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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杂货店(17)

作者:镜吉祥 时间:2018-08-30 16:28:29 标签:灵异神怪 爽文 打脸 异能 女装

  “除了钟阿姨的女儿钟琴之外,还有谁会做这些事情?更何况我还被安排为钟阿姨的第一联系人。”正是因为这份养老基金的存在,王权才一直坚信钟琴还活着。
  “事实上这也是我希望约见王先生您的原因,没想到您正好在锦绣城。”黄经理收敛了笑容,“我们基金会得到一份声明,得知为钟夫人购买养老基金的那位知名不具人士已在不久前去世,而对方最后的遗愿就是为钟夫人安排最好的养老机构,以及所有需要准备的事情。”
  “去世?遗愿?”王权知道钟琴的母亲除了唯一的女儿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才如此确信购买基金的知名不具人士就是钟琴。
  也正是因为这份确信,让王权毫不放弃地寻找了四年。
  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那个知名不具人士已经去世?
  “怎么可能?钟琴才那么年轻!”王权不愿相信地拍桌站起,眼镜后面满是震惊,“究竟什么事情会让她就算死,也不愿意再见我和钟阿姨一面?”
  “抱歉,其实我们也帮忙打听过钟夫人的女儿,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表明这位知名不具人士就是钟小姐。”
  黄经理带着古怪的表情对王权说:“王先生,您与钟夫人的家境都一般,而这份养老基金的数额又非同一般,如果这份基金真的是钟小姐所购买,那么那位钟小姐在失踪四年间所进行的工作……嗯……要么强度惊人,要么非常危险……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
  “琴琴不会去做乱七八糟的工作!”王权的双眼通红,显然是无法消化黄经理所说的这些事情,也无法接受黄经理对钟琴所作出的猜测。
  “抱歉,我想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看到王权十分激动的样子,黄经理也匆忙从卡座上起身,收拾了一下刚才王权签署过的一些确认条例,“总之,购买这份养老基金的知名不具人士已经去世,而他留下来的遗产足以让钟夫人幸福地度过晚年。”
  坐在自己的卡座上,钟秦又问服务员要了另一份方糖,一块接着一块地丢进那杯一口都没喝过的咖啡里。
  被墨镜遮住的半张脸,使得没人能看清钟秦脸上的表情。但认识钟秦的人都知道,拼命往咖啡里放糖这件事情就是他正在紧张的表现。
  “幸福地度过晚年?”王权冷笑了一声,“黄经理,如果你真的认识那位知名不具人士,就请帮忙转告……钟阿姨老年痴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就算亲生女儿站在她面前,她都可能认不出来了!”
  听到王权所说的话,钟秦放糖的左手顿在那里,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在王权爆发出来的气势压迫下,那个青基金的黄经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只剩下王权一个人重新坐回卡座,陷入长时间的沉思。
  背对着王权坐在对面的钟秦也一直没有离开卡座,如同放空自己一样不断用银勺搅拌着手边的咖啡。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当餐厅里只剩下钟秦和王权这两桌,而且两个人面前都只点了一份咖啡的情况下,就连王权都注意到了那个默默坐在对面卡座上的青年。
  接下来,王权做了一件与整个西餐厅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事情——他问服务员点了两瓶老白酒。
  他似乎打算借酒消愁。
  “两……两瓶白酒是吗?”站在王权身边的服务生有些吃惊,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惊讶于对方在西餐厅点白酒,还是惊讶于自家老板真的有卖白酒这件事情,“请稍等一下。”
  白酒很快上桌,王权却并没有开始喝,而是直接带着两瓶白酒和酒杯,起身走到了钟秦的卡座旁!
  “这位小兄弟也是被人放鸽子了吗?”王权有一种未喝先醉的感觉,“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反正这个餐厅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钟秦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权会跑来和自己说话,他放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拳,就像是体验到了和剧本完全不同的剧情一样吃惊。
  “你对着杯咖啡,在这里坐了有一个小时吧?”王权直接在钟秦的对面坐下,倒了一杯白酒之后,就把杯子递到钟秦的面前,“看你应该长得挺帅的,被放鸽子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
  “其实你已经很走运了。”王权苦笑了一声,“你只是被放了一个小时鸽子,我却被放了整整四年。”
  王权想要给自己倒杯酒,却发现手边没有多余的杯子,目光就盯上了钟秦面前的咖啡杯。
  “这咖啡还没喝过吧?”王权虽然还没喝,却已经表现得如同一个醉汉,“就留给我当酒杯好了。”
  “抱歉,这个……”
  钟秦的阻止还没说完,王权已经拿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第21章 垃圾
  王权现在的心思很乱,四年来他就好像是一具被信念支撑着的行尸走肉,寻找钟琴,照顾钟琴的母亲,再不断重复着这两件事情。
  但青基金今天对他所说的这些话,就好像在一个飘荡了四年的气球上突然划了一道口子,不仅使得气球开始泄气,而且气球原本缓缓漂浮的节奏也被打乱,如同王权现在的思绪一样开始到处乱窜,一头乱麻。
  想都不想地端起对面那个陌生青年的咖啡,王权直接一饮而尽,下一秒却被那齁甜齁甜的咖啡呛住,拼命咳嗽起来。
  “咳咳,咳!兄弟,你这咖啡里到底是放了多少糖?咳咳咳!咳!”那甜腻的味道在王权的口中久不散去,连开口说话都觉得会有糖味泛出来。
  “咳咳!”王权又拼命地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快说不出话了。
  “……不多。”钟秦是个好歌手,但这不影响他同时也是一个好演员,所以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行为动作,使坐在对面的王权察觉不出异样。
  就算如此,钟秦的内心深处还是波澜起伏得不停,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从变身最初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明明只是想要静静坐在这里与过去告别,明明想要一杯咖啡过后就再无牵系……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王权竟然会来搭话,这个当初牵手都得耗个一年半载的家伙,竟然会拿着两瓶白酒来和他搭话?
