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一脸沉痛的上前抱起轿子里的新娘,走到石像前,很快有人把轿子上的椅子也搬了下来。
新娘被放在椅子上,双手被锁在扶手上,双脚被锁在椅子腿上。
第090章 望舒
“他们想干什么?不会是杀人吧?”
“好吓人啊?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啊,没信号。”
“你们是不是蠢,还有主播在这里呢。”
“对哦,唐老板,快救救她吧,那女孩都要死了,那些人肯定是坏蛋。”
……
谢子航几人急得团团转,可惜又被困住,他们走不出石像圈定的范围。
唐牧叹道:“我们看见的,只是过去的影像,我们只能看,参与不进去。”
过去……
那确实是没办法,谢子.欲.言.又.止航几人也没办法。
黑衣人一把扯下新娘的盖头。
唐牧几人才发现,那新娘根本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那男子,生得极为貌美精致,巴掌大的脸,皮肤白皙滑嫩,睫毛长而浓密,樱桃小嘴,如果不是喉结明显,所有人都会把他错认成女子。
他闭上眼,安安静静睡着的模样,让直播间观众狼嚎。
[好,好漂亮啊,我直呼一声老婆。]
[老婆是来嫁我的吗?]
[前世你为我披嫁衣,今世我单身三十年等你,老婆大人,我来迟了。]
[呜呜呜~完全不敢看啊,我的美人儿,我的老婆,他们居然敢锁你,禽兽,放开我老婆,让我来。]
[麻麻,我仿佛看到了神仙,神仙还要来嫁我。]
[什么叫美得惊天动地,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老婆,老婆,都怪我不好,前世不该把你抛下。]
[我踏马一男的,居然看一个男人流口水了……]
[楼上兄弟,你不对劲。]
…………
黑衣男子挥退那群人,走到他跟前,半蹲在男子身前,目光眷恋又痛苦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左手颤抖着想要摸一摸他的脸,手伸到半途,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望舒……对不起。”
黑衣男子眼里噙着泪花,痛苦的抱着头,无声哭泣。
不一会儿,有人上前来提醒:“族长,时间到了。”
“下去。”黑衣男子眼里的泪光一敛,冷着脸呵斥道。
把人喝退,黑衣男子缓缓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拔掉塞子,弯腰把瓷瓶放在望舒鼻子下方,瓷瓶里冒出一丝青烟。
没一会儿,望舒醒来,看到黑衣男子,先是一喜,接着发现他现在的处境,他愣愣的盯着手腕上的锁链,语气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黑衣男子冷漠的道:“因为星儿怕疼怕黑。”
“她怕,我就不怕吗?”望舒倏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黑衣男子的脸,好似想要从他脸上瞧出一丝心疼,可惜,黑衣男子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眼神虽然看着他,但无一丝波动。
黑衣男子语气平淡的说:“望舒,你是兄长,星儿是你妹妹,你该让着她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望舒突然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了下来。
“让她?”
望舒失望的看着他,哽咽着说:“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我哪一样不是用她剩下的,甚至……”
“小时候,她想要去外面求学,想要我的身份,我让着她,我扮成女子留在家,她扮成男子顶替我的名额去书院读书。”
“她在书院闯了祸,打伤了大官的儿子,官府要抓她,她说我是哥哥,要我让着她,我让了,我顶替她的身份,被抓进牢里,被鞭打三十鞭。”
“我好不容易养好伤,考取功名,她又要我的身份,去享受众人追捧,我不让,你们都说我不懂事,不心疼她,呵呵呵呵……我心疼她,谁又会心疼我?”
“她是你们手中珍宝,是你们所谓神降下法旨,指定的福星,所以你们要顺着她,纵着她。”
“就算命格跟神最配的是她,你们也要转移到我身上,拿我去献祭。”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
“亏我还一心想要救她,还跟你一起拼命为族里生计奔走,想要保住我族,我以为只要保住我族,她就不会死,呵呵呵呵呵……原来……”
“原来,到头来,我才是那一个傻子……”
黑衣男子蓦然收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可最终,他还是一步一步,走到石像前,望着石像说:“大风族族长菅肃,在此为证,一证……望舒与山神,喜结连理,情缠一世。”
望舒绝望的闭上眼,不想再看不想再说,他舍去往日矜持,说了那么多,依然换不来一丝怜悯,他何必再说。
直播间观众,看到此,已经恨不得冲进去宰了菅肃。
[玛德,我从来没这么恶心过一个人,贱树是第一个。]
[拜托,不要侮辱人,人族没有这种品种的垃圾。]
[也别说是畜牲,畜牲都比他有情义。]
[神经病啊,我踏马,想鲨了贱树。]
[主播,别发呆,赶紧给那条黑泥猴子一剑啊,受不了了,怎么可以欺负我望舒老婆。]
[啊啊啊啊,望舒宝贝儿,咱不要他了,不哭不哭哦。]
[主播,主播,快给他一剑啊,我都给你刷别墅了。]
……
直播间礼物刷得飞起。
唐牧此时却没心思理会观众,他有注意到,那位菅肃说完之后,石像亮了一些,且原本并不清晰的石像,也变得清晰了一些,让唐牧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它的样貌。
好像是人首蛇尾。
菅肃说完一证,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瓶子,往石像前,倒下一些不知是酒还是水的液体。
接着,菅肃接着说:“二证,望舒愿终身供奉山神,直至命终魂散。”
他又倒下一杯液体。
“三证……生死相随,随君处置。”
“只愿山神,护佑大风百年。”
菅肃说完,手上的瓷瓶随即滑落,他转身,大踏步离去,竟是再未看望舒一眼。
八个白衣男子,抬着一具红棺材上前,他们把望舒连同椅子一起搬进棺材一端,另外一端,有一张同样的红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袍的纸人。
有一个白衣男子上前,抓起望舒的手,往他指尖上划了一刀,鲜红,流入预备好的碗中,碗里浸入一张符纸,符纸浸透之后,他们把符纸贴在石像额头上。
白衣蒙面男子高喝道:“礼成。”
这时,一袭白衣的少女,缓缓走到红棺材边。
几个白衣男子,纷纷弯腰行礼:“星儿小姐。”
云星儿拿手绢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哽咽道:“不知你们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我想跟我哥哥说两句话,只说两句话即可。”
“星儿小姐随意。”为首的白衣男子行了一个礼,带着其他人离去。
他们也没走远,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边。
云星儿抓起望舒的手,拿手绢轻轻给他包住伤口,心疼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望舒冷笑道:“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哥哥~”云星儿怯怯的喊道。
望舒冷斥道:“滚!”
不远处几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对望舒很是厌恶。
“星儿小姐好心好意去看他,他居然给星儿小姐摆脸色。”
“哼,长得跟妖精一样,我们一族的灾难肯定是他带来的。”
“没错,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他,星儿小姐早就嫁给族长,给我们带来福气,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对啊,天降大寒,肯定是因为我们太仁慈,一直没处理那个妖孽而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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