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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没有多余的力量去说话了。
直到最后被抽打的奄奄一息，章鱼沉邃这才停下了自己触手的动作。
“看来阁下这下子冷静了许多。”
启无明听到声音停下来以后，嘴角微微勾起，“既然冷静下来，我们也该谈谈其他的事情了。”
说起来启无明也忘了先前带出来的这张鬼脸，当初从选秀副本里面出来以后就直接去了惩罚世界，几经折腾，到了这个副本里，启无明在交换的时候和章鱼沉邃都没有注意到这张半透明几乎无法令人察觉的鬼脸。
如果不是直播间的观众突然用自己的动作提醒，启无明还想不到选秀时，可以随意穿梭的鬼脸。
一想起这个，他和章鱼沉邃立马回忆起，自己好像还带出了个这个玩意。
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完成了之前跟这鬼脸的约定。
顺手把他给带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作为受益者，自然应当帮助他们做点事情，来报答他们。
只是鬼脸野性难驯，总要给点规劝一下，章鱼沉邃动手之后，这鬼脸明显老实了许多。
鬼脸：“……”
在刚才的那几个瞬间它的确是回想起了曾经被支配的恐惧，下意识的想要逃，却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除了面前这个恐怖主播，连个人都没有！
早知道获得自由出来以后会是这样的下场，他还不如继续浑浑噩噩的待在原来的那个副本当中呢！
第277章 缝合医院（42）
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过见自己没有什么逃跑的余地, 鬼脸就又开始琢磨起逃跑。
要是现在逃出去了，也一样可以啊？
“啊，我突然想起来, 你似乎是有血有肉啊。”
就在鬼脸琢磨着想要跑的时候，启无明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鬼脸正奇怪着呢，一旁章鱼沉邃就十分热情的科普起来。
说完, 鬼脸的脸彻底黑了。
已知这里是一家医院, 目前正好缺少各种各样的器官供体。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医院采取的方案就是让来面试的员工来找供体作为面试的条件之一。
又已知这里的活人很少, 来的人大多都是实力不俗的主播。
那么求有血有肉，整张鬼脸上的器官都非常完整的鬼脸, 在这个副本里属于什么层次的生物呢？
鬼脸：“……”
“自由什么的有时候也不是必需品。”情急之下，鬼脸生生的记起了发声的能力, 语言间满是讨好。
“现在讨价还价似乎有点晚了。”启无明轻笑了一下，“要是没有记起你之前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是目前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老老实实帮我打探消息, 第二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身体，虽然说我的面试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后面入职一定还会有这方面的业绩要求, 自然是需要的。”
“你难道还真的打算在这里干下去吗？”
鬼脸惊叫。
虽然他之前一直都是被困在了选秀副本当中, 可他咬过吃过的主播玩家也不少了, 没有了副本强制降智，很多经历也在被一点点回忆起来。
玩家参加副本的目的就是从中脱离, 这么一副打算长期干下去的态度是要做什么啊！
“二选一，如果你不主动去选, 那就是我帮你选了。”
启无明有点耐心但不多，话音刚落，鬼脸就急忙道，“我选一。”
打探消息虽然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总归还是做老本行，只要他跑得够快，偷听点消息还是不难。
至于后者，他可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这个副本了。
“很好。”
启无明满意的点点头。
“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我只需要你给我盯着几个人，事成之后我可以带你去正常的副本外的世界。”
“可是我这样没有办法移动。”
鬼脸无奈的说到。
先前他尝试逃跑的时候就已经试验过了，但是这里到底不是他原先待着的那个副本，不熟悉各方面的力量，也不熟悉各地的方位，根本没有办法四处移动。
“如果没有办法实现空间上的转移——”启无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稍微想了下，道，“物理上的转移也是可以的。”
“物？理？”
很快鬼脸就知道了所谓“物理”上的转移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他干瘪成几乎透明的薄片的时候，在幽暗的环境当中，几乎只有一道浅浅的影子，要不是有着这个特性，此前也不可能暗算了那么多主播。
现在鬼脸没有依附物，却能随风一点点飘动，总归能够挪动到指定位置的。
至于这个办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反正启无明提出这个方案以后，鬼脸就被扔了出去。
速度之快都超乎了章鱼沉邃的意料。
“就这么扔出去真的没事吗，就不怕他跑了？”
虽然章鱼沉邃也不见得多喜欢这个东西，可怎么说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都有些怪怪的。
而且经过鬼脸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想到了办法，“如果是打探消息的话，我也可以去打探的。”
章鱼沉邃一边说着，身上的荧光一遍闪着，看的直播间的观众视线都随着一动一动。
启无明的先前对于观众们的感知直接开到了最强，如此更加无法忽略现在章鱼沉邃的可爱样子。
忍了好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忍住，伸手在章鱼沉邃的触手和柔软果冻一样的躯壳上捏了捏。
发光的位置温度都不太一样，触感好极了。
等到手指的酥麻过去之后，启无明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放心吧，那个鬼脸不会随意乱跑，先前你已经把这个地方简单介绍给了鬼脸，虽然鬼脸智商不高，但是对于危险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为了保命肯定要紧紧贴在我们这边。”
“那关于我出去探查的事情？”
章鱼沉邃大概明白了启无明的意思，鬼脸是不敢跑的，那么任务能不能完成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去。
“第一点还没有说完。”启无明一边说一边着重在章鱼沉邃身上最亮的地方捏了捏，这里的温度最高，触感是最好的。
柔软细腻得跟小果冻一样。
一开始捏的时候章鱼沉邃还在一旁时不时追问两句，可到了后面，启无明只觉得自己指尖处的温度越来越高，沉邃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要不是启无明的听力绝佳，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缝合医院的器官离体之后会有自己的意识，这个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熟悉？还有之前的惩罚世界里面我们遇到的丑兽，刚进入惩罚世界的时候我没有记忆，现在回想起来，那丑兽上面的密密麻麻的人脸，跟刚才我丢出去的鬼脸是不是有着相似处？”
说完这些，启无明把手指松了松，给了沉邃微微喘息的机会。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章鱼沉邃略喑哑的声音。
“所以你让鬼脸出去，也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章鱼沉邃在启无明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相似之处。
从启无明第一个副本中遇到的“眼睛”，后面的冰凉小触手，第二个副本遇到的他的骨架做成的“噬魂枪”以及分离开来的冰凉小触手，和有着改造虚假躯壳的他这个记忆体。
惩罚世界遇到的本体以及最后遇到的那个被困住的眼睛。
无一例外都是有这一个共同点，他们有着同样的本源气息，却同时有着不一样且各自独立的意识。
不用说，记忆都是各自有着缺失的。
“想明白了？”
启无明手指轻轻搭在章鱼沉邃的触手上，温度有些下降，碰触到的地方也没有随着他指尖位置的变化而发生温度变化，显然是在走神。
等到指尖触感再次变回到温热柔软，启无明才重新问道。
“明白是明白了，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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