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锡听到“娃娃亲”轻笑了一声,视线转到裴亦脸上说:“我能合法结婚了,你才出生,哪里来的娃娃亲?”
裴亦想了想,一下扑到沈绥锡身上,叼起沈绥锡的下巴说:“就是有,他们可以先约好。所以你看你这么大了,都还没有Omega,就是在等我。”
蓦地,沈绥锡的心脏又狠狠一动,他用力地点下头,“嗯,我在等你。还好,我等到了。”
裴亦双手贴在沈绥锡脸上,放过了他的下巴说:“让你等了这么久,辛苦了!要是我早知道,我就早点出生了。”
沈绥锡笑着低头亲在裴亦的鼻尖,然后往下吻去。
他不觉又用力抱紧了裴亦,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小傻子的里里外外,每一寸每一毫,他都爱到要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好,裴亦。
“因为我是你的Omega啊!”
裴亦忽然自语了一句,沈绥锡一愣,仿佛裴亦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在回答他,他不禁再一次用力吻下去。
最后,亲亲抱抱腻了半天,裴亦还是没有抵住饿,下床去吃饭了。
吃完饭后,沈绥锡忽然问他,“裴亦,你想去上学吗?”
裴亦愣住了,今天已经有三个人问他想不想上学了,前两人问的时候他最先的反应就是不想,反正他成绩不好,上学还有好多考试,也考不到好的学校,反正他们现在有好多钱,可以花几百年。
可沈绥锡问,他认真地想了想,把椅子拖到沈绥锡旁边,贴着沈绥锡的轮椅,歪过去靠着沈绥锡的肩膀,然后回答:“不想,我去上学就没有人陪你了。”
沈绥锡转过头看着裴亦,抬手碰了碰他的脸,“你下课可以回来。”
裴亦歪头咬了沈绥锡在他脸上的指头,吮了下又吐出去,“我才走6小时,你就说每分每秒都在想我,沈绥锡,你一点也不想我去上学的,对不对?”
“裴亦。”
沈绥锡除了名字,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他确实不想,他恨不得一辈子裴亦都只在他怀里,让他时时刻刻抓在手里。
可他也明白,裴亦不是他,不该和他一起躲在无人的阴影里,一辈子见不得光,最后和他一样变得阴暗冰冷。
他知道裴亦向往外面的世界,裴亦不是他的私有物,他不希望有一天裴亦会因为他失去了眼中的光芒。
“裴亦。”
沈绥锡又叫了一声,他抓住裴亦的手,认真地说:“我陪你一起。”
一起走到光的下面。
裴亦歪着头,打量着沈绥锡问:“你也要去上学吗?上老年大学?”
沈绥锡笑出声,手伸过去掐了掐裴亦的脸蛋,小傻子甜得很,但有时候也偷偷地皮。
他捏完了脸,握着裴亦的脖子把人勾到眼前,严肃地说:“再说一遍?”
“是你自己说的,你已经到合法结婚的年龄,我才出生。”
还会记仇。
沈绥锡伸手一捞,裴亦就跌在了他身上,他把人抱过来按在腿上,跳过了上一个话题问:“你想学什么?”
裴亦上半身仰躺在沈绥锡腿上,对着沈绥锡低下来的脸思忖了一番,“我想学怎么让我的Alpha对我yu、ba、bu、neng——”
后面几个字裴亦用嘴型说出来,没有出声,沈绥锡一根手指塞进了他嘴里,“你已经会了。”
裴亦咬着沈绥锡的拇指说:“那我也不知道想学什么唔——”
“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了我们再去。”
裴亦双手把着沈绥锡的手把嘴里的拇指拿出来,“那要是想不到呢?”
他说完了又一口叼回去。
沈绥锡心里发痒,克制着说:“再想。”
于是,裴亦想了一下午,想不出来就和沈绥锡去打游戏,打完游戏又去散步,散完步去院子里打理了花园,再去菜地里摘了菜。
直到上床睡觉,他还是没有想出来。
裴亦不想了,搂着沈绥锡说:“明天再想。”
“嗯。”
沈绥锡回了一声,抱着他的Omega就往上爬,然后对着他亲过来,亲完了说:“我不是让你yu、ba、bu、neng、吗?”