  现在就该结账走人。
  钟秦的行动力一向很高,脑袋里刚刚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他就已经准备从卡座上起身。
  可钟秦手刚刚搭上桌子,就看到王权摘下破破烂烂的眼镜,抹了抹眼角,竟是眼眶湿润了。
  “我认识的人,也特别嗜甜,每次紧张的时候就不断往嘴巴里放糖。”王权将白酒倒在咖啡杯里,又是一饮而尽,也许那苦辣感能够冲淡口中甜腻的味道。
  “我常笑话她说,等我们年纪大了,她一定会是一个没牙的丑老太太,到时候我就会陪在她身边,每天再给她熬最难喝的粥。”
  喝咖啡的杯子要比喝白酒的杯子大很多,所以一杯酒下肚,王权的脸瞬间就变红,原本应该收住的泪水更加控制不住了。
  从钟琴变成钟秦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努力让自己忘掉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以及过去认识的每一个人。后来他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青基金打理,自问专业机构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所以他原以为王权早就已经放弃,一直到白老板告诉他,他才知道这个傻子竟然找了他四年。
  “你说的就是放了你四年鸽子的人吧?”钟秦没有喝白酒,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值得吗?将那样的人挂在心上四年?”
  “不知道。”这个时候王权已经准备开第二瓶白酒,但酒瓶却已经被钟秦夺走。按照王权这喝白酒的速度,如果不阻止的话,恐怕会出事。
  “你们结婚了吗?”
  听到钟秦的问题,王权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钟秦拿起旁边的茶壶,往王权空了的杯子里倒了杯茶,“就算是领过证的夫妻,分居三年之后也能够成功离婚,更何况只是普通的情侣关系。”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所谓酒后吐真言,也许就是现在王权的情况,“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不来找我?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说好的那样,手牵手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平平淡淡的一生。”钟秦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你和那位女士所追求的人生原本就毫不相同。”
  王权的瞳孔突然缩小,似乎非常诧异于钟秦所说的这番话,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在餐厅里还戴着墨镜的陌生人,发现自己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一点。
  在自己的人生规划中,他和钟琴在大学毕业之后会回到偏远的家乡,一起在家乡的学校里担任教书育人的工作,最后带着众人的尊敬和爱戴一起退休,在风景宜人空气清新的乡野间,平静地度过余生。
  但钟琴不同,无论是中学还是大学,就算个子不起眼,就算容貌也不起眼,但她总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成为学校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钟琴的目标,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
  原本钟琴想要学表演,却支付不起艺考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和金钱,最终带着奖学金进入王权同一所大学的商学院,仅仅大一就在学生会崭露头角。
  这四年来不断寻找钟琴的过程,让王权忘记了平凡的自己曾经如何吃力地学习,想要追赶上钟琴前进的步伐,最终却只能看着钟琴越走越远,越走越高,自己却依然在原地踏步。
  第一次,王权第一次想要问自己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钟琴没有失踪,他们真的能够一起走到最后吗?
  钟琴所希望的生活,真的是和自己一起回家乡做一名乡村教师吗?
  钟琴她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
  “所以想开一点。”钟秦从卡座上起身,不打算再与王权交谈下去,“就好像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却已经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
  走到前台,钟秦刷卡为自己和王权付了账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餐厅。
  看着钟秦潇洒离去的背影,王权突然有些羡慕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王权再次一饮而尽,希望自己这一次酒醒之后也可以洒脱地想开这一切,不再去追逐钟琴虚无缥缈的身影,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
  王权也不知道钟琴是不是真的已经去世。
  但他真的累了。
  酒醒之后,就去找个工作吧。
  但找什么工作呢?大学辍学,只有在广告公司当学徒的经历,难道要重操旧业?
  家乡的拆迁,也使得王权无处可去。
  钟秦重新上车,关上车门,却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坐在驾驶座上,不理会身上响起的手机铃声,回忆起了自己许久未曾想起的过去,回忆起了四年前发生的一切。
  那天雪夜,当“她”被拖进巷子的时候,大声呼喊着救命,大声呼喊着王权的名字,但根本没有任何人听见她的“求救”,身后只是那些无赖得逞的笑声。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屈服于着混蛋的命运吗?
  就好像听从母亲的安排,为了所谓的美好未来和传宗接代,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去听从母亲口中所谓“女人的责任”?
  为什么“她”总是要屈服于别人?
  为什么“她”总是要听从别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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