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不过势去, 如今他们便一个个的不把景家放眼里,好似口头上这般贬低对方, 他们就很厉害,很自豪一般。
实则还不是眼红罢了。
被训斥的弟子一默,略不服气, “少主, 本来就是嘛, 你看看景家如今的弟子, 练气期比试,筑基期比试,他们的人,哪个不是输的惨, 往后的修为比试, 我们云家, 可是有几个巅峰期的呢,李、方两家也不差。”就景家最弱了。
景莫以及景家人算是看出其他四大家族打的什么主意了。
景明并非是第一个被打断手的弟子了, 景莫心中有气,却无可奈何。
“下一场, 元婴期比试。”
负责主持五大家族比试的城主擦了一把额头,这场元婴期比试,景莫必然要上场的,可景莫又是景家家主,要是到时候,其他家族的人对他下狠手,自己是及时阻止还是任由其行?
赵翼身旁坐着方天林,自方天林将景离商议好即将成婚的道侣抢走之后,赵翼便“巧合”的各种与方天林巧遇,因为有一个共同不喜的人,两人很快便交好起来。
方天林优雅的小抿了一口灵水,润润嗓子,这才睨眼看身边的人,“金丹期比试时你未上场,怎么,这是打算把景家的脸踩脚底下了?有那个把握吗?”
赵翼有什么计划,方天林一猜便知。
“自然。”赵翼视线落在对面坐于主位上的景莫,“景莫虽是元婴期,不过,以我的实力,想要赢,其实并不难。”毕竟,他真正的实力可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赵翼身为剑修,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你不觉得这样才让景莫大受打击吗?景家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家族了。”
“你有把握就好。”方天林自是知道赵翼的实力,“景离逃了又如何,因为他,景家落到今天这般下场,我看,就算他活着,知道这一切,只怕也要活活气死。”
一想到那个场景,不说方天林,就是被景离压一头的万年老二赵翼都觉得爽得不行。
云天听到方天林与赵翼肆无忌惮的说着打压景家的话,只觉得愤懑又无能为力。
看,如今还留有五大家族头衔的景家已经被人欺负成这样,一旦他们掉出五大家族之外,那日子可想而知了。
注意到云天神色不对,云家主淡淡的道:“怎么?你在替景家鸣不平什么?”景家落到如今这一步,非你我之过,人就得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一切,那些只会拖后腿的人或事,你最好少沾。”
云家主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云天向来心善,说难听点,还有点优柔寡断,之前与景家交好,云天便于景莫交好,如今他们云家与景家划清界限,云天大抵心里不好受,可这不是没办法的吗。
“父亲,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与景家主私下来往。”云天何尝听不出自家父亲的警告,再说了,景莫如今是一家家主,与他的地位不同了,他们终究是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景家这边的元婴期修士自然是有的,当然,也并非除景离外,其他人都是不行的。
可是,那些行的,真的有实力的,他们必须听从景家主母以及各位长老的命令,不能暴露全部的实力,他们必须蛰伏起来。
若是让其他四大家族关注到他们,想必,他们是成长不起来的,哪天说不定就莫名其妙的陨落了。
所以,忍一时,换取一条性命,待景家东山再起,又有何不可,脸面这种东西,难不成比性命重要?
这一次的元婴期修为比试,景莫身为家主,原本是可以选择上场与否的,可赵家着实欺人太甚。
赵翼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景莫,挑衅一般的轻挑眉头,“怎么,景家主是不敢吗?”
一族家主,便是代表了整个家族,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也是门面,赵翼一句景家主,则是把整个景家都带上了。
方天林玩味的道:“赵翼,你在说笑吗?谁不知道景家兄弟乃是一对人中之龙,想当初景家金丹期的二公子可是以一人之力与我阵法阁几位出窍期侍卫切磋呢,身为景离的兄长,如今的景家主,总不可能窝囊到连与你这个金丹修士切磋一番都不敢吧?”
好一个“切磋”。
当初景离被阵法阁的人追杀,耗尽身上全部法宝,就是连他视为左膀右臂的傀儡都给用掉了,最后也是身受重伤,这才从方天林的追杀之下逃回景家。
这般追杀人,如今到他嘴里,却是一句轻飘飘的“切磋”?
委实欺人太甚。
也正是因为方天林的追杀下死手,景离,他们景家最具修炼天赋,资质最为绝佳的二少爷,最后落了灵根被毁,金丹被破,再无法修炼的下场。
哪怕景离落了个如此下场,方天林却依旧步步紧逼,不依不饶,非取景离性命不可。
无奈之下,景家几位长老才不得已将景离传送走。
对他们来说,景离被废了又如何?他依旧是他们景家的二少爷,身为景家长老,他们断不能亲眼看着这个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死于他人之手。
可至始至终,景离他做过什么?
他唯独只做过一件事,那便是外出历练归来,得知原本告诉他要闭关晋级的未婚妻却转身投入阵法阁少主的怀抱,连婚期都定了,整个洲城传得沸沸扬扬。
历练归来的景离,连家都未回,一口气都没歇便上了宋家,他需要与宋莫当面问清楚,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她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亦或者难言之隐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
再不然就是宋家,亦或者宋莫是不是受到阵法阁少主的威胁了等等,所以,宋莫才会反悔,宋家才会出尔反尔,否则,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便要成亲结为道侣了。
偏偏这时候,宋莫传出了这种事,身为前未婚夫,莫名其妙被退婚的景离,身为男人,难道他不应该上门问个清楚,找个说法吗?
就因为景离独独做了这件事,所以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或者说得明白一点,这不过是方天林出手除掉他的一个借口。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说半句话。
如今方天林居然说那场迫害追杀景离的围困只是一场切磋罢了。
真是好话被你说了,坏事却一件不落,景莫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景莫也不想想,方天林如果要脸,也做不出抢夺他人未婚妻这种事了。
被方天林这么一激,景莫做势起身,一旁的景母眼疾手快,急忙将人按下,幅度很轻的对他摇摇头,“莫儿!”
一声莫儿,景莫便赤红了眼,不甘心又如何,他必须忍,“母亲,孩儿知道了。”
他不能中了对方的激将法,赵翼、方天林此举分明就是激将法,敢以金丹巅峰修为叫阵他这个元婴期,可见赵翼是有备而来。
他要是真的上去了,无论输赢,他都没有脸。
景莫的“无动于衷”肯定会惹来不少非议。
“怎么回事?这就是景家天骄的魄力?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谁说不是呢,好歹也是元婴期,居然怂得连比试台都不敢上,孬种一个。”
“你们不知道,人家也是要脸的,如今的景家,什么都可以不要,可身为家主,怎么也得要脸吧,一个元婴前辈对上金丹期,无论是输是赢,脸上都无光吧。”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挺有道理的啊!”
看看,如今的景家就混成这样了。
明知修士耳力过人,明明景莫乃是一家之家主,可他们一点忌惮都没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非议起来,简直是不把如今的景家放眼里。
景莫等几位长老身后的子弟怒目而视,心中愤懑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方天林见景莫无动于衷,似乎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不由嗤笑一声,“这就是景家天骄?要是吾等后辈如此这般无血性,怂得连比试台都不敢上,只怕,我这个老祖宗,就是陨落了也能被气活了。”
这话,不就是在暗讽景莫太怂,怂到连祖宗都能被气活吗。
“方少主未免太过伶牙俐齿了吧,自身本事不大,一张嘴倒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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