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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85)

作者:朦胧见 时间:2023-11-18 10:46:32 标签:强强 年下 仙侠修真 美强惨 师徒 万人迷

  开天门,需要杀尽对手唯我独尊的强,还需要一颗心怀天下忘乎自己的心。

  这两样截然相悖的东西,根本没法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说得是。”江月白道,“但他们罪不至死。”

  道心不纯,不能成为取他们性命的理由。

  “真正的强者不会死。”雾山轻声说。

  “指你自己吗。”江月白问。

  “我当然不是强者,”雾山手指虚握成拳,低头咳了一下,嗓音又低哑了几分,缓缓说,“我身上有很重的病。”

  “你把那些修士都变作了你的器皿,到时候用他们的身体盛装灵海的灵息,汇集到你的丹府,什么顽疾治不好?”江月白说。

  “有些病没得治。”雾山说。

  “什么病这么稀奇。”江月白问。

  “这和我们的交易没关系吧。”雾山嗓音微冷。

  “那说回交易。”江月白言简意赅,“我不想让沧澜门的人找上我。”

  雾山道:“我会派人保护你。”

  江月白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雾山叫住了他。

  江月白停下了脚步。

  “灵花可以给你。”雾山在他身后说,“但你在易宝雅会拿到的那个藏金坠,必须一直戴在身上。”

  * * *

  雾山公子与一个散修交易的事情,没过几日便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无数人都在猜测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有人不惜重金想要收买那晚宴会的主持与传纸的侍从,好套取些消息,却发现那两人都在雅会结束之后离奇暴毙。

  但这更加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可是妖林试炼结束、易宝雅会也结束,就算再有千万个好奇,各家修士们也不得不启程返回各自门派。

  “那个小修有消息吗。”纪砚问暗探。

  “没有。”暗探摇头,“那晚之后,再没见他出现过。”

  纪砚皱眉深思。

  思绪却越理越乱。

  玄书阁的“飞鸟”暗探都打探不到的人,想必是有人在暗中保护。

  是谁?

  沧澜门?还是雾山?

  纪砚本以为那个人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散修。

  那晚不过看他某些动作里有一丝故人旧影,莫名感慨,想要招揽他做个随身近侍、或是门下弟子。

  谁知那张纸上写的东西,竟真的打动了雾山!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算是直接在雾山的晚宴出手,也要夺到那张纸看一看。

  “那晚还有谁见过给雾山的那张纸?”纪砚问。

  “应该没有了......”暗探犹疑着说,“但那晚雾山还见了沧澜门掌门云桦,不知对方知不知晓那张纸上的东西......”

  “云舒棠......”纪砚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沧澜门还在造云船吗?”

  “是。”暗探回答道,“他们从各峰挑了三百弟子,每夜在山下洞穴动工,白日用阵法封闭洞穴入口,根本看不出异样。”

  “明白了,看来云舒棠是不甘受制于人,想绕过雾山自己去找灵海。”纪砚冷笑了一下,摇了摇扇子,语调放缓,“让我猜猜,易宝雅会上敲压轴玉的那个散修,应当是易过容的沧澜门修士。”

  看上去单纯,胆子却不小。

  竟敢做那样凶险的赌——游走这两个巨头之间,讨到普通修士一辈子都讨不来的好处。

  这样心眼胆魄都不缺的人,他从前在沧澜门时为何没注意到过。

  * * *

  江月白在半夜被冻醒。

  他已经许久没体会过“冷”这个感觉。

  御泽为他捏得这个身子灵力低微,不扛热不耐冻,饿的时候还要找东西吃。

  着实......

  不太好用。

  江月白裹着被子走下床,想去喝口热茶。

  刚点上蜡烛,就见到一个黑影站在对面。

  一个,陌生的,人影。

  江月白心内微微一惊——

  这是雾山给他安排的住处,外面禁制结界重重,这里除了雾山身边的侍从和近卫,根本不可能出现旁人!

  想到此处,江月白后退了一步,想要去床上拿传音符。

  可对面那人并没有出手,也没有出暗器。

  而是两手空空、大摇大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笑道:“小白,想我了吗?”

  江月白端着烛台,微微眯眼:“......御泽前辈?”

  御泽褪去易容,露出了原貌,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月白的床上,掏出酒葫芦:“门窗我都上了隔息阵法,没人发现。”

  江月白放下烛台,问:“前辈怎么也下来了?”

  “不放心啊。”御泽挑眉,“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到这么凶险的人间,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江月白:“......”

  江月白:“我本就是从这里来的。”

  “噢!”御泽咂了咂嘴里的酒,才反应过来似的,“对,是哈。”

  江月白也没心思再去热茶,直接倒了杯冷的。

  “怎么样,”御泽问,“渊儿找到了吗?”

  江月白倒茶的手微微一顿,低声道:“没有。”

  “没有?!”御泽震惊,放了酒葫芦,“都这么多天了!嘶,不是,你是忘了去魔界的路怎么走?还是渊儿没在魔界?”

  江月白喝了口茶,垂眸说:“我没去找他。”

  “......什么?”御泽直接站了起来,“你没去找?那你下来干什么?!”

  “早先不是和前辈说过,”江月白放下茶杯,转过身,“我是为了我的剑......”

  “你少给我再来这套!”御泽打断了他的话,将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成天你的剑你的剑......你的剑心现在不跳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渊儿是不是死了!你在这儿悠哉?平时装装心狠满不在乎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什么?你真不管他的命?”

  江月白半晌没出声,等御泽骂完,才开了口:“剑心已经不跳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能再把他救回来。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灵海的问题。”

  “你......”御泽双目微微睁大,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句子,“所以......渊儿如果真的......死了,你就、你就......半点不......”

  “前辈,我与渊儿是师徒,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身份。”江月白的眸色在烛火下显得柔和平静,与语调一样平静,“我用十一年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他,不论是真心还是谎言,每一件都是教给他的道理,只为他往后能坚强地活着。我是利用了他的心,但那是因为被逼到了刀剑相向那一步,除了让他手刃仇人结束孽缘,我别无他法。”

  “天机门前那一别之后,我们之间便两不相欠了。”

  屋内是良久的寂静。

  “可是......”御泽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发现不过还是“你们毕竟师徒一场”这类,然而这话没有意义——就算是父母深情尚且牵绊不了一生,何况别的。

  “藏金琉坠。”江月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垂眸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坠,“这里面的东西号称是‘灵海浸泡过的灵花的露水’,但我仔细验过,这东西里根本没有半分灵海的灵息。”

  御泽坐回了床边,方才的话还在脑海里打转,此刻他也听不进对方说的什么“灵海”、什么“金坠”,只感到没由来的心冷。

  “这是蛊。戴上这个金坠的修士就成了被蛊毒控制的傀儡。”江月白两指捏住那颗水滴般的坠子,举在御泽面前,“这种蛊毒会激发他们心底最难以压制的欲|望,他们渴望灵力,有了这个能短暂地让灵息沸腾,但之后却会感到灵脉越来越空虚,所以他们只能再去补充讨要这个东西,最后慢慢上瘾,被蛊毒吸空丹府,变成一件容器。”

  御泽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目光落在面前的金坠上:“这和灵海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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