沈绥锡轻轻碰了碰他的腺体,往他眉心亲了一下,“是。睡吧。”
裴亦打着哈欠,仰着脸说:“嘴也要。”
沈绥锡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极尽温柔地吻下去,然后说:“晚安,撒娇的Omega。”
“晚安,我最喜欢的Alpha。”
裴亦笑着,趴在沈绥锡怀里睡了。
沈绥锡抱着怀里的小傻子,垂眼细细地描摹裴亦的脸,直到裴亦睡沉了他才轻轻把人松开,温柔地放到枕头上。
他起身下床,这段时间下来用精神力撑着脚走路已经很熟练了。他走出去把门轻轻关上,然后去全息设备联系阿蒙。
“主人。”
沈绥锡直接坐在了全息设备外的沙发里,阿蒙的身影投影在全息设备中间。
他敛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当年郁北书是怎么死的?”
阿蒙回答:“只搜索到一篇新闻,时间是20年零5个月前,一架飞离首都星的飞船,在M02星系遇到恐怖袭击,郁北书引爆了恐怖犯的飞船,救了整个飞船的人,但他也和恐怖犯同归于尽。……当时刚出生的裴少爷也在那艘飞船上。”
沈绥锡眉头又往下沉了两分,20年前零5个月前,正好是他上任皇帝的时候,他当时根本没有听到恐怖袭击的报告。
他想到沈遇死后,尸体不见了。他名义上的爷爷完全不在乎沈遇的死活,沈遇的尸体不见了却不顾一切要找回来。
当时他什么都不在意,没想过理由。现在细想,沈遇身上肯定有什么。
这样东西一定和邪神有关,而且除了姓沈的人,还有外人也知道。
所以,沈遇的尸体才会被偷走,他爷爷才会那么紧张,一定要找回来。
郁北书死时,与沈遇的死想隔了半年。郁北书与沈遇又很早之前就认识。
是不是郁北书知道什么,恐怖袭击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就是去追杀郁北书的。
沈绥锡猛然握紧了双手,又问阿蒙,“沈遇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记录?”
阿蒙低下头,“沈遇殿下20岁时有做过一次体检,他的精神力检测有一项异常。”
沈绥锡看向阿蒙前面投影出来的数据,沈遇的精神力是S级,但是与其他S级不同。
他的精神力输出检测没有丝毫起伏,完全稳定在同一个值,这是不可能的事。
沈绥锡想不出原因,“姓沈的那些人,到底对沈遇做了什么?”
“没有搜索到相关的资料,唯一知道沈遇殿下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神绥殿,成为了献祭给邪神的祭品,之后一直在神绥殿长大。”
“所以他才能被彻底标记?”
沈绥锡的精神力猛地涌出来,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他见到沈遇时的画面,眼神瞬间暴戾起来,身周萦绕起一片黑暗阴影。
他狠声地说:“我不可能让裴亦变成那样。”
阿蒙连忙说:“您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沈绥锡低头盯着双手,他从13岁开始,就已经沾满了无数洗不清的血腥。
“沈绥锡——”
裴亦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卧室的灯亮起来。
沈绥锡瞬间阴影收回了休内,掩下了满身的暴戾,眼中还染上了温柔的笑意。
他不再管阿蒙,起身往着卧室走回去。
阿蒙对着沈绥锡的背影,“这就是您不一样的地方。”
裴亦坐了一个梦,猛地睁开眼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沈绥锡,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忽然,他眼前一黑,又瞬间恢复正常,他以为是自己眨了下眨,正疑惑时房门开了,沈绥锡坐着轮椅进推门进来。
“你去哪里了?”
裴亦的语气带着没睡醒的鼻音,沈绥锡把轮椅开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睡眼迷蒙的小傻子,他伸了伸手,“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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