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抱抱!呜呜呜宝宝头痛痛!”
孟邗:“……”
“谁是你妈?!”孟邗一脸不敢置信, 然后神情恍惚,“我肯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哈哈,这梦真有意思,一个水母会说话,还叫我妈。”
霍顷瞥了一眼孟邗,然后一把抓住一个飞过来的D级怪物,“啪”的一声丢到了孟邗身上。
孟邗愣了一秒,然后看着怀里蠕动,露出了丑陋口器的东西,怔愣一秒后,嗓门突破了新高度,尖叫几乎能穿透这个裂缝了。
一旁水母猛地伸出触角,一把将那个D级怪物缠住,蓝色电流噼里啪啦一阵响,D级怪物很快就变成了焦黑的土块。
“妈妈不怕,宝宝保护你!”
孟邗盯着水母愣了许久。
霍顷看向孟邗,“清醒了吗?”
孟邗呆呆点头,“清、清醒了。”
“具体的事情在路上说,现在先找到陈络落。”霍顷说道,目光看向水母,有些冷,“从这个怪物口中问出陈络落的下落。”
“我哥的下落?”孟邗一愣,“我哥怎么了?”
霍顷皱眉,“简单说,我们和陈络落走散了,只有这只水母知道。”
孟邗看了一眼紧紧挨着自己的水母,看了一眼霍顷,“我哥……”
顿了一下,孟邗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用力闭了闭眼,作为当代优秀青年,他也看过不少小说,虽然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但智商还是在线的。
孟邗看向水母,“我哥现在在哪儿?”
水母的伞盖动了动,现在只有巴掌大的它,看着还挺袖珍,“宝宝听不懂。”
“问他,被他丢到其他裂缝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霍顷冷声说,“要是不说,就可以死了。”
孟邗看着霍顷冰冷的眼神,猛地打了个激灵,觉得霍顷现在好像有点变态,和平常那个高冷学神不太一样,就像是从雪山进化到了冰川。
孟邗拎着这个水母,咽了一口口水,“你也听到了,快说,陈络落,就是我哥现在在哪儿?”
水母触角动了动,一个劲儿往孟邗袖子里缩,就是不开口。
霍顷皱眉,巨大的水母已经被他揍成这个样子了,但死活就是不开口。
孟邗看着躲在自己袖子里的水母,想到什么,轻咳一声,放柔声音,嘴角有些抽搐,“宝宝,你快告诉妈妈,你要不说,这个坏人就要把我们都杀掉了,你舍得妈妈被杀死吗?”
水母猛地探出脑袋,“不可以杀妈妈!”
“宝宝只是完成任务,把王的任务完成了!”
“宝宝是大功臣!”
孟邗还是一头雾水,倒是霍顷眉眼一沉,脸上的冷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凌冽,看了一眼孟邗,“起来,跟我走。”
孟邗一愣,连忙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地势,后面就是广阔无边的大海,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片沙滩上,但沙滩的边缘却是一片黑色,在那些黑色的东西里,能看见一只只红色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眼看霍顷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孟邗连忙追上去,“霍顷,我们现在是在什么鬼地方?”
“一个B级裂缝。”霍顷说道,“跟紧我,也不要让那只水母离身。”
孟邗呆呆点头。
这只水母虽然只有B级,但现在将孟邗认作母亲,在能力范围内,是绝对会保护孟邗的。
而且——
孟邗也算是因祸得福。
霍顷看了一眼满脸写着‘世界观崩塌’的孟邗,“现在裂缝又被封锁了,我暂时没办法送你回去,不过你刚好可以锻炼你新觉醒的异能。”
孟邗一愣,“什么异能?”
霍顷走着,顺手从旁边抓了一只D级怪物,丢到孟邗身上,孟邗在尖叫之前,就听见霍顷冷声道,“你不准出手,他自己可以。”
孟邗一愣,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袖口探出脑袋的水母说的。
下一秒,孟邗只感觉一股细密的麻意从指尖传出,电流瞬间就将那只D级怪物电成了焦土。
孟邗傻眼,看着自己的手。
“卧槽?”
