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杳:“我能不去医院了吗,哥?”
邢恕:“嗯。”
叶西杳:“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哥?”
邢恕:“嗯。”
叶西杳:“?”
“咳咳。”邢恕后知后觉地呛了一下,才说,“为什么不去医院,给我个理由。”
叶西杳抿着唇。
他也不好解释这个事情。
因为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在邢恕身边,魔纹就异常躁动。
解释不清,就只好不解释。
但医院不敢去,叶西杳编了半天的理由都编不完整,干脆说:“我害怕医院,不想去。”
“你还是小孩子吗,害怕就不去?难受成这样还犟。”邢恕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
“不要。”叶西杳忽然硬气起来,“就不去。”
邢恕也拿出了几分脾气,说:“那行,你不去医院,我也不送你回家,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说到做到,当即把车开到了路边一个没人的停车位,没有路灯,也没有行人。空旷的一条街道只有他们二人。
叶西杳现在就算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
更何况他连车门都打不开。
叶西杳一下就蔫儿了。
这么干耗着怎么行?
他知道,魔纹的疼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的,昨天他也是在邢恕离开之后半小时才缓过来。今天难保不会更久。
想来想去,叶西杳都无计可施。
最终伸出手,拽了拽邢恕的衣服,说:“哥,你别这样。”
邢恕余光看他一眼,但没说话。
叶西杳又说:“去医院太麻烦,我自己揉揉就好了。”
“怎么揉?”邢恕没头没尾地问。
叶西杳给他展示了一下,捂住肚子轻轻揉了揉,瞎说八道:“我觉得比刚才好多了。”
“行。”邢恕忽然伸手将人一捞,“我帮你。”
他这车大,车厢空间也宽敞,从副驾驶将人捞到身上,还能有余力抬手开灯。
“不要不要!”
叶西杳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完了!
叶西杳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可邢恕的臂力大得惊人,把他拎过去不费吹灰之力。
他一屁股坐在了邢恕腿上,前面是方向盘后面是邢恕,逃无可逃。
叶西杳咬紧了牙齿,等待魔纹带来想象中的剧痛
可是等了许久,身体毫无半点感觉。
不疼不痒了,甚至还有些……舒服。
怎么回事?
邢恕把他抱在怀里,宽大温热的手小心仔细地覆在叶西杳说疼的地方:“这儿?”
那一瞬,一股遍布全身的过电般的触感在叶西杳的皮肤之下炸开。
叶西杳突然就乖觉,不再挣扎,安分地窝在邢恕身上,等他给自己按摩肚子。
原本以为被人碰到魔纹会出现可怕的事情,事实上完全相反。
刚才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伴随着邢恕的轻揉,叶西杳浑身卸了力软在他肩上,脚尖都舒服到发麻,整个人轻轻颤着。
邢恕将座椅往后调,给叶西杳更多放松的空间,一手圈着叶西杳的肩,一手不太熟练地隔着一层薄衣揉他的小腹:“还有哪儿疼了。”
叶西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低喘着气,仰头在邢恕耳边说了句什么。
邢恕一愣,只当自己听错了。
叶西杳忽然捉住他的手,慢慢向上挪,最终落在他被魔纹折腾了许久的地方:“这里也揉揉。”
“我先问清楚。”邢恕的手克制地覆在上头,音色哑了些,“明天醒了还记不记得。”
“为什么不记得?”叶西杳被他问得迷茫,“我记性很好。”
“这可是你说的。”邢恕有些报复性地揉下去,“忘了也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记起来。”
“唔……!”叶西杳惊促地叫了一声,尾调扬得老高。
邢恕听得喉咙一紧,忍着心痒问他:“怎么,按重了?”
“没有。”叶西杳被刚才那一瞬的舒服给吓到了,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又被邢恕抱回去,“我没事了,哥,你让我坐回去吧。我一点事都没有了。”
“才揉了不到两分钟,你就不疼了。”邢恕箍着他,指尖绕着点打圈,“又想骗我?”
叶西杳颤着,说不出话来:“没……没……”
“为了不去医院什么话都敢说。”邢恕找到了技巧,一双布满茧的大手隔着一层衣服游走,每处都留下几分挑弄的痕迹,“这么不乖?”
“呜呜……”叶西杳蜷缩起来,小腿不受控制地蹬了两下。
邢恕还想欺负人,但又怕太过头了,在叶西杳迷迷糊糊地合上眼之后,他叹气,收了手。把叶西杳抱回副驾。
看叶西杳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他以为叶西杳害羞了。
邢恕不知道,叶西杳是在忏悔。
为他这不受控制的魅魔体质羞愧难当。
邢恕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这才给他揉揉,多么温柔细心体贴周到的一位好朋友。
人家在做正经的事,叶西杳却差点在邢恕手中享受到不寻常的快乐。
他可太坏了。
第25章
骆以极手里拿着一份叶西杳的魔气分析结果。
从今早到现在,他已经给邢恕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都是通了但没人接的状态。
骆以极脸上露出愁容。
周五那天半夜里,他收到邢恕的消息后,安排人手从叶西杳家带走了那个被魔力所伤的人类,之后这几天就一直在全力研究分析这人身上残留的魔气。
魔物释放攻击后,只要时间来得及,理论上来说可以从受伤部位提取出魔气样本。
倘若恶魔释放的力量足够多,入侵了人类的身体,那么样本提取就更加简单。
但这件事在一开始就遇到了些麻烦。
他们发现,叶西杳对这个人类所造成的伤,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严重。
虽然对方已经五脏六腑都大出血,骨头也碎了个遍,看上去确实奄奄一息。但这单纯只是因为人类在恶魔面前太脆弱了,一点魔力就能造成巨大创伤。
而如果只是以魔气释放来说,叶西杳其实根本没有痛下杀手。
研究人员通过对伤势的反复分析后,告诉骆以极:“以这个恶魔的力量来说,他可以轻而易举把人类从身体到灵魂都直接碾成灰。但这人却活了下来,而且身上几乎没有魔气残留……”
骆以极:“你的意思是?”
研究员:“我不敢随便下结论,只是把这个情况先告诉你。毕竟这个恶魔是邢恕负责的。”
骆以极愁眉苦脸:“懂。”
研究员所说的这个情况,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比如叶西杳当时正逢魔力不足,又或者叶西杳还没来得及杀掉这个人,就被突然出现的邢恕打断了。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每种解释其实都合理。
但大家心里却不约而同往某个方向去猜,他们隐约觉得,叶西杳好像是对那个变态跟踪狂手下留情了。
可这个任务是邢恕在跟进,而邢恕对恶魔又有着那样格杀勿论的原则,就算是客观的分析,也要尽可能地谨慎措辞,否则在邢恕看来,就是为恶魔说好话。
研究员们耳边时常回想起邢恕的经典语录:
——多新鲜,魔物还分好坏?
——想和恶魔讲仁义道德,可以,我送你过去跟它们聊。
——谁有信心征服恶魔,站出来我看看。
一想到邢恕那副赶尽杀绝冷酷无情的样子,众人集体打个冷颤,决定在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以前,还是先不要把恶魔往好的方面去想了。
他们继续研究恶魔的魔气。
经过研究所十几名顶级魔种研究员,在实验室废寝忘食地捣鼓了48小时后,虽然没能从伤者身上提取出足够完整的魔气样本,但也成功地从仅剩的一些残留物质中,分析出了许多新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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