孩却与他一块儿负了伤。不及巴掌大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掌上的毛都掉了一小块,光秃秃的,丑极了。
小孩难为情地遮住,对他说:“叔叔不要看。”
他就闭上眼睛。
后来小孩又跟他说:“叔叔,好冷啊。”声音细细软软的,虚弱无比,像可怜的小猫叫。
褚晁眉头皱紧,又舒展。他胸口一阵闷疼,像被针扎了过后,又有小猫用舌头舔他为他疗伤,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感动。
他将小孩搂了过来,但他们的身躯不足以在这冬夜互相温暖。小孩还是喊着冷,毕竟他年龄小,身体弱,被打了一顿,难免会出毛病。
褚晁的伤口和他的伤口挨在一块,疼痛似乎也能够互相传递了。
于是褚晁尝试着,头一次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用炽蛾香包裹住小孩。
瘦小的身子慢慢地不再发抖,抓住他的毛发,舒舒服服长了一口气,安宁地在他怀中睡去。在这昏暗冰寒的垃圾星上,唯一一隅温暖之地,他们互相依偎依赖。
梦里这个拥抱持续了七年,怀里的从半猫型幼童到小猫,再变为人形少年。
梦里的人在与他一同睡觉时呢喃着的话,从“叔叔”成了“爸爸”。
他的信息素包裹着他们,供他们能在彼此的陪伴下安心满足。
然而——然而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
褚晁头疼欲裂,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他拥着那具柔韧的身躯,仿佛抱着一团火,贪婪地索求着热度。
那团火热烈而柔韧,永远也不会伤到他。
——仿佛只会自顾自地焚灭化灰。
他的炽蛾香顿时剧烈翻涌滚动,掀起一阵阵热浪,挟着另一股柔弱迁就的信息素,在空中咆哮,在他的脑中怒吼,对他发出警告!
褚晁猛地睁开双眼,急促地喘着气,五脏六腑随心而疼!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为何会有小楚的信息素?还是这样多,这样多的……
褚晁颤抖着双手,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怀抱。他的四肢骨头都像是僵了,尤其是颈骨,他一点点地低下头去,还能听见自己骨头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看到褚楚赤裸地被自己抱在怀中,面色病态嫣红,灰色发丝上散着白色棉絮。他停止呼吸,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垂在腿间。
褚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起来的。他看到无可辩驳的白色**黏着在褚楚腿间,大脑一片空白,他又颤抖着手,侧过褚楚的身子去。
腺体一刻不停地散发着信息素,它已经完全不是人身上的器官了,而只是一个机器,运转到故障也不知如何停止。褚晁触着他滚烫的皮肤,自己的手指仿佛也要烧灼起来了。他许久没再有动作,只是闭上双眼,记忆如潮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