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楚芮长着一张甜美的脸,但内心狂野得每天都想玩儿四爱,她之前找的那个小0太不禁玩儿,动不动就喊疼,扫兴得很。
木子苑长了一张很能ren的脸,他们俩在床上也会很合拍。
她捧着木子苑受伤的手好一番鼓捣,终于包扎成了方便活动的样子:“好了。伤口好深的,要每天换药,观察一下状态,别感染了。”
“谢谢。”木子苑笑道:“你像个医生一样。”
韩楚芮从这稀松平常的比喻中听出一股恭维,这也是她喜欢和木子苑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她能始终感觉到对方的谦逊,相处起来很舒服。
木子苑对韩楚芮使了个眼色,眼神略过她身后的安池。
经过几天的相处,小屋中的几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韩楚芮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在见到安池的脸时确实感到一阵慌张。
她忙站起来,恭敬地打招呼:“安老师,你好,不好意思啊,刚才……刚才我一心扑在子苑哥的伤口上……情急之下就忘了打招呼。我不会初次见面就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
什么忘了,说得真好听,压根就是没看见我吧。
安池想着,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甚至还在苍白当中扯出一抹血色来,微微勾唇笑了,装出一副能够以假乱真的大度:“这有什么,伤员要紧,别叫老师了,听着怪生分的。”
韩楚芮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贸然说话。
“也叫我‘哥’吧,”他顿了顿,特意加道,“跟小苑的待遇一样。”
“好啊池哥!”送上门来的橄榄枝,谁不接就是二百五,韩楚芮不但接下了,还更上一层楼,叫得亲热极了。
安池却笑而不语。
叫他“安老师”的人不少,编导、摄影、各路工作人员,不太熟悉的后辈叫这个称呼以示尊敬,特别熟悉的同辈叫两声就又变成调侃。
但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叫得比木子苑更动听。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开始反感别人再用这个称谓。
“安老师,阿姐,我去冲个凉,今天太热了。”木子苑笑得越来越勉强了。
王闻芷关心道:“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木子苑像是很坚持:“我就简单冲一下,不会碰到,你们聊,我先失陪了。”
说完他就走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接用了房间里的洗漱间。
其实他不想冲凉,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
这样安池才会跟过来,他们两个才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否则一直乱糟糟的,根本不好说话嘛。
可这一切在安池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情况——木子苑显然就是见不得他和韩楚芮初次见面就用了亲昵的称呼,独自躲起来伤心去了。
木子苑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安池自信地想道。
***
木子苑在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安池就推门进来了。
这个大房间里,能不敲门就直接闯入木子苑房间的,除了安池,他想不出第二个。
木子苑的脸上闪过一丝飞快的笑意,边洗手,边假装自己不知道安池已经出现在门口。
“你不是要冲凉吗?”安池冷声问道。
木子苑猛地回头,瑟缩了一下:“哦,对,我是想来着。”
“那你冲吧。”安池靠在门框上看他:“我看着你冲。”
木子苑从脖子红到了脑门,气鼓鼓地说:“看别人洗澡是很不好的行为。”
安池被他逗笑了:“呿……我又不是看你,少自作多情了,你不是手伤了吗?我是怕你的伤口沾水发炎。”
小小的捉弄让木子苑的脸愈发的红了。
安池欺身过去,又从伤口联想到了屋外那两个女人,想起她们缠在木子苑身边的样子,心里不慎烦躁。
他又想吃药了。
“你最近过得挺滋润啊。”安池的脸冷下来:“在王闻芷和韩楚芮的包围之下,连家也不回了。”
木子苑低着头,别扭地说道:“我不是狗,你要是想养狗就去别处养,你家不是我家。”
安池眼神暗了暗:“还闹别扭呢,不至于的吧,都多少天了,消气了吧。”
木子苑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而且这个工作挺好,我觉得阿姐和楚芮都不错,正在考虑到底要跟谁在一起呢。”
安池一怒之下打翻了洗手台上的一只牙杯:“王闻芷?王闻芷是双料视后,她才看不上你呢!你以为自己当了两天跟班,人家就把你放在眼里了?做梦!”
木子苑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安池瞬间噎住了,立即从愤怒当中清醒过来,在心里大骂自己的愚蠢。
他今天是来干嘛的?
是来把木子苑弄回家的。
听这声音……木子苑都被他弄哭了,还能老老实实回家吗?
安池赌气地挠着头发,差点搓乱了好不容易做的造型:“我刚才说话有点冲,我不是凶你,你想想这事,人家根本就是玩玩儿,也就你傻呵呵的当真。”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苑,这个节目你要是想录,就接着录,我不放在心上。但是你不能不回家啊……”
安池说着说着,都要把自己感动了,他要给木子苑“最后一击”。
木子苑来参加这种节目,说到底不就是缺爱吗?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缺乏父爱母爱,长大后又没谈过恋爱,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大写的“缺爱”。
“而且你知道的……我很爱你。”安池像是在辩白什么:“我只是不太会表达。”
假的,什么爱不爱,他都不知道爱是什么。
“嗤……”
木子苑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安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笑声越来越大,安池又觉得刺耳。
他不解地低头看着逐渐变成捧腹大笑的木子苑,恼火就在胸膛里发酵:“你笑什么。”
木子苑用指尖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好容易停了笑声,他突然逼近安池,近得安池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搞得久经沙场的安老师竟然有点慌乱。
他用眼神玩味地描摹两人之间暧昧的空气:“安老师,你不是爱我,你是有病。”
“独占病,对吗?你看,你连谎都不会撒,还说什么爱。”
木子苑的气场完全变了,他笑得像个反派,满脸写着厌蠢和对安池的疼惜:“安老师,有病得治,别耽误病情啊。”
他用指尖抵着安池的肩膀一点点地将对方推开,像是不想安池的肮脏碰坏了他身体的洁净。
安池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的病,更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间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不想承认这是自己认识的木子苑。
木子苑抽了一张湿纸巾,仔细地擦刚才接触过安池的指尖,然后把用过的纸团作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安池堵在门口,拦住木子苑的去路,但连他自己都想不出这样做的动机。
“让让行吗?闻芷姐和楚芮还在等我吃早饭。”木子苑甚至不愿意给安池一个正眼。
安池忽然觉得很失落。
或者可以说是挫败。
安池分辨不清木子苑的柔弱和强硬到底孰真孰假,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吗?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木子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安池问道。
他没想到发出的声音沾染了痛苦的音色。
木子苑阴阳怪气地笑着:“对不起,我本来就这样,从小演技好,在社会上混口饭吃,天赋好,没办法。”
安池像是被击中了,整个人僵硬不堪,连声音也僵硬了,从嗓子挤出来的时候更像是弄伤了声带,搞得咽喉都在疼:“所以你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骗我的?假装柔弱听话,装成我喜欢的样子,都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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