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星:“……”
他好笑的圈住Omega的小腿,“谁喜欢吃你吃过的小香梨,是你浪费。”
瑞恩凶神恶煞的揪住他的头发,嗷呜一口啃在他耳朵尖尖上。
楚檀星眸色暗了一瞬,背着人往回路上走。
檀星就像是木头,不好玩。
瑞恩趴在他背上,“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檀星?”
楚檀星带他走过梨花飘落的小路。
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嗓音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时候。”
瑞恩切了一声,哼哼唧唧的去勾花,“这算什么答案。”
楚檀星没再说话,答案就是没有什么时候。
没有什么时候不喜欢。
……
“嘀嗒。”
掌心的血迹重新汇聚,一滴滴砸在冰面上。
谢灼垂眸望向空落落的手,良久才终于红着眼眶收回了手。
四长老不情不愿的帮他治疗伤口。
蓦地听到大长老锐利苍老的嗓音,“去哄他。”
后天就是真正结束的最后一天了。
这个关头上怎么能让时霁生气,倘若时霁对他的爱意动摇失望。
那麻烦才是大了!
大长老面上的威严一览无遗。
二长老也跟着说,“现在就去。”
三长老无奈的幽幽叹了口气,“小皇帝,无论如何你不能把指挥官气走啊……”
他一个专门研制抑制剂的人,比谁都清楚发 情期的精神力万万不可随意动用。
小皇帝在指挥官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这时候开始假好心了?”
谢灼讥讽冰冷的语调沙哑响起。
在场长老们脸色皆是一变。
四长老手上动作未停,却还是冷声呵斥他,“混账,你是怎么跟长老们说……”
他话音未落便被谢灼嗓音打断。
“怎么哄?”
谢灼冰冷麻木的手微垂着,治疗能力源源不断注入他身体,他却仿佛全身没有知觉。
“让我告诉他,他所爱的帝国其实人人都觊觎他的心,都指望着他用命去消灭危险换取整个银河系的安宁,是吗?”
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
谢灼眸色猩红的冲他们吼,“是这样吗?!”
“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哄?”
谢灼比谁都想追上去。
他从来舍不得惹指挥官生气。
哪怕指挥官有一点不开心,他都心碎了一样的缠着人哄。
小猫咪高冷又心软,亲亲他都不生气了。
眼底蕴着一汪水的瞪他,再生气也是骂他小混蛋。
那都是他这些日子里好不容易换来的纵容。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了。
谢灼不要他的治疗了,他弯腰捞起来所谓的尊贵帝袍,步伐踉跄的走下雷刑台。
像是在怪他们,又像是在怪自己。
“你们没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
大长老欲言又止,又只能闭嘴。
时霁天生冷情,倘若他真的不再喜欢谢灼……
“小皇帝。”
三长老温和的嗓音突然响起,“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听我们说话,但我建议你今晚还是去看一下指挥官。”
他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
“否则你可能会后悔。”
谢灼脚步细微停顿了下,最后什么也没回答的离开了。
“他不会去的。”二长老说,“他如今巴不得指挥官不理他。”
他难得皱眉道,“他也怕自己会死。”
三长老微微启唇,望向那并不挺拔的脊背,还是又闭上了嘴。
他才十九岁,可是这世上所有的压力都在他身上。
四长老最后冷冷开口,“等事情结束以后,带这小子去看看脊椎吧。”
众长老:“??”
四长老掌心的治疗都无处安放,最后只能收回手拂袖而去,他从来就不赞同这件事。
“背这么重的锅别给人压坏了。”
众长老:“……”
……
夜幕降临。
新宫殿外亮起万千烛火,寓意为新宫殿驱散邪祟。
谢灼黑金色的衣摆掠过烛火,想到他那时还搂着指挥官笑,“什么邪祟敢进指挥官的身,邪祟明明还没我可怕呢,是不是宝宝?”
时霁眉色微颦的看他一眼,“你还挺骄傲?”
小皇帝老老实实的低头,“对叭起。”
谢灼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但他如今不敢进去。
只敢靠在窗边安静的悄悄看一眼。
蓦地空气中震开细微波荡,极优Omega的信息素萦绕在鼻尖,让他面色蓦地一变。
“砰——”
浴室门被打开,指挥官披着松散的白袍,步伐踉跄的走向茶几,浴袍松散的从他肩头滑落一侧。
他打开抑制剂的盒子,指尖颤抖的近乎脱力。
用嘴咬开盖子就要往脖颈上扎——
第191章 生气的小猫咪咬他,还不帮他愈合
谢灼目光蓦地一变。
“不要!”
他几乎是瞬间翻窗进去,步伐踉跄的撞碎好几个花瓶,也要冲过去拦住指挥官的动作。
时霁知道他来了。
但他眉色清冷未变,继续握着针尖刺入脖颈。
“……”
细微入肉的声音响起。
他并没有感受到半分疼痛。
时霁脸色蓦地一变,将抑制剂从他手上拿开,清冷眸色染上愠怒,“胡闹,你在做什么?”
谢灼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庆幸又后怕的将抑制剂夺走,嗓音还有几分生气,“您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您先告……”
谢灼眼眸落在浴袍微侧下的肩头,蓦地眼眸怔住了。
细密如朱砂的针孔,错落在侧颈莹白的肌肤上。
他大脑仿佛轰鸣了一声,刹那间什么都想通了。
“谢灼,你今晚……”
午后日光细碎打在他侧颜上,指挥官被大长老打断了话,眉眼清冷望着他淡笑摇头。
“没什么,乖一点,今晚见。”
可他那天凌晨两点才回来。
三长老在幻境里无奈的摇头,“小皇帝,我建议你今晚去看看指挥官,否则你可能会后悔。”
雷刑下都没有流半滴泪的新帝,如今眼眶唰一下的就红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被抑制剂注射过无数遍的伤口,却又不太敢真的碰到他,整个人仿佛被自责淹没。
“哥哥,什么时候的事?”
时霁偏眸避开他的手,将散乱的浴袍重新拽上来。
“不重要。”
潮湿海浪的安抚素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时霁疼痛麻木的神经有所缓解。
还算他懂事。
时霁思绪总算平静下来,将抑制剂盒子随手盖上,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用过的空管,数量有些吓人。
时霁向来话不多,“我休息了。”
谢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头顶的呆毛彻底耷拉下去,倘若有尾巴也一定是垂着的。
“您不想要我的标 记了是吗?”
谢灼这时候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我没有不想牵您,我手脏……”
“我那时候浑身都脏兮兮的。”
脏兮兮还撒谎的小狗不配他的保护,也没办法跟他走。
可是他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时霁脚步微顿了下,沉默的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声调冷淡的说,“你不脏。”
谢灼湿红的眸微顿了下,终于微微发亮看他,指挥官这是不生他的气了吗?
然而下一句依旧把他打进地底,“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睡了。”
时霁站在衣柜前,松散的浴袍湿了半边,显然他是疼到不行临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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