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凉薄合上表盖,停止刘诚实的生命倒计时。
“翻开。”
刘诚实身体颤抖,手抖得更厉害,扑克牌几次从他手上滑出去。
他用力按住扑克牌,翻开一角,表情瞬间变成狂喜。
“A!是A!”刘诚实大喊,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
有人耐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了眼,果然是红色的‘A’。
怎会如此?
难道素凉薄要翻车了?输在这个对他而言,小得不能再小的赌局上?
素凉薄老神在在坐在那儿,丝毫没有惊慌。
刘诚实激动地跳起来,把牌整个翻过来,狠狠摔在素凉薄面前。
“看到没!是我赢了!”
“哦?”素凉薄垂眼,凝视那张扑克牌,真情实感觉得遗憾,“我真难过。”
“哈哈哈哈哈哈!”刘诚实仰天狂笑,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他赢了素凉薄的命,那么,素凉薄拥有的财产、地位、人脉,还有包括他之前承诺的赌场主宰权,通通归自己所有!
“老头子,你看到没!”
刘诚实看向爸爸,嚣张地说,“赌,才是正道!”
下一秒,他对上爸爸痛心又哀伤的表情。
素凉薄轻轻敲击桌面,继续说完后半句,“还以为自己要输了呢。”
“你什么意思?”刘诚实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地低头,赫然看到——
桌上躺着一张红色的、方块A。
怎么是方块A!
刚才看到的红心,仿佛是上天最大的玩笑。
刘诚实瞬间面如死灰,跌坐回位置上,一瞬间从顶峰坠入十八层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委托人,你看到了,赌徒的话怎么能相信。”素凉薄抬手,指尖飞出一张牌,精准卡在刘诚实面前的牌桌缝隙。
牌面上的红心A,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你的人生,竟然断送在薄薄一张牌,真是廉价。”素凉薄施施然起身,拿起自己的拐杖,一步步走到刘诚实面前。
“你沉迷的事物本质如此。你以为赌局成立,不过是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毫无意义。”
刘诚实颓然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绝望与泪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赌了……我……”
“认错求饶这种事,只对在乎你的人有用。”素凉薄拿起拐杖,朝向他脖颈的位置,狠狠砍过去。
“不要!放过我儿子!”委托人慌了,连忙扑过来抱住自己儿子。
“爸爸……”刘诚实被父亲拥入温暖的怀抱,整个人被莫大的悔恨淹没,痛心疾首地承诺,“爸,我不赌了!再也不赌了!我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工作,给你养老!”
“唉,诚实啊……”委托人抚摸刘诚实的头,老泪纵横,“要是你早点醒悟,该有多好啊!”
可惜他儿子现在,把命输给了素凉薄。
素凉薄这个人言出必行,最擅长赶尽杀绝,肯定不会饶过刘诚实。
泛着冷光的黑拐杖,毫不留情迎面劈下。
父子俩紧紧抱着,害怕地闭起眼睛。
‘咻——’
凌厉地风停在他们头顶几厘米处,削掉了一撮头发。
素凉薄俯视他们,慢条斯理地说,“怕什么?我又没说现在杀你。”
“你的命对我没有用处,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偿命,我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素凉薄收起拐杖,嘴里说出恶魔低语,“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由我支配。国内外大大小小的赌场,都有我认识的人。只要你敢踏进去一步,我会让赌场里每个人割下你一块肉。”
“懂?”
“懂!懂!”刘诚实听明白他的意思,激动地当场跪下,咚咚咚给素凉薄磕响头。
“谢谢素先生!是您给我第二次生命!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委托人反应过来,也对素凉薄千恩万谢。
素凉薄听得心烦,摆摆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虽然有恶煞续命,素凉薄精力稍微恢复一点。但是折腾了大半天,身体已经觉得累了。
赌场内的人非常识相,蹑手蹑脚离开,留下素凉薄独自闭目养神。
素凉薄坐在那儿,还没清净多久,耳边响起阴森森的笑。
只剩下他跟赌鬼的空间内,有个声音,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
“生死局。”
“从五张牌中选出红心A。”
“你只有一次机会。”
第19章
赌鬼阿巴阿巴放了一堆狠话,素凉薄静静坐在那儿,连眼皮都懒得抬。
赌鬼盘着两颗白惨惨的骰子,眼珠子死死盯着素凉薄。坐到他对面,将五张扑克牌重新摆好。
“快选。”它模仿素凉薄刚才的口吻,连倒计时的语气都惟妙惟肖,“三、二、一!”
直到倒计时结束,素凉薄依然不为所动。
“你,该死!”赌鬼颜面扫地,又颓又丧的脸狠狠扭曲,变得更加丑陋。
它朝素凉薄纤细的脖颈伸出手,“快选!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刚才我们视线对上了!”
“你再不选,我就……”掐死你!
赌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娃包里跳出来的式神挡住,狠狠反弹回去。
“我的心!Unlock!”身穿泡泡袖公主裙的式神,大喊一声,“代表月亮消灭你!”
刚才还无波无澜、八风不动的素凉薄,狠狠皱了下眉。
“闭嘴,否则扔了你。”
式神求生欲拉满,立刻用短短的纸手捂住嘴巴。
素凉薄终于睁开眼睛,懒懒看向赌鬼。
“我不会向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解说我的策划。”
赌鬼疑惑:你这句话中的‘除自己以外’,是不是有点多余?
“你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东西,就想用我的策划来打败我。”素凉薄眼中浮现几分怜悯,“好,我陪你赌。”
“哼,我已经看透了!你那点把戏,只能糊弄愚蠢的人类,骗不到我。你夺走我的猎物,必须留下做我的新祭品。”赌鬼阴渗渗笑,崎岖的手一张张点过牌背,“这几张牌都有我的标记,就算你凭空变出一张,赌局也不能成立。”
素凉薄反问,“听你的意思,赌局原本是成立的,对吧?”
“当然。”赌鬼坚定地回答。
“既然赌局成立,我们之间必定有输有赢,即使赔率并不对等。”素凉薄垂眼,看向赌鬼面前的牌,“也就是说,这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
“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赌鬼盘着骰子,在寂静的空间,发出‘咯哒咯哒’声音。
“只要你选错了,就是死局。到时候,五张牌是否存在红心A呢?结局正如你说的那样,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说过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干脆别当赌鬼,改名叫学人鬼。”策划和语录被当面抄袭,素凉薄很难给他好脸色。
恶煞没有考虑话中的弯弯绕绕,祂用气息感应五张牌,确定的告诉素凉薄,“没有。”
无论素凉薄选中哪一张,都不可能是红心A,这场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
以牌面的概率计算,素凉薄获胜的可能性:0%。
“不要赌,直接杀了它。”
“亲爱的,稍安勿躁,赌局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更何况,这个规则原来就是我制定的。”素凉薄饶有兴致调戏恶煞,“刚才也是同样的局面,你怎么不叫那位刘公子别赌了?”
恶煞迷茫地反问,“他是谁?”
世界上所有人类,恶煞只能记住素凉薄。
素凉薄笑得更加愉悦,好声好气安抚恶煞,“亲爱的别担心。设局之人,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局困住?”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离赌桌更近一些,白皙手指隔空点了点某张牌,眼睛直勾勾凝视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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