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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莫名生气一个笨蛋在做傻事。
“……抱歉。”
左时焕疑惑了一下，又伸手疼惜地顾烆薄唇上被他弄出破皮的咬痕，心疼歉意说道：“我不该突然咬你，顾烆我咬痛了你吧，就是……我刚才突然间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有点生气又心痛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烆丝毫不觉得唇上的咬痕有什么，指甲缝隙渗出的浓烈血腥味才是真正的狠厉发疯。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发疯。
作为精力旺盛的顶级Alpha这不是挺正常的，躁动的Alpha信息素本就让Alpha无法安分下来，打架战斗发泄什么的都是宣泄过剩精力的手段。
偶尔疯一下才正常。
至于同类的Alpha之间打架是不会了。
疯起来的顾烆没人能制止。
顾烆试过单枪匹马什么装备武器都不带，就这么只身进入虫族大军，极疯地撕扯掉虫族的节肢胸足下来，不顺手的丢掉，顺手地继续拿来砍杀虫族，浑身浴血，杀了个七进七出大笑着出来。
疯得连虫族都怕了他。
不敢靠近。
只是……
当看到左时焕茫然疑惑着神情，抬起温润歉意的浅棕色眼眸看向他时，自我怀疑地说道：“真奇怪，刚才我有一瞬间心悸，好像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控制不住感到焦急不舒服，才不小心咬到你……”
“顾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左时焕这样问他，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亲近。
顾烆突然一愣神僵住，渗着血腥味的指甲手指莫名心虚收缩，干燥的薄唇抿了抿说不出话。
体内那些个躁动的、过剩的、发疯的精力和Alpha信息素像是突然泡进一汪温暖柔软的池水，尖刺都融化下来，安静得不了。
又高兴地在温泉池子里冒气了一个个泡泡。
那些个疯了点，无人知道的角落，躁动寂寞的情绪都被眼前的一个人察觉到安抚了。
他没有说出任何话，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疯态异常。
左时焕是怎么发现的？
心意相通吗？
是怎么做到的？
连左时焕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却已经察觉到他的异常疯态，主动安抚拦住他的发疯行为吗？
哈哈哈——
谁还能说左时焕不爱他？！
左时焕实在太爱他了吧！
糟糕吗？确实是，他差一点就失控发疯了，这都被左时焕发现了，还生气了。
又在生他的气吗？
顾烆都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被咬得破皮出血也好，也抵挡不住他如今异常璀璨熠熠生辉的黑眸，以及极度高高上扬的嘴角，丝毫不顾及嘴唇上的伤口痛楚。
根本比不过此时的极度兴奋高兴！
原本那些躁动乱七八糟的情绪状态和Alpha信息素都好了，在左时焕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却阻止他的一瞬间都好了。
怎么做到的？
他想不通左时焕是怎么做到的。
只觉得他和左时焕果然是天生一对，就算是Alpha和Alpha天生的排斥抗拒也无法阻碍他和左时焕的心灵感应联系。
顾烆眸光异常明亮，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几声。
在左时焕诧异的眼光下。
又多笑了几声。
左时焕觉得莫名其妙，不爽抿唇问道：“顾烆，你怎么呢？还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顾烆微弯下腰，笑得合不上嘴。
左时焕更加不爽，恼怒说道：“顾烆！你又在笑什么？！”究竟在发什么疯。
确实在发疯。
