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严介却什么也没做,见他们看过来,只是上下看了三个玄门中人一眼道:“听你们说这件事既然是因为我引起的,那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段时间我会看着余淼,如果有A市的邪祟过来作乱就一锅端了。”
他懒得拿那只鬼首,说完就随手拋给了对面。谷大生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接住,看清楚怀里的是什么东西后脸色僵.硬.无比。
陈玲没想到恶鬼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
邪祟向来没有理智,死后总凭着戾气本能行事,就像是那只盯上余淼的煞鬼一样,脑子里只有杀戮。
今天这位严大少爷能救余先生她就已经觉得很惊讶了。
结果现在是她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听到了恶鬼说要保护人类?虽然只是说“看着”但是这个词和保护也没有什么差别。
陈玲神色古怪,要不是自己身上的法器都没有显示,还以为自己是进入了什么蒙蔽心智的鬼域之中。
办公室内,几位玄门大师警惕的都没有先开口。
严介无趣地冷哼了声,看向余淼,情敌刚才那么关心他,他也只不过是不想看着对方死在邪祟嘴里而已,毕竟这件事也跟他有点关系。
严介心里自我解释,完美理顺逻辑。
就是这样,他已经和余淼这死冰块斗了这么久了,要欺负也得是他欺负才行。
其他的垃圾凭什么?
“我先走了。”
还没等余淼开口,严介就这样已经决定了,擦了擦手一转身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手腕上的灼热平息,代表着对方是真的离开了,余淼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严介刚才在三星堂的几位大师来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但是在刚才那种环境里他还是提起了心,就怕几人动手,毕竟三星堂的人是他找来的,他也不想几位大师因为他出什么事。
不止是他,在严介自顾自说完话离开后陈玲也松了口气。
“走了?”抱着煞鬼鬼首的谷大生龇牙咧嘴,做了个口型,看到他师兄点头,顿时连忙把东西放下,完全不敢再碰这充满恶煞之气的鬼物遗留。
刚刚他可是看见了,这煞鬼几乎是被严介瞬间弄死的,连挣扎的痕迹都没留下,这种能力叫他一个和鬼物没什么关系的人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现在对放下手里的死人头简直迫不及待。
李文丙看着师弟的样子抽了抽嘴角,就见谷大生擦着汗和余淼感慨:“余先生,这位也太可怕了吧。”
“也不知道你一天和对方到底是怎么相处的,真是辛苦了。”
可怕?
余淼愣了一下,虽然之前在严介没有找回意识前他确实觉得对方恐怖,但是自从那次阴亲之后他对对方好像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尤其是……在发觉严介好像不打算伤人以后,他对严介的畏惧不知不觉就淡了很多,刚才甚至还有一丝感激。
见谷大生看过来,余淼只好摇头:“他不经常出现,也没有那么多相处。”
严介一直在暗处不经常现身,刚才算是余淼从对方死后到现在第二次直白的看见对方。
“这样啊。”
谷大生点了点头,他就说那恶鬼那么可怕,余先生要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得吓出心脏病来。
他笑嘻嘻的说了两句,一边替张秘书几人解除煞鬼控制,让人在沙发上休息睡一觉的陈玲才提起正事来。
“看起来刚才严大少爷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或许是真的打算插手这件事。”
在玄门众人眼中这件事虽然乍然听到突兀,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或许严介只是不满意自己的阴亲对象被别的鬼物冒犯而已。
恶鬼的领域意识都很强,以严介这样的实力肯定也是这样,说不定也是想要借由这次钓鱼把A市其他有威胁的鬼物都钓出来就像是煞鬼一样处理了,彻底排除掉隐患,自己便能放心地将A市当做鬼域了。
陈玲看向地上的头颅,若有所思。
余淼也不知道严介什么意思,不过或许对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说完就忘了,将生命寄托在恶鬼身上显然不现实。
余淼一直不是一个被动的人,这时候见陈大师思索,开口道:“不管怎么样,如果我现在的体质一定会招惹来邪祟的话,不知道三星堂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出售,我想买来用于自保。”
余淼的话叫醒几人,陈玲摇头想想也是,现在怎么样都是他们的猜测,刚才恶鬼只是这样一说并没有多做表示,他们也不能太过相信。
至于东西……对付严介这样气运浓厚的异类三星堂不行,不过如果是其他的鬼物倒是有些办法。
半个小时后,张秘书几人醒来有些疑惑,见陈大师说大家都没事后余淼微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忽然睡着的张秘书有些奇怪,看到余总和身边几个人后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来面试吗?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自己身边有可能不安全,当然不能再招生活助理了,余淼只好道:“生活助理已经应聘到了,几位可以稍作休息再回去,公司会补发一份今天的面试补贴。”
刚刚准备好面试词的两个女生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听到面试补贴也没有再说什么。
余淼一直看着张秘书和面试的女生们离开,才收回目光,在晚上回家时按照陈大师的嘱托请回来了一尊驱鬼像,摆放在了客厅里。
晚上夜色渐深,忙碌了一天下午又遇到了煞鬼余淼也有些疲惫了,转身拿上衣服就打算先去洗澡休息,在最后离开前还特意给驱鬼像前上了一柱香。
严介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客厅里的驱鬼像,嫌弃地皱了皱眉,就这东西也能驱鬼?
果然还是要靠他。
不过余淼人呢?在随意靠近卧室的方向时他才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正对着卧室的浴室里余淼正在洗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严介轻咳了声,后退了一步,莫名的居然又想起了之前参加晚宴那次余淼在办公室里洗澡换衣服。
淡淡的薄荷香气在记忆里一闪而逝,仿佛和浴室里重叠了一样,严介紧抿着唇,思绪混乱,这时候连浴室的门被推开了都不知道。
余淼正洗完澡吹干头发后就打算出来,只是刚放下东西才发现自己少拿了一件裤子。淡蓝色的睡衣只剩下上衣在浴室里,反正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干脆就随意穿了件上衣出来了。
只是刚一推开门,手腕上的温度就又变了。
驱鬼像依旧没有变化的呆在原地,而他潜意识里又没有察觉到致命的危机感。余淼落在门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依旧推开了门。
浴室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客厅内的灯光亮着,只有窗纱被外面的风吹动着,余淼转身看了眼,叫了一声名字。
“严介?”
对面的空气里丝毫没有回声,就像是没有恶鬼在那里一样。
余淼:……
这家伙在搞什么?
要是刚才在浴室里余淼还不确定,但是出来之后察觉到客厅里气息的他一瞬间就辨认出来了。
这样充满戾气又张扬的气息只有严介才可能会有,只是他为什么不出声?
心里的疑惑一闪而逝,正好这时候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将刚才的奇怪抛到脑后,余淼转身就往卧室里走过去。
看到宁学长之前发了条消息过来。
嗯?
消息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正准备回复对面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宁学长见他一直没有回复,这次干脆打了条视频过来,余淼伸手就打算接通,结果下一秒,一只手却忽然从背后伸了过来。
严介站的离他相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偏开头没有看屏幕,只是突兀的握住他手腕不许他接视频。
冰冷的手指和腕骨相接,余淼下意识地被冷意刺激到,愣了一下,不明白严介又怎么了?
“这是宁学长的消息。”
空气中没有开口,安静的有些诡异。
严介呼吸.粗.重.,声音有些怪异,见余淼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喉头滚动着不敢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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