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但是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又不是故意的。”
刘瑜阳:“我还知道上我们课的老师还有个群单独讨论你呢,说上课得把你盯好了,不然保准你上课会整出事来。”
周粥:“?”
刘瑜阳:“放心,大部分老师还是喜欢你的,就是会多关注你一点。”
绍安雨已经在布置今天的任务了,他说:“你们的任务是把变异莴苣叶的叶脉完整的解剖出来,下课后,我会对你们的解剖成果打分,算平时成绩。”
听到平时成绩四个字,大部分同学都打起精神来了,而绍安雨讲完了以后直接去边上站着了,其他同学都立刻动了起来。
周粥也从旁边架子上面摸出来的一个手套给自己带上了,然后看着自己面前长得比自己小臂还长的变异莴苣叶。
变异莴苣叶的中间叶脉像血管一样鼓起来了,变得很大,甚至还像流动着血液的血管一样微微跳动,再往外边沿生出去一些更细小的叶脉。
周粥开始清理长在叶脉旁边的叶肉时,他旁边的杨晨直接对莴苣叶进行了暴力拆卸,然后一大坨黏黏糊糊的东西就从他手上的叶子中飙了出来。
它覆盖住杨晨的小半个额头。
杨晨喊:“怎么划破了也会冒出来啊!”
周粥看了一下,评价道:“这个和你的肤色倒还挺配。”
杨晨很不满,他说道:“但是它粘上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办啊!”
周粥安慰他:“或许过两天它就自己脱落了。”
接下来的动作,周粥越发小心了,虽然小的叶脉中也会冒出一些液体但是总量比较小,大部分都沾在了自己的手套上。
在把全部的叶肉清除后,周粥终于把完整地把中间的那一根剖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进玻璃杯里,带到讲台上去给老师了。
绍安雨看着周粥端着东西上来了,精神同样一振。
他往旁边站了站,然后从旁边拿出来一个锥形瓶,“你把里面的液体倒进这里面去。”
“只能从叶脉的下面倒出来,因为它们一般会从上面的地方喷出来。”
周粥重新把杯子里的东西拿起来,然后对着锥形瓶的小口而去,绍安雨很紧张,周粥也很紧张。
周粥用小刀在下面的端口处切了口子,看着叶脉中的液体安稳地流了出来,绍安雨和周粥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有时候气真的不能松得太早,比如现在,周粥只觉得自己后脑勺突然覆盖上了凉凉的一坨,然后他的手一用力,还没流完的液体就从上面的一头直冲绍安雨的下巴。
绍安雨:“……”
“我……%@4”
宋沛竹目瞪口呆地看着周粥白白的后脑勺,在看看自己老师白白的下巴,叫道:“我的妈!”
宋沛竹旁边的她的室友温思雨也惨叫道:“啊啊啊我就是碰了下凳子!”
楚依依:“然后我就把东西切烂了。”
旁边的邵博宇:“然后有东西就进了我的脖子,我手里的东西也就去了周粥的后脑勺。”
宋沛竹:“周粥,老师你们没事儿吧。”
周粥和绍安雨都转头看她,宋沛竹尴尬地笑道:“哈哈看起来没事。”
绍安雨开始扯自己下巴上的东西,周粥也开始弄自己头上的东西,伴随着隔壁实验室的惨叫,两个人都开始对自己身上的东西进行艰苦的斗争。
隔壁实验室实在是叫得过于凄惨,刘瑜阳弄完了自己的东西还去隔壁一班的实验室去溜达了一圈。
回来对着周粥说道:“隔壁班现在连天花板上都是莴苣液,好家伙,我进去连一个干净的人都找不出来。”
周粥:“他们干嘛了?”
刘瑜阳;“不知道,他们老师不在,然后他们就疯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办突然安静了下来,绍安雨往外面探头看了一眼,说道:“院长来了。”
周粥东西也不弄了,开始和其他人跟着在门口挤着看热闹。
院长大概进去了几分钟,然后顶着一脸白从里面跑出来了。从院长来到院长走,前后不过十分钟。
周粥:“牛人啊。”
然后当天晚上,一班就被留下来了,他们得彻底打扫干净实验室才能走。
但是至此,动科一班正式打响了名头,周粥在后面几天碰到一班的同学都感觉他们走路都带风。
实验课和理论课相比总是多了一些趣味,在下午的动物营养学上,周粥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刚吃饱饭,阳光正好,却不能睡一个满足的午觉,周粥微微闭着眼,努力地把老师的话塞进了自己的脑子。
“猪在孕期需要补充粗蛋白、钙、磷等,变异猪的饲料配方也发生了改变,目前我们还在探寻……”
本来昏昏欲睡的周粥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吵醒了。
“柏烨:粥粥。”
周粥眨了眨眼睛,空蒙的思绪逐渐回笼。
周粥:“怎么了?”
“柏烨:听说你的猫不见了?”
周粥:“你怎么知道?”
周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因为自己昨天才在朋友圈发了寻猫启事。
“柏烨:我今天看到你的猫了,在荷花池旁边的树上,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周粥哒哒哒地开始打字回复:“谢谢,下次请你吃饭。”
柏烨秒回:“下次是什么时候,这周日我有空。”
周粥求助自己的旁边的社交高手刘瑜阳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
刘瑜阳本来也是昏昏欲睡,他迷茫地回了一个:“嗯?”
“我的一个朋友帮了我一个忙,然后我说下次请他吃饭,结果他特别急切地问我,下次是什么时候,还给我说这周日有空,他是什么意思,缺钱了吗?”
刘瑜阳的眼睛越睁越大,他很有经验地说道:“什么叫缺钱啊,这叫乘胜追击,人家在追你啊,小伙子。”
周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动医院实验室里,陈以辰他们正对着在笼子里面极度抗拒人类的黄喉貂素手无策。
他的旁边还站着徐浒等人,罕见地,连柏烨都穿着白大褂站在陈以辰的后边。
陈以辰:“这小东西是真的记仇,我和徐浒根本不能碰它们,一碰就攻击我们。”
沈月:“那我上去好了。”
陈以辰拒绝了:“不行,你力气太小了,万一你按不住它,伤到你怎么办?现在还没排除它是否携带病毒。”
徐浒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柏烨的肩膀:“柏烨不是来了吗?让他去。”
陈以辰:“那就让柏烨上吧,实在不行,就麻醉或者让周粥来安抚一下。”
柏烨终于等到了周粥确切回复,他把手机放在了自己兜里,往装着黄喉貂的笼子走过去了:“不用了,我来。”
笼子里的貂像是感受了危险的气息,几只貂在铁笼子的角落里挤成了一团。
柏烨高大的身材站在笼子面前,越发称得里面的貂们弱小可怜又无助。
柏烨把陈以辰给他的厚实地手套戴好,然后直接打开铁笼子从里面抓出来一只。
其他的根本不敢攻击他,只能任他动作。
柏烨朝沈月伸出手:“尺子。”
沈月把尺子递给他,然后看着黄喉貂像一只毛绒玩具一样乖巧的让柏烨量它的身体数据。
“记,体长58厘米,尾长40厘米,体重3.5千克。”
随后,采集了它的唾液和血液以后,在它上面作了一个记号,又重新把它放回去了。
把其他几只都测量完了以后,陈以辰看着它们还瑟瑟发抖的样子,就从旁边一个黑袋子里拿出来了一件外套,扔了进去。
然后效果显著,它们在上面蜷缩了下来,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柏烨看着这衣服的颜色,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盯着陈以辰,陈以辰:“别看我,就是周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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