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已经写入骨血的自制力与克制让他仍旧只是抱着容靡,扶在青年腰部的手掌却不自觉微微收紧。
容靡低低啧了一声。
“天还亮着呢。”他把上将眼里的情.欲看得清晰,低声告诫道,“我们先来说点正事。”
陆绎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他毫不意外青年彻底看穿了他的情绪,因为陆绎并未遮掩。
只是容靡说的这句话,完全算不上拒绝。
甚至像是一句保证。
“将军。”容靡耳朵发红,脸上发烧,但仍旧故作镇静,在陆绎想要进一步确认他的意思时伸手一把捏住了陆绎的唇。
捏出一个鸭子嘴。
陆绎:“……”
容靡:“……”
容靡眼前一亮,觉得陆绎现在的造型好笑又可爱,抬起手腕上的通讯器就想拍照片。
上将眼里露出一点无奈神色,在青年拍了一张照片后捏了下他的手腕示意容靡放开。
“说正事。”
容靡哦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陆绎膝盖以下的小腿。
“不是说这两天开始解决冰蝶毒素吗,怎么这时候出院?”
“指标合格就可以出院。”上将平静回答,握着容靡的手腕不让人起来,“冰蝶毒素可以在家清除,我没必要一直占着医院的床位。”
“而且,我很想见你。”
“像现在这样和你对话。”
而不只是夜晚半梦半醒间虚无缥缈的触觉。
也不是第一军团会议时间公事公办的短暂交流。
“我想送给你我最珍贵的东西。”陆绎低声说道,露出一点自嘲笑容,“虽然我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
……哪怕没有容靡,他早就已经死亡。
陆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但我会改正过去的错误。”
“对你毫无隐瞒。”
“也不再让你烦心。”
陆绎轻轻捏着容靡的手掌,像是在玩什么玩具。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青年的指缝,低声说道:“我也很听话。”
“大部分时候。”
在不涉及青年生命安危的时候。
容靡:“……”
在他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时,最先为他的变化打掩护的就是陆绎。
虽然他从未说过,但他知道,陆绎永远会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对抗危险与威胁。
只要陆绎不作死的话。
这已经是很珍贵的东西。
更何况是陆绎给了他的那颗心。
只不过陆绎觉得所有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才会苦恼没有珍贵的东西赠送自己。
不过容靡没有开口纠正。
他与上将十指相扣,哼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他恶狠狠道,“我最忠诚、最坦白的追求者……不是听话的大狼狼。”
容靡:“要是想送我礼物,以后就再听话一点!”
不要自作主张让他吓得半死!
陆绎笑了一声,沉默片刻,最终说道:“我尽量。”
他支起身体,在青年不满的沉默中,轻轻碰了下容靡的唇,低声诚恳要求道:“别嫌弃。”
“听话的狼爱你。”
上将用余光扫了一眼屋内探头探脑的阿银,又重新转向容靡。
“不那么听话的狼也爱你。”
第133章 恢复
无论对容靡还是陆绎来说, 这一天都十分美好。
就算原本预定的夜晚特殊成年人运动计划被迫延期。
原因是容靡仔细询问过陆绎和陈墨后,得知最快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彻底清除陆绎体内的冰蝶毒素。
这东西当然是越早清除越好。
因为各种原因拖到现在,已经拖得够久。容靡必然不可能因为夜晚运动让解毒的日期向后延迟。
别说一天, 半天也不行。
陆绎对此当然没有异议。
他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同居。可以吗?”上将停顿一瞬, 继续说道, “公寓的床都可以调整成双人尺寸。”
军团内部消化的情侣不算少,所有公寓单元内的床都可以按需调整。
容靡看了他一眼,在陆森*晚*整*理绎的注视下, 放弃了纠正他“同居”和“同床共枕”的区别。
容靡在星际游牧时代的主舰上居住的就是双人宿舍,以前出任务时也和队友一起挤过一间便携居住舱。
但和陆绎一起睡和过往的那些情况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让容靡内心有点紧张。
虽然容靡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或许并不只是和晚上的坦诚相见有些关联。
只是从未和真正心爱的人如此亲密地相处过。
他故作镇静、状似随意地点了下头。
容靡在第一军团本来也没什么行李, 他的个人行李很少,里面还有一大半是陆绎这一个月送来的礼物。除此以外,屋子里的东西一半是养狼养鸟用品, 还有一半都在单人小阳台上,也全是陆绎送的。
一阳台的花。
阳台上的每一束花都妥帖插.入花瓶中, 摆在一起,仿佛一片花海。
“最初的几束花已经枯萎了。”容靡的语气有些遗憾。
陆绎应了一声,弯腰小心抱起几只花瓶:“以后还会有。”
“那倒也不用。”容靡笑着看他, “多给我送几张卡片就行了。”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带照片的相亲卡片,将军还有吗?”
陆绎的动作一顿。
“成年以后的照片没有了。”他说道, “小时候的照片, 外公手里有。”
“你可以向他要。”
陆绎的外公就是陆老爷子。
容靡眼前一亮, 几乎确认自己已经能看到童年时期正太版陆绎的照片。
等到战役彻底结束, 他肯定会向陆老爷子开这个口。不过青年此刻却作出为难的样子, 哦了一声,拉长声音说道:“以前都是你找照片来送给我的。现在刚在一起, 就要让我自己去找被人讨了。”
陆绎帮容靡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去了对面自己的公寓,最终才开口道:“我很少看那些照片。”
“过节过生日时母亲照的。”
容靡的脚步一顿。
“抱歉。”他怀里抱着银狼,肩膀上站着小鸟,正跟着陆绎走进上将的公寓。
青年皱起眉头,十分懊恼,“是我的错。”
容靡怀疑自己今天可能是太过高兴,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完全没有想到对于上将来说,那些童年照片,更像是某种悲伤的隐喻。
他明明应该想到的。
小只的龙鸟张了张翅膀,从容靡的肩膀上跳到了陆绎肩膀上,发出啁啁叫声,把脑袋贴向陆绎。
上将抬起手指,摸了摸龙鸟的背脊,紧接着被小鸟的尾巴缠住了手指。
“不用道歉。”陆绎勾起指尖,摸了摸小鸟的尾巴毛球,看向容靡,“我也没有那么介意。”
否则他就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陆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有些时候,我很脆弱。”他说道,“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这些。”
“并且不会嫌弃。”
这已经是陆绎在今天第三次提到这个词汇。
“当然不会。”容靡不知道陆绎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他极为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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