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和新王的母妃一前一后,都经历了……火灾。
夏辜声音细细的,分析道:“谢哥,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要被报复啊?”
谢禾看了眼夏辜。
一段时间没见,夏辜进步了。他现在进过两个副本,比之前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虽然说话声音还是很小,但是会主动分析问题了。
但至于这两条线索间有没有什么联系,还待定。
谢禾向来疑心重,不会太早下定论。他又问:“有没有俩人之间关系的消息?”
赵月点点头:“再一条消息就是,他们在新王被关进大牢时吵过一次架,然后又和好了——这点有点可疑,我们还没问出来吵架的原因。”
说完时,谢禾的手机响了响,是故事进度提醒:【当前主线背景进度+10,总进度为20%,请继续努力!】
谢禾看了眼夏辜。
夏辜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谢哥,你救过我。我看这两条消息能涨积分,就想来告诉你。”
谢禾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了句:“谢谢。”
心里却在想着新王和妖怪之间的联系。这次副本的名字叫作《深宫百妖怨》,故事背景也一定会和妖怪有关系。
而新王的事情居然能涨游戏进度。谢禾暂时只知道新王曾和鼠妖菱贵人关系密切,并因此被旧王打入大牢。
新王还和妖怪有其他联系吗?新王的母妃是人还是妖?
是他还漏了哪里吗?
谢禾陷入了沉思。
***
天色渐渐深了,宫里的灯烛都点燃起来。
晚宴即将开始,几个人聊完之后,便一同前往大殿。晚上有一点冷,金銮殿里却暖融融的,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声中,大殿中心的舞者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新王坐在王位上,俯视着众人。而在大殿两旁,是十来张供大臣、妃嫔用餐的长桌。
王高声道:“琴师来得正好,孤听闻你琴音极佳。正想听听呢。来人,给琴师赐座——”
随苑坐到了新王的一旁,他的心思并不在抚琴上,只是根据游戏加持的buff,随意拨着弦。
烛光将他的银面具映出冷冽的光。随苑的骨相很好,虽然面容被遮去大半,依然掩不住精致的下颚线。
琴声在大殿里响奏起来。
在丝竹乐器声中,侍女们端着盖好的盘子走了上来,将菜品挨个放在众人面前。
谢禾入座后,理了理雪白的衣袍。他不怎么愿意动弹,因为身上带伤,动得话很疼。他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染红白衣。
找了一个稍舒适点的姿势后,便将手肘搭在案前,掌心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听着琴声。
新王脸上虽然仍旧戴着面具,却能看到他精心地剃了胡子,比之前在大牢里不修边幅的样子要好了许多。
他笑着道:“孤也不太会说话,有几个妃子身体不适告假了,那就我们这些人吧,请诸位开动晚餐——”
谢禾环顾了下,在这个副本里,本是有12名玩家,之前死了一个,现在在场的有8人,应该是告假了三人。
其中一个,是绿连。
作为玩家,一般都会兢兢业业完成游戏任务,一但有纰漏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耍什么花样还是遇到麻烦了。
谢禾这样想着,揭开了餐盘上的盖子,神色却变了变。
“!”
躺在盘子上的是一只……干瘪的死老鼠!
那只老鼠脏兮兮的,且皱皱巴巴,像是没有内脏一般,皮肤朝个的朝里凹陷。
身上还挂着点紫色的布料,有点像白天见过的玩家韩紫穿的衣服。
极大概率是韩紫被鼠妖夺了精魄,变成了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下一秒,谢禾对面那桌有个女玩家在失声尖叫起来。谢禾抬眼看过去。
那个玩家已经吓得将盖子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腿软得厉害,眼睛惊恐地瞪着,额间布满了冷汗。
那个盘子也躺着,一只被吸干精魄的……死老鼠!
是两个没有来场的玩家。
他们死了,被抽干精魄,变成老鼠放在餐盘里。
新王撞见这一幕,脸色也变了,他挥了一下袖子,当机立断道:“封锁大殿!”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侍卫们顿时冲了进来,举着兵器将所有人包围。“嘭!”地一声,殿门也被侍卫狠狠关上。
转变来得太突然,众人面露恐慌,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
新王一步一步从大殿上方的宝座走了下来,眼尾弯出深深的褶子,似是在笑:“诸位不要惊慌!孤听闻宫里出了一只妖怪。便请法师求了个卦,以捉拿妖怪——”
他边说,侍卫中顿时有人搬来一座日晷般的东西。
那东西,通体石膏制成。侍卫嘿咻嘿咻将它砸在地上时,掀起一层薄薄的细灰。
上面还有一根石膏指针。
新王面朝众人,摸了摸下巴继续道:“妖怪一定就藏身在在场的人当中。当指针停下的时候,箭头会指向妖怪——”
“转!”
新王一声令下。
那侍卫便拨了一下重重的指针。
“咯嗒。咯嗒。咯嗒——”指针快速地转动起来。
在场的众人或吞咽着口水,或紧攥手指,悬着一颗心脏,目光都黏在了指针上。谁会是妖怪呢?
一旁的谢禾从口袋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咯嗒……”
“咯嗒……”
指针渐渐慢了下来,接近尾声。
谢禾漫不经心地捋了捋那团毛绒。
“咯嗒!”
最后一刻,指针堪堪停下。
指向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玄色衣衫,束着高马尾。浑身都是冷冷不近人的气质。
在他的脸上,还罩着一张镀银的面具。
他是,琴师随苑。
随苑,是妖怪!
众人纷纷退后,惊惶地退离随苑一大截距离。而一群侍卫已经眼疾手快地将随苑围了起来,兵器相见。
新王望向随苑,神情复杂道:“好啊,你竟然是妖。”
现场更加沉默了。
新王大喝道,“来人,将琴师关入大牢——”
侍卫中,为首那人将剑的尖端抵在随苑背后,衣服也挑起一些,大嚷道:“妖怪!滚!”
剩下的侍卫也开始举剑高呼,“除妖!除妖!除妖!”“除妖!”
随苑倒是并不介意,神色丝毫不变,手指动了动准备召唤小妖怪们。
正在他手指屈伸时。
却又一枚利器直接从人群中飞去——
“咻”地一声,直接飞向第一个骂脏的那人,瞬间将他左眼暴戾刺穿,如注的血流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大叫着,痛苦地捂着眼睛,手指缝里都流出了血。
而那利器掉在地上,咕嘟嘟滚了滚。
随苑看了眼,是枚淬血的……啤酒瓶盖。
弹幕也不禁道:[草!好残忍!]
[熟悉的啤酒盖,摩多摩多。]
[谁让他动随苑!必死!]
在座的众人望着这一幕,脊背一阵阵发寒。
“新王啊,你们的这个卦属实垃圾——”一道懒懒的声音从人群背后响了起来。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而随苑也收了手指,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谢禾懒懒地趴在案前,一袭白衣,漆黑的发如墨般洒落,手指在泪痣处摩挲着。
他抬起眼睫,唇间动了动,“他也能算妖怪?眼睛没用的话挖了吧。”
在少年漆黑如瀑的发间,是两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耳。
说话间,
有一侧的耳朵,还轻折了一下。
像是在说……
这才是,妖怪。
弹幕已经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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