顾烆前所未有的疯然发笑，极度愉快畅快的情绪让他一下子心情大好，进一步微操掌控自己的身体状态。
随意擦掉指缝的血迹。
没几秒。
连后颈的刺穿伤口也一同痊愈如初，丝毫看不出痕迹了。
“没什么，没什么——”
顾烆笑亮着黑眸，摆手对左时焕说道：“时焕，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又想笑了——”
左时焕疑惑抿唇，不解嘟囔：“这有什么好笑的？”神经。
顾烆笑着伸手搭在左时焕的肩膀上，黑眸升起狡黠的光芒：“就像我总是不知道，时焕你为什么生气，刚刚还咬了我一口，本来我们亲得好好的。”
左时焕眼神闪烁，心虚说道：“大不了，被你咬回来嘛。”
顾烆笑得露齿：“真的吗？”
左时焕顿时心里一紧：“……”左顾右盼不说话。
顾烆紧接着低头大笑着，埋进左时焕的颈窝中继续笑出畅快的响声，像是释放疯了一样纯粹敞亮的喜悦感染着周围。
使得左时焕一头雾水，又情不自禁看到顾烆大笑也一同跟着温柔欣喜地笑起来。
犹如感同身受。
很奇妙的。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接触。
仅在同一片空气呼吸中，眼神接触加深，就能像嗅到空气中的微妙温度气味变化一样，又如同清晰地听到蝴蝶拍动翅膀的细微声响一样……
感受到一切。
像透过灵魂一样相爱交流。
左时焕手扶着顾烆的后脑勺，以免他笑得太过嚣张摔下去了，又在无奈快要仰头翻白眼，缓缓叹了一口气时。
被顾烆贴住一下子咬在脖颈上。
不痛。
就像蚊子叮咬。
咬在心里一样痒痒的。
被咬的皮肤充血，耳朵也充血。
左时焕羞赫地红涨着脸，试图推开了一下顾烆没动，又在磁性低沉的笑声中又被咬上一口。
不过。
这次的位置更为暧昧。
感受到一瞬间后颈的酥麻刺痛。
令左时焕一瞬间瞳孔微缩，条件反射一般抓紧顾烆的后脑勺头发，紧接着更大的怒火来了。
“顾烆！我又不是个Omega，不许咬我性腺！”
“甜的。”
顾烆上扬唇边笑道。
左时焕忍住闷哼喘息，咬牙说道：“怎么可能是甜的，就是一个释放信息素的器官，又不是什么东西，而且顾烆你是个Beta，咬我也没用，更何况我是一个Alpha。”
“那就香的。”
顾烆突然上前亲了一口，笑着亲昵紧紧抱住左时焕说道：“Alpha又如何，我就亲了，咬了！”
他现在不能标记，也能亲一亲咬一咬。
左时焕被碰到脆弱敏感的后颈性腺，忍不住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声，浅棕色的眼眸不由得浮上一层恍惚春意的水光，双颊泛起了红晕。
曾经作为一个Beta也不知道后颈的性腺是这么敏感的东西，左时焕还以为就是一个装饰品。
哪怕二次分化成Alpha之后，左时焕也顶多以为是多了一个释放Alpha信息素的器官，但是具体的用处他是不知道的。
感官迟钝的他连Alpha和Omega的区别都分不出来。
顶多是观察Alpha和Omega的体型区别才没有闹出太多笑话。
可是他经过恶补学习Alpha和Omega的相关知识后，Alpha的后颈性腺不能被标记，仍然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用处呢？
但为什么会那么……
再一次被顾烆碰到后颈的脆弱性腺。
左时焕难以自已地身躯颤抖了一瞬，又惊骇地瞳孔地震，羞赫地发现自己被顾烆碰到后颈性腺一刻后。
竟有反应了。
哪怕左时焕第一时间压下去，还是惊吓未定，咬牙对顾烆恼羞成怒说道：“不许这样！我、我是Alpha，不能被咬那里……顾烆你是Beta，也不能……”
“是Beta又如何？”
顾烆黑眸划过一丝暗光，俯身趴在左时焕的肩膀上，哑声沉重说道：“就因为我是一个Beta，所以我就不能碰你吗？”
左时焕哑声：“不是，顾烆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许弄我那里，很奇怪，而且我是一个Alpha……”
“我知道。”
顾烆眸光一深：“我很早就知道，时焕你是一个Alpha，就算是Alpha又如何，还是说时焕你会因为我是一个Beta不许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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