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传言经过一层又一层的加工,传到他们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贵族小Omega耳朵里,就又蒙上了一层恐怖血腥的色彩。
其实林柚白第一次见到段亦棠的时候,就听说了他是地下竞技场的员工,可是后来相处的过程中,太多其他的因素占据了他的注意力,他就慢慢的忘掉这回事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小棠哥哥很厉害,比许多Alpha还要厉害,也见识过小棠哥哥帮他打坏人,可、可是……
他真的好害怕再见到他受伤呀。
眼见小Omega表情变得低落,程赞心里一个咯噔,心道这真是自己这陪护的失职。
连忙放下零食,抹了一把嘴边的饼干屑,笑道:“那什么,你别听网上瞎说,哪有那么吓人?我跟你小棠哥哥认识这么久了,你信我,比信网上说的要靠谱。”
“而且你小棠哥哥刚刚不是也说了吗?”程赞继续道,“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很快就能回来了。”
“真的很简单吗?”
程赞“嗯嗯嗯”的点头。
是很简单,两下爆头,简单的不得了。
林柚白看着他,勉强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那好吧。”
程赞看着林柚白的侧脸。
睫毛弯弯的,小嘴巴红红的。
这小Omega的确是好看,虽然有时候有些傻乎乎的,但是不妨碍气质矜贵。
像是他们这种底层人一辈子也供不起的奢侈品。
他程赞倒是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不感兴趣,也没想过,可他想起他哥前一天突然问他Omega都喜欢什么,还是把他吓的光脑没拿稳。
……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还有,你为什么又会问这种问题?
总而言之,程赞心情复杂。
“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哥干嘛要打这么多份工?”程赞看着他,突然问。
林柚白使劲点头。
“其实,当然是有原因的。”程赞故作神秘的道,勾勾手,“你靠过来一点。”
林柚白好奇的坐过去了一点。
“简单。”程赞用手拢了个喇叭,小声在他耳旁说:“男人嘛,要是突然有了很多要花钱的地方,那么一般就是……”
“嗯?”林柚白好奇的转过头来:“是什么呀?”
林柚白自己也是一个男人,可是对花钱从来是一点概念也没有的。
成年之前,一切都是家里给他买,妈妈给买,哥哥给买。
自己第一次有了想自己掌握账户买东西的想法,还是因为小棠哥哥。
虽然买的东西很多都没有用上,可是他当时的想法,的确是把最好的都给他。
程赞把话说完:“……一般就是,外面有人了。”
“有人了?”林柚白没听懂。
程赞无奈的看了他一会儿,清了清嗓子,“意思就是说,他想攒老婆本了。”
林柚白先是仍然没反应过来。
然后过了几秒,睁大眼睛,“倏”的一下转头看向程赞。
“老、老婆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林柚白一下子耳根变得通红。
第49章 你要不要也考虑考虑Om……
老老老老……老婆本?
林柚白眼睛和嘴巴都张的圆圆的, 看的程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怎么了,很惊讶吗?”
林柚白红着脸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
形容的太准确了!
这个词一出来, 林柚白就顿时明白了自己想多多的存着钱,给小棠哥哥买所有东西的心理是什么了!
原来……自己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攒老婆本”的想法了吗?
林柚白羞红了脸,下意识的抠着毯子边。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刚刚程赞说, 小棠哥哥也想攒老婆本!这又是什么意思呀!
难道小棠哥哥也有喜欢的人了?
他立刻紧张的看向程赞,两只杏眼睁的大大的,“小棠哥哥要给谁攒老婆本呀?”
程赞一脸不可言说的看着他, 比了个嘘在唇边,笑着摇了摇头。
“你自己去问他。”程赞说。
-
“鲨”呈大字型倒在台上,睁着一双涣散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是力量与技巧的完全压制。
一场完美的杀戮秀。
如果不是在“鲨”来到首都国贫民窟的地下竞技场谋生之后,的确没有在哪次正式赛上见过这一号人的话, 他几乎就要怀疑,这是以前的哪位王牌赛手。
青年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小片面具碎片, 再起身, 从“鲨”身边经过。
经过的一瞬间, 男人胸膛急促的起伏了几下,嘶哑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要了我的命。”
“鲨”很明白, 有一些格斗技巧,只是为了保命,而有一些,纯粹是野兽进攻的本能。
高等级Alpha未经驯化的本能一旦来临,本就比其他的性别要难以招架得多。
汗自青年的额尖滑落, 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颚。
他攒了攒眉,好似没懂对方的意思,视线淡漠的从他身上移开。
看台下早已经山呼海啸,只是观众们叫着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有人大喊:“0031!”
“是编号0031!”
挂牌守门员跟正式赛手不一样,他们没有自己的代号,只有一个数字编号。
尽管自段亦棠辞职过后,编号0031号的挂牌守门员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地下竞技场的常客仍然明白,这个编号意味着什么。
-
段亦棠回到宾客楼,从楼梯经过时,他忍不住停下来,靠在墙壁上,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伏西没骗他。
抑制剂的副作用不会因为它的效果变弱而变少。
从江其崧那天起,一直到昨天在模拟仓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了。
随时会暴走的力量需要靠极强的意志力控制住,可万一有一念之差,就像“鲨”说的,倒在那里的人,未必还能有呼吸。
——当肌肉充血,进入战斗状态,视眼前人为敌人,是否可以将力量收放自如,不伤及无辜,点到为止。
结论是,很难。
肺腔里像燃着一把火,急切的需要清润的甘泉来解渴,不然那把火就会把他自己跟敌人一起全部燃烧殆尽。
如果没有,恐怕迟早有一天,他会跟他的父亲那样死掉。
可他并不是没有,他只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段亦棠呼吸一紧,循着声音看去。
是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正不疾不徐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军装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身形高大,鬓角有几根显眼的银丝,整个人的身形气质却并不显老态,步履十分稳健,侧过身去,跟跟随的人说了句什么,声音低沉沙哑。
段亦棠看着他。
像感觉到了有人,男人脚步微顿,停在还剩一级的台阶上,鹰眸朝这边扫视过来。
他两边的肩章闪着冷冷的光。
对上视线的那一霎,段亦棠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
谢之言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是带着方才“蜃”的面具的年轻人。
他在顶层的贵宾包厢内,观看了这场比赛。
谢之言的视线从他发丝扫到他捂着胸口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眸光上抬,打量着青年从面具中露出来的,那双深灰色的眼睛。
空气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直觉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善类,段亦棠的每块肌肉都处于警觉的待命状态。
半晌。
谢之言转开视线,抬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段亦棠浑身的力气顿时松懈下来,可紧接着,太阳穴又开始一涨一涨的发疼。
-
程赞去接段亦棠下班,临走之前把各类零食给林柚白摆好,让他乖乖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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