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住嘴!我不是!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挨千刀的!”女人嘴里不停唾骂。
哪怕是早上,人并不多的急诊室,女人嚎的两嗓子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不少医护人员前来查看情况,在挡在外面的警察解释了之后,又开始阻挡好奇围观的群众。
但人还是越来越多,甚至不少人举起了手机。
而围观的群众好像刺-激到了女人,让她骂的越发难听,从她嘴里出现的最多的几个字,便是杀人犯的儿子。
而众人的背后,又是医院的急诊室,这让吃瓜群众不得不多想。
瞬间议论开来,哪怕有护士解释,让他们离开,也挡不住好事者的好奇。
“喂,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过分了吧!”一个青年努力探出头来,打抱不平。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懂不懂啊?”一个女孩有些不满的开口,她正在医护人员的劝离下,转身离开。
“就是啊,这女的怎么脏话连篇的,她被那小伙押着,要是受害者,警察不会不管的。”
“哎,还真别说,这么些年,我在医院算是看出来了,那些叫的大声,又能折腾,说话还难听的病人家属哦,都是不好相与的。恶人先告状,你知道吧?老话能传千年下来,肯定有他的道理。”
“对对对,前两月那个,孕妇要打无痛,家里人嫌贵不给打,最后孕妇大出血,差点儿人没了,生下来,孩子也不太好,男方都不愿意出钱看那个。那家男的,长得老实巴交的,当时在医院门口,又是拉横幅,又是下跪的,骗了多少人?”
两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就地议论了起来,本来‘伸张正义’的青年,见没人声援他,憋得脸都红了,四下看了看,灰溜溜的走了。
安沐阮也没有在公众场合演戏给人看的兴趣,让公安接手了手上的女人,几人进了一个储物间。
储物间里摆满了货架,最后只容纳进四个人,安沐阮,嘴被堵住的女人和扣押他的警察,还有‘阎王’戎戈朝。
那只带着疤痕的手,让安沐阮一下认出了他,不过认识戎戈朝的是叶生二,和他安沐阮有什么关系?
“呵,李女士,说说看吧,你不是晕倒了吗?又是怎么从警察的看守中,跑到我这儿来的?”女人不寻常的出现,让安沐阮心生戒备。
短短一段时间,他脑海里想过无数可能,最想不明白的点就是,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跑到他的面前!
被医用棉花堵住嘴的女人呜呜着,披头散发,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瞪着安沐阮。
“那个,安先生,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史答文的妻子,但我看了照片,这位女士应该不是那个李女士,至于她姓不姓李,我们已经去查了。”
安沐阮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不是?
“额,那她是谁?”安沐阮有些尴尬,甚至有些无语,他们知道这人不是史答文的妻子,也不解释。
再想想之前自己的操作,安沐阮心里的愤恨都被尴的削平了一些。
“你们之前怎么不说啊。”
“您被突然袭击,我们没能及时阻止,反而是您自己进行正当防卫,也没做出过激的事。”年轻警察义正严词的解释。
这明显的偏向让安沐阮更尴尬了,没接话道:“那什么,把她嘴里东西拿掉吧。”
旁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安沐阮脚趾扣地,就差给鲁市第二医院再扣出一栋楼了。
女人嘴里的棉花黏连着唾液,棉花拿出,她又在地上吐了几口。
“你个杀人犯的儿子!你活该千刀万剐!”
“大姐,你认错人了吧?”警察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姓安的,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还不知道你们安家仗着有钱,干出了多少肮脏事!”
女人叫骂不断,安沐阮只是有点儿不耐,直到女人唾沫横飞的说道:“现在撞死了人,你们竟然还想压过去!你们全家都该死,就应该在的抢救室出不来!”
安沐阮的表情瞬间变化,年轻警察反应很快,又把棉花塞进了女人嘴里。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安沐阮刚想上前,被戎戈朝拦腰抱住,双脚直接离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脱离不开,他低吼道,“放开我,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让我问清楚,这人明显知道什么!”
之前哪怕被堵着嘴都叫嚣不断的女人,像是被安沐阮此时的状态吓到了,不仅不说话了,还往警察身后躲了躲,又被警察一把推出来,被挣扎的安沐阮连踹了几脚。
“你们让她说啊,别拦着我,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爸妈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是我的错,我错了,为什么不冲着我来,我不应该把数据给他们的,他们是替我受了,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安沐阮的挣扎越发无力,双眼开始放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话消失在唇间,头一歪,人晕了过去。
年轻警察吓一跳,道:“安先生?!”
“没事,他情绪太激动了,让他休息吧。”戎戈朝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开门前看了眼老实下来的女人,“正好,这段时间,也足够我们结束这场闹剧了。”
“是!”年轻警察双腿一并,挺胸敬礼,眼里的崇敬不加掩饰。
这是,哪里?
‘滴滴答答’的机械音,规律的响着。室内一片昏暗,窗帘被紧紧拉住,淡淡的消毒水味在鼻尖萦绕。
安沐阮慢慢睁开眼睛,精神有些恍惚,缓了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什么,当时,他一直压抑的情绪有些失控,紧接着,便觉得脖子后面被什么扎了一下,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没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安沐阮从床上起来,就要去急诊室。
走到门口,门外私语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能醒来。不过,车祸时,安老先生把郑女士护在了身下,郑女士伤的不重,安老先生可能需要多点儿时间。”
“那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话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又道,“让保卫处和情报处,都抓紧点儿,同样的事情,不允许有第二次!”
“是!”
“部长,那个过来闹事的女人,我们怎么处理?她对史答文的事确实不知情,就是被当枪使了。”
“哼,被当枪使?小贾,你还是想简单了。这人表面上是毫不知情,帮间谍传了些消息,不过是拿钱办事。看着以往合作挺愉快,为了三万块钱,今天就敢不问青红皂白的来闹事,也是拿钱办事。”
“利用她的人,试探我们的目的,是不是也达到了?区区三万块钱啊!那对我们造成的影响呢?又是多少钱能解决的?”
小贾没有接话,只听部长继续道:“这次还是我们的失利啊,一次疏忽,两次大意,这会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我们也要让所有人知道,钱是要明明白白的挣的,违背良心的,这一次天上掉馅饼,下一次,可能就是掉脑袋了!”
“把这人的案子,详详细细写清楚……”
“……依法办理。”
后面两人的对话,安沐阮听得有些心不在蔫,那个来找茬的女人,竟然不过是地上随手捡起的一枚石子,连博弈双方棋盘都上不了的东西。
就像是全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安沐阮突然感觉情绪空了一块儿。
门外两人还在对话,安沐阮开门出去,入目的正好是父母的病床。
“爸,妈。”安沐阮冲了过去,从头到脚仔细的确认父母的状态,来回看了许久,才把目光移向别处。
后勤部部长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安沐阮点头应了,开门见山道:“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最新的调查情况。”
“没有问题,你是事主。”部长点头,看了身边秘书一眼,秘书上前汇报道:“目前,史答文的所有情况,已经摸排完毕,他是夷国留下的暗子,我方猜测可能是为了专门刺杀重要人物埋下的,十三年来,他和夷国联系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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