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个人发声了,其他人就敢跟着说,但是他们不敢像对阿斐和荷西一样,对缪莉出言不逊甚至大打出手。
缪莉:“愚蠢。”她身后的手下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这群乌合之众立刻噤若寒蝉。
阿斐醒转过来,只觉得脖子和脑袋有千斤重:“团长大人……”
缪莉看了她一眼,指着牧民的妹妹问道:“你说要帮的人,是不是她?”牧民的妹妹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是得了风湿病,并引起了多内脏损伤,已经到了晚期。
这确实不是“圣水”能治疗的。
缪莉走到女孩面前,推开挡在前面的牧民,直接捏住女孩的两腮,强迫她张开嘴,然后把药灌了进去。
女孩呛得直咳嗽,众人没一个敢出声。
几分钟后,女孩的脸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并且能站起来走动了。
缪莉大声说道:“你们看到了,她的病,不需要什么圣水,只要吃几天药就好!如果进入医疗舱,一次就能痊愈。你们口中的先知是个骗子,德墨女神也是假的。”
众人面面相觑,康提站得老远,鼓起勇气说道:“别忘了,他们是星际海盗!”
缪莉径直向他走过去,薅住他的领子说:“海盗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嗯?你是坦托军团还是行刑者?”
康提:“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缪莉:“这句话应该问你们,松青会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蒙蔽欺骗百姓?”
康提还没有说话,就有百姓说道:“松青会没有蒙蔽我们,他们是在帮我们!”
“他们给了我们圣水,给了我们财富,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
“是的,没有他们,我们的亲人可能会被绝症夺去生命……”
“就算你们也有药,那也不能说松青会就是在害我们啊!”
“这么多年来,先知大人、宗主教大人都为我们着想,德墨女神是真的有神力的!”
“对啊,看先知身上的圣光,你们谁能凭空发光?这就是德墨女神在显灵!”
一直在看戏的路马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低声跟长官讨论:“头儿,我以为我就够蠢的了,最多凯格比我更纯,如今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愚蠢。”
鸫没有说话,抱着胳膊陷入沉思。
这两个月来,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就算是把事实摆在眼前,也无力改变这些被宗教洗脑的无知的人。
缪莉蹙起眉头,她现在不想解释,只想直接将松青会的人全部杀之后快。
她唯一拿不准的是,应不应该在君王面前大开杀戒,于是求助般地看向鸫。
在看清鸫的手势之后,她低下头,掩盖住笑意,然后抽出腰间的弯刀……
康提听到有人喊着“保护先知大人!”的声音,脖子和锁骨一凉,动脉的鲜血在他眼前喷薄而出。
杜鲁都没有反应过来,在康提倒在血泊中后才后知后觉地站起身。
鸫挡住他,把他往高背座椅后面推:“我保护你!快走!”
路马朝没人的地方放了几梭空枪,笑呵呵地跟在后面。
三人奔下台阶,绕到后门,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后门一个人都没有。
杜鲁来不及细想就被鸫推着从狭窄的后门钻了出去。
身后的枪声和打斗声越来越远,杜鲁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想什么呢?”鸫机械般的声音在空旷寒冷的通道回荡,让先知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他身边总是跟着一群手下保护着,这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鸫。
而鸫现在态度不明,他没办法确定鸫对他是否怀有恶意。不过,鸫和路马都吃了毒药,如果他们对他不利,得不到解药,几天后就会死。
鸫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低声说道:“再不走,海盗追上来了……”
通道内只剩下三人急促的跑步声,以及杜鲁粗重的呼吸声。
先知心跳极快,说道:“我的人马上就会来。”
他下意识说的是“我的人”。
鸫:“是,你的人下来,也得先过缪莉那一关。”
杜鲁腿发软,手按在随身护盾发生器上,问道:“你想干什么?”
路马笑道:“想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啊?命都捏在你手里了。”
话虽如此,杜鲁却没有一丝安心的感觉。
突然,嗡嗡的激光枪声从左手边的通道传来,橙黄色的光束照亮了城堡的墙壁。
“快,去那边看看!”
“是,团长!”
杜鲁没想到缪莉这么快就能追上来,说明那三十几个松青会成员已经全军覆没了。
鸫指着相反的方向说:“往那边走,路马会把你安全送到星舰上去的。”说完就朝左手边的通道跑去。
“鸫大人!”缪莉按照鸫的要求,在大厅里突然发难,放跑了杜鲁,并来到这里与鸫汇合。
“您怎么会在这里?”她问道,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鸫:“说来话长,不解释了,杜鲁的人一会儿就会抵达,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缪莉双眼放光,唇角上扬:“您是我的王,请您尽管吩咐,我的性命都是您的!”
鸫根本接收不到她的心情,说道:“我要你去找平克纳古拉,并召集所有的海盗团……”他盯着杜鲁逃跑的方向说,“我要夺取松青会。”
第274章 付出代价
缪莉和女海盗们驾驶飞船, 在松青会大部队的飞船接近北境城堡、进入射程时,立即开始全火力自由射击。
铺天盖地而来的炮火和激光束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三艘飞船瞬间被击落, 冒着滚滚的浓烟往冻土地面坠落。
虽然飞船数和弹药数量都处于下风, 但海盗们实战经验更丰富,也懂得营造气势,耀武扬威地从躲在护盾里、屁都不敢放的松青会飞船头顶飞掠而过。也不恋战,直冲天际,很快便毫发无损地消失在了乌云之中。
鸫跟着一无所获的大部队飞船, 回到了松青会的星舰上。刚一进入舰载场, 就被杜鲁派人叫去了。
他进入医疗舱, 滑门贴着他的脚后跟关闭。
先知大人满头满脸的血, 在黑色的皮肤虽然不明显,但是能看到反光,白色的袍子上也跟开了花一样, 都是血迹, 看着触目惊心。
一名医生正在用镊子一点一点地把扎在他头脸上的碎玻璃拔下来, 另一名则给他的伤口消毒。
“怎么搞成这样子?”鸫问站在一旁的拿药瓶当保龄球玩的路马。
杜鲁想说话, 但嘴一动就扯到伤口, 只剩哀嚎。
为了避免形象受损, 他只能咬着牙闭着嘴干瞪眼。
路马解释道:“嗐,这不是后有追兵吗?我担心我打不过那些巾帼英雄, 就想破窗而出。没想到杜鲁大人他……他比较心急,直接用脸撞碎了玻璃!嘶!看着就疼!”
他龇牙咧嘴地做着鬼脸,好像扎了满脸玻璃的人是他一样, 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我都来不及阻止,你说这!哎……其实用刀柄、枪托都可以, 干嘛非得用脸呢?杜鲁大人,我就想问问,是不是德墨女神当时给了您什么启示,让您这么做的啊?”
“明明是你……你绊了我!”杜鲁想破口大骂,但是碍于形象,路马又是鸫的手下。他现在还不能跟鸫撕破脸,只能忍气吞声,气得发抖。
他的眼神要是能杀人,路马恐怕死了八百回了。
“怎么是我呢?我当时离您可有段距离的,您别冤枉我!我腿没那么长。”
妮兰死后,路马对宗教没有了任何好感,尤其松青会在做和加斯科因一样的事情。
现在因为鸫有命令,所以只能暗地里使个坏,没要了这个狗屁先知的命。
杜鲁幽怨道:“当时就你我在通道里……而且你翻出来后还踩了我几脚!”
路马嘴里发出噗的一声,差点笑了,还好及时绷住,憋笑憋得脸部肌肉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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