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和独孤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温凉的话,一人一飘往门外跑。
“谁也别想跑!”张某虽然仇恨焦点集中在温凉身上,但对另外两个也没放下,他吼叫着,黑乎乎的球形脑袋后方突然冒出了一长串尖刺,就像豪猪的刺一样,朝着另外两人袭去。
“小心!”温凉喊了一声,贞子离得近一点,她下意识地张开双手想要护住独孤明,然而那些刺却穿过她灵体的虚幻身体直接奔向了后方。
“小明!”
“噗噗噗”数声响起,挡开了一波攻击的独孤明傻傻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桃木剑:“桃木剑?哪儿来的?”
温凉松了口气,看来独孤明虽然被系统强行抹去了记忆,战斗的本能还在,那他就轻松多了。既然这样,要么把这家伙拿下算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温凉还是遗憾地发现自己的生存时间不够了,他单手抄起椅子,抡了两圈,狠狠砸在张某拿刀的“手腕”上。然而,张某现在就是个黏液怪,物理袭击对他根本没用,非但如此,温凉还差点把自己的手也给赔进去——那些黏液顺着椅子迅速爬了上来,想要缠上温凉的胳膊,还好他及时撒手。
“袁医生,把我老婆还给我,袁医生!”张某恶狠狠又绝望地喊着,温凉灵活闪躲,边跟他周旋边调整方位,慢慢的,张某让出了大门的位置,温凉找到个空跑了出去。
“时间差不多了。”温凉想。
“你跑不了,你们都……”张某追了两步,突然猛地一顿,停在原地不动了。随后他那个仿佛黏液组成的身体居然开始迅速变硬、板结,就像龟裂的土地一样,他像个土包一样固定在原地,体表则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裂口。
温凉刚刚塞进黏液怪嘴里的是他在喵叽老板店里买道具时被喵叽塞进去的一大包快速脱水干燥剂,本来温凉还想不到这玩意儿要用在哪里,没想到在这儿就用上了。
咨询楼的电梯到5楼就停了,再上去只能靠爬楼梯,温凉找到通往楼梯的安全门冲了出去,只见上面有拦在楼梯中央的铁门,不过已经被暴力踹开了,看来是独孤明干的。温凉看了眼时间,他的生存时间只剩下5分钟了,一口气跑到楼顶,温凉看到独孤明和贞子站在天台上,傻傻地看着楼下。
“班长,这儿没有路啊,我们要怎么出去?”
独孤明正拉着天台栏杆,伸头看下面,这栋楼层高七层,也就是二十多米的高度,因为是外圆内方的构造,建筑外缘连个攀爬的抓手都没有。
独孤明连连拍胸脯:“这可怎么办,连爬都没法爬。”
温凉却说:“不用爬。”他将手臂伸过栏杆,满意自己的猜想得到验证,“一楼没有门,我们无法离开建筑物半步,但在天台,我们却能把手伸出去,这代表着路就在这里。我先上,你们跟着来。”
温凉说完,果断单手一撑,翻过栏杆,就这么直截了当地从七楼跳了下去。
风声呼呼,下落过程中,温凉听到了独孤明和贞子的惊叫,然后是系统提示:“叮,学员温凉,恭喜您通过第二关考验,成功续时,本密室的限定逃脱时间为72小时,您现在的生存时长为2小时,请善加利用。”
温凉:“……”能再抠一点吗?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欢笑精神病院08
嘭的一声, 仿佛从儿童乐园的蹦床上落下,跌进了弹性极佳的泡泡海洋里,当人从里头“浮”起来的时候, 温凉也同时睁开了眼睛。
“温医生, 你怎么回事啊,午休睡着睡着还能从椅子上掉下来哦。”
听到忍俊不禁的笑声, 温凉反应了几秒钟,哦, 是刘护士。
从地上爬起来, 温凉看向四周,晴和的日光从窗外洒进来,他此时正在办公室里, 时间是下午1点, 距离下午门诊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温凉揉着太阳穴想,他脑袋有点犯懵,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温医生, 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今天精神不太好啊,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折腾,听我的, 早睡早起身体好。”
“谢谢, 不过我没有熬夜, 因为我今晚要……”温凉说到这里微微一愣,今晚?今晚他要做什么, 有什么预定的重要行程吗?
温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身为一个宅男, 他平时就是两点一线,一下班就回家干点儿自己喜欢干的事,比如看看书打打游戏什么的,其他的……
思绪到了这里却又卡了一下,过了会儿,温凉才又看向刘护士,但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抬腕看了一眼形状老式的“手表”,温凉说:“刘护士,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刘护士说:“啊,可是马上就要开始接诊了。”
温凉说:“你先替我挡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便推门走了出去。
下午的医院走廊上坐着疲惫的病人们,有的在吃饭,有的在打电话,还有不少在闭目养神,人们都在耐心等待下午看诊时间的到来。
听到温凉推门出来的声音,立刻有人睁开眼睛,看到他穿着白大褂便飞快站起身喊:“医生,我们两口子是从老大远的地方来的,没挂到号,您能帮我们加个号吗?”
男人搀扶着女人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黝黑,一脸忠厚,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后者眼神呆滞,嘴里时不时发出“呀呀”的叫声,仿佛自己是一只丛林中的鸟,显然精神方面存在障碍。
温凉哪里会看病,刚想开口拒绝,突然想起来什么:“病人是你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是我老婆,我们从Z城来的,坐高铁都要两个半小时呢,医生,求求你帮帮我们吧,老家的医院看不好,村里人都说她中了邪,还要找人给她驱邪,我实在不想我老婆这辈子就这样了。”
“别着急,你先告诉她叫什么名字?”温凉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叫肖红。”男人说。
温凉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了一道光:“那你呢,你怎么称呼?”
“我叫张强。”
一个女声突然插了进来:“大哥,这里是心理咨询楼,你太太的病恐怕得去门诊楼挂专家号,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给联系一下?”
温凉回过头,看到一个齐耳卷发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跟自己一样的白大褂,但一看就不是华国人,毕竟除了一些少数民族,华国人的长相轮廓没那么深,头发也不是红色的。
温凉扫到了她胸前的工牌:“老年康复科,副主任医师简·诺尔曼。”脑海里闪过了什么,温凉觉得这个名字他应该听过,对了,是那张宣传单页——由袁志刚带领的“脑植入式难治性精神分裂症治疗”项目小组中有这个人。
“温医生,不介意吧?”简对温凉大大方方地说。
温凉摇摇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们马上去挂号!”
目送着夫妇俩下楼,简像是随口说道:“你说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烦恼,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逼到另一条路上了,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救回来。关于大脑方面的疾病,现代医学技术始终还是一知半解,远没有到攻克的地步啊。”
“袁医生呢?”温凉问,“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袁医生?他今天下午应该在门诊部三楼看专家门诊,怎么,你没联系上他?”
“哦,我只是忘了。谢谢,我过去了。”
没有使用电梯,温凉直接推开安全门,进入楼梯间。匆匆跑到一楼最后一段楼梯的时候,温凉的脚步又突然慢了下来,他盯着楼梯下方的墙壁,那里有一扇门。
不是安全门,是一扇嵌在墙壁中半人高的小门,门扇微微打开,里头似乎有风吹出来,门被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小幅度地摇晃着。
突然,温凉感到了某种敌意,他飞快地往旁边让了一下,有人在他身后狠狠推了他一把,虽然温凉避了一下,还是整个人忍不住往前踉跄了一下,还好他反应极快,伸手抓住了楼梯扶手,及时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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