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便不会致命,确实略有危险。
但是……
纪衍微微皱眉:“这只诡异恐怕另有图谋。”
能够形成诡域的诡异,已经具备思考能力,有的甚至还阴险狡诈。
诡异没有不奢血的,放过这些修士,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顾长青道:“且看瑶光城怎样处理。”
西南方向,虽不是前往瑶光城的必经之路,但若太多修士出事,也会影响到瑶光城的威望。
纪衍笑了笑:“也是。”
只要杀死这只诡异,便不用在乎它的图谋,没必要担心太多,反正他们不去西南方向就行了。
诡域无法移动,只会无限扩张,想必瑶光城也不希望多个诡异当邻居。
这时候,又有修士聊天。
“唉,我们这边还算安稳,听说啊,北境已经乱套了,北极深渊暴动,地缝坍塌,阴诡之气泄露,妖魔诡异层出不穷,已经有两座城池陷落,北极宗如今正组织修士驻防。”
“真那么严重?”
“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刚从北境逃回来,我也是听他说的,那边形势虽然暂时稳住了,但若时间一长……”
”嘶——”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知道,时间一长,不能阻止阴诡之气泄露,影响将会越来越大。
“会不会蔓延到我们沧州?”
众人更担心这个问题。
“那倒不会,我听说北极宗已经向各大宗门求援,邀请诸位元婴老祖一起封印深渊裂缝。”
“呼!”
“早说嘛。”
众人来不及松口气,便听见又有人说道:“阴尸宗,万鬼宗,倒是喜欢那样的环境,据说他们已经奔赴北境。”
“那些该死的玩意儿。”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该不会搞破坏吧。”
“那是肯定的,他们什么时候不坏事。”
“……”
顾兴业只觉得危机感重重,连忙道:“十三叔,我也想去秘境闯闯。”
近些年他修炼的速度很快,但也不够快,他能预感到未来风险,迫切的希望提升修为。
“我也去。”顾兴安兴致勃勃,他向来不是一个安分的性子。
顾长青:“……”
稍稍犹豫了一秒钟:“随便你们吧。”
他虽不喜冒险,但也不会阻止别人的道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况且,兴业,兴安,身怀金丹玉符,还有各种保命底牌,应当不会遇上大问题。
想明白后,顾长青放心下来,看向纪衍:“你不去?”
“切!”
纪衍轻哼一声:“没意思。”
从前他喜欢闯秘境,寻机缘,如今他觉得安安稳稳的日子更不错,他喜欢这份岁月静好。
不想去秘境勾心斗角,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废人’。
没有足够的实力以前,他不打算暴露自己已经可以修炼的事。
纵然觉醒体质,得到宗门的看中又如何,还不是……暴露代表着当苦力,代表着要被安排宗门任务,可没有现在舒坦。
顾长青笑意浓郁,愉悦道:“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纪衍:“……”
顾兴安心中感叹,十三叔和十三婶的感情真好,随时都不忘秀恩爱。
酒足饭饱过后,一行人回到客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风平浪静。
顾长青,纪衍,又给两个小辈准备了不少保命的东西,另外,顾长青抽空悄悄把诡种的信息透漏出去。
唯有诡种是个不确定因素,其他人,爱信信,不信拉倒,反正他已经问心无愧。
半月后。
瑶光城主派人前往红枫岭,顺利剿灭了那只诡异。
顺利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真消灭了。”
“诡器都已经被销毁,诡域自是没了。”
“瑶光城派人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后面确实没有遇见诡域阻路。”
“不过,这些日子也不太平,我听说城外有个村庄,夜晚有人起尸了。”
“瞎传,什么起尸不起尸,一个火球便烧没了。”
“我怀疑阴尸宗有人混入瑶光城,那些该死的东西,就连尸体也不放过。”
“……”
没人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终究蒙上了一层阴影。
时光飞逝。
眼看距离秘境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灵虚宗作为最后压轴出场的人物,终于姗姗来迟。
“啊,居然是陈师兄带队。”顾兴安兴奋起来。
“他怎么了?”
顾长青好奇,不记得这位陈师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嘿嘿,我刚看见他堂妹,等会有好戏看了。”
说完,就见陈师兄正和一位练气九层女修争吵起来。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淑贤,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家里找你都找疯了,你居然独自跑来瑶光城。”
“哼,你少多管闲事,找我回去卖了吗?”
“淑贤,你是怎么说话的,家里也不是没给你机会,你……”
“我如今心魔难解,怎么筑基,你帮我杀了她啊,或者将她毁容,这样我就能消气,也愿听从家族的安排。”
“你真是不可理喻。”
“哈哈,你是舍不得吧。”陈淑贤被他气得笑了,充满恶意的说道:“可惜,人家看不上你,你就像那个散修一样,也只能是个阴沟里的老鼠,怀着龌龊的思想,恨不得舔人家的脚趾头,指望她能回顾你一个眼神,你真恶心。”
“你……”
陈师兄脸色铁青,眼中杀意明明灭灭。
“你比那个散修还恶心。”陈淑贤脸色一变,明显感觉到杀意,冷笑道:“我已留下传信,出意外就是你干的,为了一个女人,你想杀我,陈至楠你不是人,简直令人作呕。”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你才是最恶心的吧,陈师兄风光霁月,担心你还有错了。”
“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
“当初事情已经过去,你如今不也没事吗,还想怎样,况且,冰凝师姐原就无辜。”
“你这人……”
灵虚宗的弟子纷纷指责起来。
陈淑贤冷笑一声,走开了,想来也是习惯了这种情况,明明是个受害者,偏偏却被所有人指责。
人们只记得冰凝无辜,是那个散修自作主张毁了陈淑贤的容貌,却忘了,事情起因是一根法簪。
陈淑贤明明已经买到手,冰凝偏要来争抢,她凭什么要拱手相让,这样居然就被人记恨上了。
顾长青心中一动,恍然想起曾在执法堂听到的一桩冤枉事,原来这位就是事情的主角。
侧头看去,陈淑贤长得挺漂亮,丝毫不比冰凝差,只不过,冰凝纯洁美好,陈淑贤明艳端庄,然而,身上散发的戾气影响了这份美感。
“嘶——”
顾长青突然觉得腰间一痛。
“你在看什么?”
纪衍凉凉的问道,纤细的手指拧在顾长青的腰上,大有一副他要是回答的不对,立马就给他好看的意思。
顾长青:“……”
轻轻笑了起来,头一次看见纪衍吃醋,感觉挺新奇的。
“笑什么?”纪衍微微眯着眼。
“没有。”顾长青连忙摇头,笑着道:“我在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冰凝那女人太邪门,或许可以暗中帮扶一下陈道友,让她去和冰凝斗。”
纪衍眼神一闪,莫名心动:“可。”
作为一个受害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冰凝的邪门程度,自从两人订婚后,他就没有太平过,总有爱慕者上门挑衅,说他配不上冰凝仙子,要么就是各种场合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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