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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果如今他知道了，就挺惨的。
作者有话说：
“没有人可以和龙签订契约，后果自负。”
摘自《佩德的魔法书》，第1页，第13页，第45页……
唔……基本每隔几页就提示一遍。
第168章 唇膏与盖毯
“非常抱歉, 本次行程中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小小礼物不能弥补我们的过失，然而还是希望可以略表歉意。”亲手将一份礼物并她的行李送到最后一个下船的客人手里, 乌柏朝对方道歉的同时深深地行了个礼。
“没关系, 做坏事的又不是你们, 你们也是受害者。能在自己的安全也受到威胁的时候还能想着我们这些客人，你们是很专业的百货公司员工。”
最后一名客人是一名老妇人,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前方台阶上、一脸紧张等着她的两名年轻男子应该是她的同伴，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她的小辈倒像是保镖或者下属。
她的年纪肯定不轻了, 头发已经白的差不多, 然而却梳理的很整齐, 起码在这场乱子出现以前应该是搭理得很整齐的, 身上的衣服同样考究，乌柏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百货公司一个柜台贩售的手工制衣，这身衣服应该是她在这里买的。
她的行李也不大, 只有一个小小的手提袋而已，还不如他刚刚递过去的礼物袋大。刚刚检查行李的时候乌柏不小心瞄到了里面的东西，里面就一张手工盖毯和一支唇膏而已。
都是他们百货公司的招牌商品, 不过这里要加一个前缀——“末世前”，这些在末世前属于奢侈品的玩意儿在末世后并不受欢迎, 也就他们不辞劳苦找到了当年制作这些东西的匠人后代，重新上架了这些商品, 否则这些东西怕是就此失传了。
会来这里专程买这些东西的人……莫非对方是他们末世前的客人？可是想想现在的时间, 乌柏又觉得怎么可能——
“我的嘴唇啊, 只有用你们百货公司产的这种唇膏才不会过于干燥, 我找它找了很久了。”从手提袋中摸出那支唇膏看了看, 确定唇膏完好无损后，老妇人略显刻板地朝他笑了笑，半晌撑起拐杖准备下船了。
乌柏本想自己扶她下去的，不想前方忽然来了一台巨大的黑色飞行器，不等停稳就有人从上面跳下来。
那是一群黑衣人，无论男女，他们身上的共同点就是一身冷硬的气质，不是军人就是保镖，要么就是两者皆是——一眼就看出对方的身份，乌柏看到前方的老妇人在见到这群人后嘴角向下压了压，不过当这群人过来搀扶起她的时候却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扶着自己下了船，在登上那台黑色的飞行器前，老妇人回头看了眼克莱茵百货大楼的方向，半晌登上飞行器离开了。
至此，所有的客人都下船了。
那名老妇人和她的飞行器并不起眼，因为此时在临时建造的浮岛上，因为接人而飞起落下的飞行器并不在少数。
各种大小各种型号的飞行器都有，军用飞行器也有好几台。
罗赞这群抢匪早就被佩德绑了起来，现在正通过另一个出口由警察逐一收押。
如今奥古斯都的警察组织已经相当庞大了，越来越多的基地和城市肯定了他们的存在，遇到危险向他们求助的基地和城市也越来越多，而他们的响应速度也快，这不，佩德报警后没多久，警方的飞行器就第一个过来了，比他们稍微落后一点到来的是客人们的飞行器。
“以后我们百货大楼应该也要安装一个一键报警器。”看到响应速度如此之快的警察，百货大楼的几位老人当场就心动了。
倒是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还不是和末世前的电影似的，警察永远最后一个到？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位客人，警察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起被签订契约？”
就……还挺有道理的。
看向卷和佩德，百货大楼的诸人的眼中再次充满感激。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们最近刚招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能力刚好是剪断契约来着，没准我们过来也可以很有用呢？”面对百货大楼工作人员的集体变心，警察们决定再反抗一下，多少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不过他们到底有点心虚，谁让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个刚刚觉醒的新手？能力并不算稳定呢？
不过如今这名警察过来倒不是专程为自己辩解的，而是例行询问一下犯人的情况。
如今他们已经将那伙儿抢匪尽数抓捕归案了，唔……说是尽数也不全然，除了死了的老大以外，还有个老三下落不明。
问那伙儿抢匪就是对方离开找“货源”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虽然觉得来这边问这些曾经被抢匪禁锢的百货公司员工们可能也不会有答案，不过他还是打算过来例行询问一番。
谁知——
“他的下落……我大概知道。”本以为一定不会有答案的例行询问，却意外有人举手了，而且举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柏。
在一群穿着一模一样的百货公司员工中举起手来，乌柏紧接着念出了一个地名：“他现在应该在这里。”
“连门牌号都报了出来，这么具体？！”询问他的警察愣住了。
“嗯，因为那次是我负责派人送货的，我记下了买家的地址。”乌柏沉静地道。
“送货？买家？”警察有点糊涂了。
点了点头，乌柏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语气却没有变化，依旧沉稳地回复对方说：“他被卖到住在那个地址的买家了。”
“以人鱼的身份。”
“前阵子我们百货公司第一个卖出去的人鱼就是他。”
这句话一出，不止询问他的警察吓了一跳，就连百货公司也有好些人惊到了，不过也有一些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帮抢匪连自己的同伙儿都卖啊！”闻言，警察对这活儿抢匪的凶残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然而刚说完这句话他又想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词——人鱼。
“不对，这个老三竟是人鱼吗？刚刚我们询问过那群抢匪，这第一次人鱼拍卖会明明是他说要举行的，人鱼也是他找到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他离开说去找其他人鱼来卖的时候，他的同伴们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警察愣住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一开始想卖的人是我，不过被我变成了人鱼，最后我把他卖出去了，他走时留的那张条子也是我写的。”脸色苍白着，乌柏语气不变，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警察皱着眉头看向他，然而不等他继续询问，旁边百货大楼的其他工作人员便一一迈出一步，站到乌柏身边了。
“放走一条飞船说是对方开走的是我，其实那天没有人用船。”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厨房的胖大叔。
“说那天早上我有去他房间送餐的人是我，其实送进去的餐被我吃掉了。”第二个开口的则是餐厅的服务员约翰。
“那天说在走廊被他说打扫的不干净，要扣分的人是我，其实我那天打扫的挺干净的……”第三个开口的是大楼的清洁人员——留着一头红色卷发的年轻姑娘玛丽。
……
他们全都是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在珍兽部原本的部门经理“离开”后，统统站出来证明那天见过他，这才让一个凭空消失的大活人“离开”的天衣无缝。
乌柏没有要求他们这样做，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是乌柏做的，然而在发现对方失踪后，大伙儿不约而同地一起遮掩了这件事而已。
“哎？难不成后面这堆人鱼也是你变出来的？”嘴巴张了又张，警察半晌问了句这个。
这一回乌柏却是摇头了。
倒是佩德笑呵呵地举起了手：“这件事我来认领，这是我搞的。”
这位可是他们奥法罗出来的名人啊！想想对方“魔法师”的名号，警察觉得这件事不难理解，于是点点头，警察将他们的话记录下来，半晌后又撕掉：“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回去私下和我们头儿说一声，看看要不要把他带回去，不过要我看带不带回去都差不多，反正都是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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