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爪一麻,枪掉了下来被路尧接个正着,他顺势退了几步,放开楼屿。
炸了毛的狐狸想也没想,一个飞扑过来,把路尧撞倒在床上就开始……拉扯。
楼屿坐在路尧肚子上,几拳下去专门往他肚子上锤,抬手抢麻醉枪。
路尧被打得恼火,直接对准狐狸开了枪。
接连三支麻醉针扎到了楼屿身上。
楼屿:“我……草?”
在昏倒之前,楼屿奔着老子不好过你他妈也别想好过的原则,一把拔下麻醉针,反手戳到路尧胳膊上。
没能骂完,骑在路尧身上的狐狸闭上眼睛,啪地一下,倒在了他身上。
楼屿四肢脱力,耷拉在路尧两侧,脑袋怼在他胸膛,没了动静。
第153章 路尧和狐狸番外(三)
三支麻醉一人一半,不等路尧把他掀下去,意识已经昏沉,不过两三秒脱力晕了过去。
翌日,醒过来的两人面色铁青,楼屿气得要死,打也打不过,翻身下床走人。
麻药后劲儿让他双腿发软,走路姿势怪异。
如此过了几天,众人正准备一个星期后启程带路尧返回基地。
而路尧也和总部通了话,得到许多承诺后,正在考虑要不要加入特种人基地。
于是,路尧被放了出来,可以在临时住所随意走动,即便是楼屿和叶软,都没有权利再关着人。
“东西准备好,每一天都要检查武器,等一个星期后离开不会手忙脚乱。”
叶软坐在一旁组装自己经常用的小型手枪,眼前忽然出现一大捧红玫瑰。
“做什么?”叶软对于红玫瑰格外厌恶。
楼屿捧着花,当着一众队员的面,笑道:
“兔子,我真的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对象?”
叶软没接,“不能,我们不合适。”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你看咱俩出任务,每一次都配合的很好。”
楼屿满脸认真,眼中带笑。
不远处的角落里,路尧看到狐狸孜孜不倦地说着许多情话。
那一捧红玫瑰开的艳丽,火红似血。
凝望着狐狸的侧脸,路尧忽然想起自己那一天中了麻醉后率先醒过来的画面。
依偎在他身上的狐狸,不像往日里那样肆意张扬,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
从来没有人离自己这么近过。
也从来没有谁,距离自己这么近且和他同床共枕,还活着的人。
从小到大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路尧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和任何人都拉开距离,就能保证自己安全。
且没有任何软肋。
但狐狸却总是一次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产生越来越多肢体接触。
莫名的,路尧挺喜欢看他张牙舞爪的模样。
楼屿每一天像是很闲,除了撩叶软,就是找路尧的茬。
打不过,又爱挑衅。
而这次楼屿表白,不出所料,又被拒绝。
楼屿愈战愈勇,甚至对叶软动手动脚,撩他兔耳朵,下场是换来一顿暴揍。
每一次路尧都在现场,看得多了,发觉几乎每个人都对那只兔子很好。
直到准备离开D国那一天,楼屿出去一趟,买了一对钻戒回来,把叶软堵在屋里,单膝下跪直接求婚。
路尧眸光黯淡下来,这一刻他心里竟有些羡慕。
羡慕叶软,或者说是嫉妒他可以得到狐狸的喜欢。
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不对,路尧愣了很久。
回过神,他近乎是脚步慌乱,转身回屋。
不想再看到楼屿一脸期待等着叶软回答的画面。
“楼屿,我们真的不合适。”
叶软淡声说:
“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这种心思,所以……希望你以后多看看别人。”
说不失落,是假的。
楼屿看着叶软离开,心里有些难过。
宋婷安慰道:“队长,你逼得太紧了,等相处的久了,再谈感情。”
楼屿蔫头耷脑离开,晚上一个人在阳台喝着酒,听到脚步声,不用回头。
他就能听出来是路尧走路的声音。
楼屿自嘲一笑:“看我多讨厌你,就连你走路的声音我都记下来了。”
路尧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
楼屿眼睛湿漉漉,视线涣散,手臂支撑在桌面,揉揉额角,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最近是狐狸的特殊时期,不吃点药,某些方面会格外冲动。
“要喝吗?”楼屿醉眼朦胧看他。
“这个洋酒还不错,你尝尝啊?”
杯子只有一个,而狐狸递过来的杯子是他刚才用来喝酒的。
一向有洁癖的路尧,接过酒杯,剩余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喝得有些急,浅褐色的酒液顺着路尧脖颈滑落,被衣领吸收。
“喝完了。”路尧放下玻璃杯。
“回去休息。”
楼屿摇摇头,“不去……”
“你醉了。”路尧攥上他手腕,稍稍用力拉起楼屿。
却不料这人像是没有骨头,直接扑到路尧怀里。
路尧下意识抱了个满怀。
阳台旁是玻璃推拉门,他被撞的靠在门上。
楼屿手指触碰到路尧冰凉的脸颊,酒精逐渐上头,他有些迷糊问:
“叶软?”
路尧:“我是路尧。”
“屁!”楼屿拽上路尧衣领把人往下扯。
狐狸比路尧低了一些,到他眉毛的地方。
不防备他用力,路尧低头时险些亲到楼屿,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缩短。
路尧有一瞬间怔愣,随后扶在楼屿肩膀想要推开他。
“回去睡觉。”
楼屿迷迷瞪瞪问:“和你吗?”
路尧:“什么?”
楼屿啧了一声,微凉的手顺着路尧衣摆就钻了进去,大舌头说道:
“走、走啊兔子……和我睡觉……”
路尧冷冷看他许久,默不作声,眼神中似有锋利的寒芒在闪动,心里翻涌起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怒火。
狐狸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松开手,正想往后退一步。
路尧忽地扣在他后腰,把人狠狠摁向自己。
“楼屿,你喝醉了?”
“没、没有……”楼屿手搭在他肩上,努力站直。
“那我是谁?”路尧低声问。
楼屿再次靠近他,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兔子?”
“好,我是兔子。”
路尧声音又轻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暴戾。
狐狸头脑不清醒,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扛了起来。
再次有一点意识,人已经被摔在小屋里的小床上。
“你干什么……”楼屿一胳膊肘卡在他脖子处。
路尧舔了舔苍白的嘴唇,冰冷的笑声一层层荡开,刺得楼屿浑身发抖。
喝醉的狐狸的双腕被轻轻松松钳制住,力气大的仿佛能把他腕骨捏碎。
路尧俯身凑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狐狸愣了好久,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疯了!”
路尧当做听不见他的谩骂。
他很强势,自始至终没有退过。
看到狐狸眼尾掉落的泪珠,路尧用苍白到病态的手指轻轻抹去。
“我和总队提了要求。”路尧说。
楼屿脑子清明了不少,泪眼朦胧望向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路尧威胁似的,手指搭在这只嚣张的小狐狸颈边,微微收紧。
“我告诉他,你和我结婚,我愿意无条件加入华夏特种人基地,直到……我们一起死亡的那一天。”
楼屿双眼睁大,不敢置信看着他,许久,嘴唇颤了颤,哑声说:
“你真让我恶心,你他妈就是个死变态!”
路尧无所谓他怎么骂,那双曾经拿着刀,穿透过许多人心脏的手,捂住了这双明亮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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