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涨红着脸,乖乖张开了嘴,“……”
啊啊啊,这该死的Play,太羞耻了。
他的脸红今晚就没好过。
帝迦每叫一声,自己的心就跟着乱颤一下,脸颊更是火辣辣地发烫。
手指捏着蜜饯送进嘴里,濡湿瞬间包裹住了指尖。
帝迦眼色骤然暗沉,片刻后才不舍拿起下一个蜜饯放在了百里辛的手上,“小妈也喂喂我可好?我从小就没感受过什么母爱,缺爱,你懂的。”
百里辛恨不得把桌子上的一盘蜜饯塞进身后男人的嘴里。
你缺个屁。
修长奶白的玉质手指捏着茶色蜜饯送到后面,帝迦控制住百里辛的手腕,轻轻含住蜜饯,不肯浪费一点糖分。
直到将所有的甜味全吸收干净,才松开了百里辛,“真甜。”
百里辛收回手,目光落在了濡湿的指尖。
都肿了,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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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哎,好过瘾。】
【我是想看解密吗?我不是,我是抠糖吃!】
【实话说,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我想看他们嘴对嘴互喂,最好从你嘴里到我嘴里的那种。】
【???楼上的,你想害大家集体屏幕吗?!】
【但是,你们不觉得这种欲说还休的感觉最微妙吗?两个人都心仪对方,却不点破,每次亲密都会找一个恰到好处的借口。这种若即若离又不戳破的暧昧感觉,太棒了有没有?戳到我了!】
【只能说,大佬太懂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问题,他们刚才在斗篷下面做什么?】
【都是男人,还能做什么。】
【啧啧,妙啊。】
【我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提督府之行了,这不是羊入虎口?】
【?你确定辛神是羊?这是披着羊皮的狼吧?】
【呃,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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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唱到最后的时候,百里辛听到隔壁一声杯展落地的清脆声响,接着就是吵闹声。
他竖起耳朵,身体朝着隔间凑了凑。
胡梅儿:“凤姑,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云哥了?!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向老爷高发我们,呵,原来是有利所图。”
凤姑:“简直不可理喻,胡说八道什么。”
胡梅儿:“还说不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刚才一直偷看云哥?听戏曲的时候也是,云哥说想来,你才来的,你分明是为了云哥才过来的!”
“我早就看你们不对劲了!”胡梅儿哭喊着,“云郎,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给不了我幸福,却和这个老女人搅在一起。她到底能给你什么好处?”
“身体吗?我比她更年轻跟婀娜。钱吗?我是不如她有钱,可我攒的钱也足够平民百姓富足一生了啊。”
一直不说话的云哥终于压低声音吼了一声,“够了,贱人,闭嘴。”
“我们两个根本没什么,好,你不是问我她能给我什么吗?我告诉你,她能治病,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凤姑全都能帮我治好!”
“我是个混蛋,我当年只给你留下一个完美初恋形象才说要和你长相厮守,唯你不娶。”
“我恨你为了钱抛弃了我。”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念念不忘。”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我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完美。”
胡梅儿的哭声更大了。
百里辛蹙眉,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云哥:“但我没想到我狠,你比我还狠。”
“那死太监打我的时候你在哪儿?那死太监在我身上放烙铁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你他妈的害怕地躲起来了!”
“只有凤姑在我快死的时候帮我上了药,帮我治好了伤。”
“而且凤姑还能帮我治好不举,我感谢她。”
“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凤姑,我甚至私底下跟凤姑说过我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但她没答应。”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你这里我是个宝贝,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垃圾,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胡梅儿,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胡梅儿的呜咽哭泣声在隔间低低响起,“那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呜呜,我没了父母,没了爱人,我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了。”凤姑轻叹一声,“你还有我,只要我还在,李家就不会倒。我答应你们,你们在一天,我就养你们一天。世道虽乱,但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本事,我们女人一样可以成大事。”
“人生漫长,选择也有很多,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这一条路,没人帮我们,我们就帮我们自己。”凤姑的声音十分冷静,“我抓着李家的掌权不放,并不是贪慕李家的钱财,而是我知道,钱财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才最有话语权。”
“大少爷的确是荣耀回归,但他为人如何?辛哥或许真的是老爷钦点的夫人,但他的能力如何?”
“人心叵测。”
“我为什么骂你?还不是恨铁不成钢,还不是看你愚蠢?”
“你心灵手巧,出自你手的双面绣巧夺天工,你哪一点不比你那个混吃等死的弟弟强?可你却总以弱者自居。你明明有如此大的才能,却日日只想着男人。”
“别人都说我是母老虎,你们也对我有成见。但我如果不狠、不狂,又怎么能在外面立足?”
“我无法信任任何人,但我相信我自己。在这个乱世,我凤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护你们一天周全。”
“以前老爷还在世,我当然反对你们这样做,于情于理你们这么做都不对,但我也只是出言警告了你们一次,并不是我高发的你们,而是你们两个那段时间太猖狂,当着老爷的面还眉来眼去。老爷那样的人精,怎么会发现不了?”
“但现在老爷没了,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等我把云哥的病治好,你们两个是要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也好,还是要分道扬镳也罢,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至于云哥你,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凤姑说完,隔壁久久再没有说话声,只剩下胡梅儿的啜泣。
默默听完隔壁的三人对话,百里辛轻叹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没想到乱世之中,竟是凤姑看得最通透,三观也最正。”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刚才那些话里,有一个重点。”
帝迦勾起百里辛的手指握在手里,“什么重点?”
百里辛:“凤姑会治病,还记得李元说过吗?李财主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开始一直喝药,这个药,你说会不会是凤姑给的?”
帝迦:“你怀疑凤姑?”
百里辛:“那倒没有,我只是将有限的线索和信息提取一下。”
戏台上的曲目已经到了尾声,帝迦从软塌上站起来,朝着百里辛伸出了手。
百里辛不解:“干嘛?”
帝迦眼角含笑:“不是说好了吗?回提督府。”
第98章 旗袍风采7
“中间那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这个戏班子的班主,以前在京都首京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后来带着戏班子来了这里,成立了这个梅园,做了幕后老板。”
“人称白先生,也有叫他白老板的。”
“一个月里偶尔也会登台唱上那么一两曲,物以稀为贵,每次他开嗓必定高朋满座。”
“在他身旁的三位就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
“演白面小生的叫梅生,演大青衣小姐的那位叫海棠,演画中仙的那个叫白莲。”
“梅生和海棠都是男的,白莲是位姑娘,这三个人都是白先生的得意门生,也是梅园现在的三个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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