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温轻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
“真的没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梦见的人是谁。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
温轻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过他希望只是一个梦。
夏言斯似乎是认定他梦见了什么人,温轻否认后,又说:“不是季狱的话……是那个和季狱长得很像的人么?”
温轻愣了下,他完全想过季予。
因为季予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听见夏言斯的话后,他不可避免地开始琢磨,大白天的做噩梦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潜意识还在害怕季予吗?
瞥了眼他的神情,夏言斯轻声问:“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
温轻脱口而出:“不可能。”
夏言斯静静地看着他,在等他的解释。
温轻不想再聊下去了。
但他还被夏言斯堵在墙角,而且对方完全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
温轻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夏叔叔,我不想说这个。”
“我、我能走了吗?”
夏言斯依然挡在他面前,自顾自地说着:“你在怕他,避忌谈论他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不过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你认为他不喜欢你,他……欺负你了,对么?”
温轻皱紧了眉,哪怕他什么事都没有说,但夏言斯仍然能从他的只言片语和神情推测出大概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夏言斯和季狱面前,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赤裸裸的暴露在他们眼前,什么都被他们看穿了。
其实在刑择面前他也有着类似的感觉,但没有面对夏言斯和季狱时那么强烈。
温轻低下头,又听见夏言斯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也是喜欢的一种?”
“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都不一样。”
“而你身上……”夏言斯顿了顿,垂眸看着温轻唇红齿白的模样,眼神微恍,慢慢的地说,“有种让人想要逗弄的气质。”
他也一样。
看到温轻的时候,心底的恶念、欲念,无法控制地钻了出来。
夏言斯低头,嗅着温轻发间的清香。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呆久了,温轻身上也有着淡淡的薄荷味。
他的味道,他们的味道。
夏言斯屈了屈手指,克制地拨了下温轻耳边微翘的发丝:“喜欢你的人,应该会情不自禁地想欺负你。”
温轻抬眼,双眸清澈见底:“那不是喜欢。”
夏言斯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疑惑:“那是什么?”
温轻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那是有病。”
他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应该随便欺负人。
夏言斯微微一怔,随即低笑一声。
他唇角微扬,眼底闪烁着笑意,完全不同于平常冷冰冰的模样。
看起来似乎正常了一些,但温轻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
像是看见机器人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透着丝诡异可怕。
温轻下意识往后退,但他身后就是墙。
退无可退,反而被对方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夏言斯看着他,开口道:“温轻。”
“你很可爱。”
话音刚落,厨房门被敲响。
“小爸,我好饿啊。”
是季声的声音。
“还没有开饭吗?”
“快了。”夏言斯应了声,看了眼温轻,转过身,开始做饭。
温轻松了口气,连忙拉开厨房门。
季声就站在门外,他上下打量了眼温轻,笑嘻嘻地问:“哥哥刚刚在和小爸聊什么?”
温轻摇头:“没什么。”
“我还有点——”
事字还没有说出口,季声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走向沙发:“哥哥,我好饿啊。”
“你饿不饿啊?”
“咱们先吃个苹果垫垫肚子吧,还是你想吃橙子?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水果……”
季声叭叭叭地说着,完全没有给温轻说话的机会。
直到两人坐下,季声开始削苹果,温轻才找到机会,开口对季声和季狱说:“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上楼一趟。”
“什么事啊?”季声偏头看他,眨眨眼,“这会儿才想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哥哥等吃完我削的苹果再走嘛,我想吃一点,但是吃不完太浪费了。”
温轻本来就不是善于拒绝的人,再加上对上季声这种外向开朗还会撒娇的人,拒绝的话就更难说出口了。
吃个苹果再走应该也没什么吧?
温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见他应下来了,季声弯了弯唇,开始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姿势神态和季狱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用小刀,也没有多削一层果肉,削出一条粗细均等的果皮,显然刀工精湛。
忽地,温轻的手机震了震,发出响亮的微信提示音。
温轻第一反应是去看季声,有点担心他也因为自己切到手。
然而季声的手非常稳,丝毫没有被提示音影响到。
季声甚至还偏头看了眼温轻,一边切一边问:“怎么了?”
“没什么。”温轻低头,点开微信,是刑择的消息。
刑择:【还在小叔家吧?吃过饭了吗?】
温轻:【在的,还没有吃饭。】
季声又问:“是堂哥么?”
温轻应了一声,继续给刑择发消息:【你快回来了吗?】
刑择:【大概还要过会儿,事情没有处理完。】
刑择:【不用等我吃饭。】
发完消息,刑择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火急火燎冲进来的小陈,问道:“查出来了么?”
小陈点头:“查到了,前几天温市医科大在国外有个研讨会,杨樊是其中一个,那个研讨会好像比较严格,从早到晚都在开会,而且开会期间不能带手机。”
“这里就符合骚扰短信消失的那几天。”
刑择沉着脸,又问:“医院呢?”
小陈继续说:“医院那边的话,查了下记录和监控,他不是去看病的,而是去探望病人的,有个同事在他去研讨会的期间生病了。”
“这看起来是挺合理的对吧,但是监控记录显示他去过住院部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体检中心那一栋楼。”
“刑队,感觉像是故意的啊。”
刑择皱眉:“他就是故意的。”
“但这个不能作为证据,有监控记录下来他一直跟着温轻么?”
“没有,”小陈摇摇头,“只有他们突然碰上的记录,像是偶遇。”
刑择点了根烟,皱眉道:“杨樊前妻那边联系到人了么?”
“也没有,”小陈叹了口气,对他说,“他前妻是个很厉害的摄影师,经常去偏远地区或者森林山区等信号不好的地方,经常联系不到人。”
“她朋友还说她准备去非洲摄影,可能已经出国了。”
刑择吐了个烟圈,抿唇:“她父母呢?”
“父母也不清楚她具体去哪儿了,也联系不到人,她的亲戚朋友好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说她经常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再出现。”
刑择皱眉:“查一查她的出入境记录之类的,看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小陈点头,好奇地问了句:“刑队,你在怀疑啥?”
刑择瞥了他一眼:“我在怀疑姚倩到底是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杨樊的心理问题查到了么?”
“没,”小陈叹了口气,“您老小叔的诊所和每个病人都签了保密协议的,得等批准下来。”
刑择:“要多久?”
上一篇:当娇气包穿进恐怖直播
下一篇:把无限世界Boss带回家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