水母红色的眼睛弯起,“妈妈厉害!”
孟邗久久没有回过神,在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霍顷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看着霍顷走过的地方,所有想要靠近的怪物都瞬间化成了黄沙。
孟邗咽了一口口水,连忙跟了上去。
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孟邗的大脑只给他一个答案。
抱大腿,保平安。
孟邗小心翼翼跟着霍顷,看霍顷的脸色,没敢多问,倒是袖口的水母叽叽喳喳,就没停过,一口一个妈妈,叫得孟邗从一开始的鸡皮疙瘩到后来的坦然接受。
“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孟邗一脸奇怪的看着水母。
作为正常人类,他自认为身体健康,而且就算能生,总也不可能生出一个水母吧。
“妈妈就是妈妈呀,是妈妈把我带回家的,妈妈还给宝宝做了一个窝!”
孟邗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盯着水母看了半晌,想到近期自己捡回家的东西,好像只有那个会发光的石头。
孟邗:“……”
他把那块石头带回家之后,研究了一两天,就觉得没什么兴趣了,随手放到了旁边的花盆里,谁知道居然会变成这么个玩意儿。
孟邗看着水母,对上了水母伞盖上的大眼睛,挪开视线,半晌,又低头看过去,突然觉得——
这水母还挺可爱的?
霍顷没管身后孟邗和水母的交谈,微微抬头朝着天空看去。
上面是五颜六色的星星,或远或近,在最中央有一点金色,那是怪物的王庭,是陈络落笑着指着天空告诉他的。
而现在,陈络落就在那个地方。
*
此刻,陈络落正闭着眼,偷听周围的动静,周边很安静,感受不到生命体的存在,陈络落小心翼翼掀开眼皮,偷偷看了一圈。
没有怪物。
陈络落猛地坐起来,迅速看了一圈,自己似乎是躺在一个篮子里,而且这个篮子还会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陈络落扒着旁边,探出个脑袋,偷偷往外看去。
然后就被密密麻麻的那栏杆晃了眼。
陈络落愣住,环视了一圈,发现他好像是在——
笼子里。
而且还是金光闪闪的笼子。
这是一个大殿,那边的窗户敞开,明亮的光从窗口透进来,能感觉到从外面吹来的微风,还能看见窗外的树影。
这个巨大的笼子做工很精致,上面甚至还有些花纹,陈络落就被关在其中,而他躺着的这个床,是悬在半空中的,若是隔远了看,倒像是个鸟笼。
陈络落感受了一下身体,毒素已经褪去了,陈络落踩着边缘,从这个所谓的床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在了地面,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原本湿哒哒的白色短袖,现在变成了白色的长袍,腰间别着金色流苏,走起路还会叮叮当当的响。
陈络落蹑手蹑脚,看到了笼子的出口。陈络落走过去伸手推了推,果不其然是被锁住的,陈络落小心翼翼握着笼子的栏杆,然后蓄力。
滚烫的温度让笼子瞬间开始扭曲,陈络落眼睛一亮,很快,笼子的两根栏杆不翼而飞,只留下地面融化的金色液体,陈络落猫着腰,刚刚踏出笼子半步,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就响了起来。
陈络落瞬间收回腿,那扇金色的大门被推开,身姿挺拔的俊美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黑色的长发,暗红的眸子。
随着他的动作,青色耳坠微微摇晃。
“想跑?”男人低声开口,看着陈络落。
陈络落身体微微一僵,但还是倔强的从笼子里走出来了。
男人看着陈络落,“这么久没见,对我这个哥哥,没什么想说的吗?”
陈络落顿了顿,然后带着几分试探,“好久不见?”
男人盯着陈络落,“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活得更长,我还以为混血种,恐怕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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