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半张符咒都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受害,如果这张符咒凑齐了,那他怕不是会被这符咒直接灭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个李道士的存在就是完全来克制自己的!
或许当他们彻底找到自己的时候,这张灭鬼符咒上下一凑齐就能立刻杀死自己。
这个李沐生应该是有些抓鬼和手段在身上的,要不是这个道士一开始就自爆死了,那池小雏这个鬼一定会很容易就被道士找到,不至于潜藏了这么久,那群其他的闯关者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池小雏抿了一下唇,皱眉心想这半张符咒不能留,否则定然会对自己的生存造成不小的威胁。他把那半张符咒直接上手用力撕碎了,碎片随风扬走。
这样一来,符咒就还剩半张。池小雏沉思,现在手上有半张灭鬼符咒的,就是有杀他风险的人。
池小雏小声道:“要是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就好了。”
此处是管家的屋子,池小雏心想或者会有什么可以看家护院的东西,跑进了王烁管家的屋内。
不进去不知道,此时王烁的屋子已经被翻乱了,连床板都被不知道谁给掀翻了,露出了地下的暗格和一堆武器出来。
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池小雏立即走了进去,首先试了一下一把刀,结果发现因为太沉小女孩的身体根本抬不起来。接着他又看到了一把犀牛角的弓和几根羽箭。
以前池小雏小时候在乡下,为了练准头和防止手抖,曾经跟着爷爷练过射箭。一开始他只能射中挂在树上的靶子,后来时间久了,等他暑假结束秋天开始的时候已经可以用弓箭射中树上飘落的叶子了。
他心中有些欣喜,拿着弓起来站咬着牙把弓弦拉开。他居然能短暂拉动,但再架箭就有点困难了。小女孩身子太小,根本拉不满。
但有总比没有好,他把弓箭拿着收了起来,看着时间不早了,带着一副弓箭溜了,打算回去先藏起来。
……
厅堂之上,四个人还在互相揭短吵架。
海兰歌已经找着椅子坐下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自己要不还是先走算了。等着许连城这个狗男人自曝,不如期待母猪会做体操。
王烁还在急着对钱丽娘还有大小姐做解释:“我……我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钱丽娘着急完成任务:“你的苦衷就是你是做贼的?谁管你什么苦衷,快说,我的嫁衣是不是你偷的?!”
王烁压根没法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看向海兰歌。他看他一脸面无表情外加冷漠的模样,轻轻吸了口气,接着说:“额……是我偷的。”
钱丽娘:“你……”
“可我偷嫁衣是有理由的!”王烁一不做二不休,对着海兰歌直挺挺地说,“大小姐,我这么做可是一心为你啊!”
海兰歌:“……”
王烁一指许连城年轻英俊的脸:“我曾亲眼看到这俩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他们俩背着你早有一腿,我偷了这贱人的宝物不也是可以为大小姐你出气么!”
钱丽娘:“你放屁!”
海兰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手边有两杯茗茶,正是之前顾老爷子和顾夫人喝剩下的。
许连城被指着脸,只凉凉道:“你在哪看到的?”
王烁:“当然是金绣房,就在这贱人的闺房外。”
钱丽娘:“谁是贱人!”
许连城淡淡道:“她的闺房在顶楼,平日无论房里有没有人门口都是上锁的,脸窗户也只开天窗。你爬着屋顶看到的?你轻功真的好出众哦。”
“……”王烁张了张嘴,“我……”
许连城:“刚才在前院子里接待宾客,我曾听知府说过一起江洋大盗的案子。此人作恶多端,偷盗无数甚至还偷过御用珍宝。偏偏用的一手好轻功,来无影去无踪,无处不可去。前段日子京城已经下了通缉敕令,一旦抓到无论是谁都可以将其格杀勿论。王管家,你可知罪?”
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王烁眼神飘忽有点悚然,然后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愤怒地举起匕首对着许连城的脖子:“什么格杀勿论,现在我手里才有武器,要杀也是我先杀你!”
忽然,他感觉脖子一凉,钱丽娘居然在此时用剪刀尖指着了他的后脑勺。
死亡的危机一下子就上来了,王烁瞬间出了一些冷汗:“女人,你想干嘛!”
“少废话!”钱丽娘手有点抖,声音也尖锐起来,“你个臭小偷不要岔开话题,快把我的宝物还来,不然我这就先杀了你!”
此时的画面变得滑稽了起来。管家要杀新郎,绣娘要杀管家。你杀我我杀他,只剩下大小姐一个人坐在边上喝茶。
王烁眼中挣扎了一会儿,接着死亡的威胁还是让他开口了:“我现在没办法还你啊!你的宝贝当初是我偷的不错,但现在我已经遗失了,我也还想把那些宝物找回来呢!”
钱丽娘想都不想就说:“你胡说八道,你个臭做贼的,偷了我的东西自己还会弄丢?是不是不想还我!“
话音刚落,她就用剪刀把王管家的后脑勺戳了个血珠出来。
王烁吃痛大叫:“是真的不见了!我把这些年偷来的东西都藏在一个地方,结果就在今天早上,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家伙干的,居然全给我偷走了,连一件值钱的都没给我落下!”
海兰歌实现落在了王烁身上,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之前去搜证过,他房间里床板底下的暗格确实空空如也。可他也不打算为他澄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好戏上演。
钱丽娘:“你撒谎!我凭什么信你?你一定是把我的嫁衣给藏在别的地方了!完不成任务我肯定得死,要死一起死!”
王烁嚎啕大叫:“姑奶奶,都到这时候了,我为什么还要抓着你的一件破嫁衣不放啊?你自己给我个理由啊!”
钱丽娘:“我去你个……”
许连城凉凉地开口:“你当然有理由,因为,那可是一件嫁衣啊……”
他这样没头没尾地说上这一句,弄的在场其他人都没搞清楚他什么意思。
王烁脸色变了变:“你住嘴,你不要瞎说啊。”
许连城眼神凉得像是一块冰,他不疾不徐地说:“你一直喜欢棠儿。你对她怀有不轨的心思,多年以来从小到大都窥视着她,不停偷她贴身衣物和首饰。所以这次你偷了一件嫁衣,就是为了想藏起来日后赠给她同你完婚,对吗!”
王烁面色剧变,他想反驳,而此时他胸口的衣襟处就藏着几件刚从顾秋棠屋子里搜证时偷来的衣物和首饰。
钱丽娘彻底懵逼。
这什么跟什么?
事情急转直下变得太快,海兰歌坐在那里都皱起了眉。
他心想,他们讨论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嫁衣?听上去就是贯穿了这个剧本的重要道具,然而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
海兰歌心想,莫非自己先前进入管家房中感觉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与这件嫁衣有关?
王烁哑口无言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剧本里确实写的他喜欢顾秋棠。这是他不能狡辩的事情,只不过此时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觉得再这么下去非但一个任务完不成还要被冲动的绣娘刀掉。他已经感觉那把金剪刀要扎穿自己的皮肤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完成一个任务再说!
王烁眼中寒光一闪,就要拿起匕首对着许连城的脖子狠狠刺下。
此时,许连城忽然轻轻地长叹了口气:“哎……”
他叹气叹得突如其来,就好像是给沸腾的热水加了一勺子冰一样,让局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许连城:“你应该是本来就想要杀掉我吧?”
他转过头,然后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海兰歌:“棠儿,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受欢迎到……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不但喜欢你,还有人想要你的命。”
“事情居然一下子就走到这一步了。我都有点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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